本来以前言芷一次次与文佩玖发生茅盾,那个时候言斌还以为是言芷的问题,现在看来这个文佩玖真的不是省油的灯,她的一切估计都是装的。
言斌直直的看文佩玖,他需要一个回答,“是你让人去伤害芷儿的吗?”
言斌的语气是对文佩玖从未有过的冷沉,字里行间带着丝丝愠怒。
文佩玖眼睛眨了眨随后笑笑,“老公你说什么?什么去伤害芷儿?”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言斌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似乎在极力忍着怒气,“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刚才……刚才是推销的,说是什么保健器材,我就跟他聊了会儿,后来居然告诉我说要100万,我就给挂了。”文佩玖被言斌吓得越来越心虚了。
“是吗?把你手机给我,我问问他是卖什么保健器材的?”
“老公,你怎么了,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就是想问问,如果真的效果好的话,100万也行,我给你买。”
“真的,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不过还是不用了,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值100万,肯定是骗子,老公,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言斌看着这张仍然一脸柔媚的脸庞哼笑了一声,半晌说道:“30年了,我从不知道,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么高明。”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伸手想要去摸言斌的额头被他躲开了,文佩玖一僵不过马上又换上温婉的样子说道:“老公,你是不是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你不打算承认吗?你不说我也可以调取你的通话记录。”言斌看着文佩玖,眼中透出浓浓的失望。
冷眼看了看言斌,文佩玖没有再否认,“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把我送进监狱?我不怕,你去调通话记录,我在电话里明明白白的说的很清楚,让他们只是去吓唬一下言芷,不要伤害她。”
“至于刺杀她的那个人是中途窜出来的,他从哪里来的,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是实在不信,你就把我送进监狱去。”
言斌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是你真正的样子吗?”
言斌自然知道他都能够猜到这是文佩玖做的,那季廷烨那边也一定早就查出来是文佩玖做的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派人上门来拿文佩玖。
言斌知道文佩玖并没有在撒谎,那几个人真的是她派过去吓唬言芷的,至于那个真正刺杀言芷的人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然,季廷烨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我真正的样子,我真正的样子应该是什么样?言斌,我22岁就跟着你,到现在30年了,可笑我如花似玉的那几年我却是个见不得人的外人,当外人上位,受尽唾骂,我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我恨那个贱人,自然也就恨她的女儿,怎么那个贱人的女儿受伤了你受不了了,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喊完最后一句话,文佩玖怒视着言斌。
言斌看着方轻语半晌不语,无奈的苦笑一声,“是我错了,你好自为之吧。”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
*
刺伤言芷的厉乔琛的助理好像一下子就在C城消失了,季廷烨早就安排人在车站、火车站和飞机场观察着,一直都没有见到这个助理的身影。
季廷烨知道他并没有离开C城,但他就是这样消失了。
而言芷也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星期,整整两个多星期言芷开口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也一直都没有笑过。
季廷烨更加证实了言芷可能是患上了抑郁症。
这天,季廷烨带来了两个医生,来给言芷检查。
在住院这段期间,季廷烨已经安排了很多个医生给言芷看病了。
身体上的病痛并不可怕,养养总归是能好的。
但一连好几个都说言芷患上了抑郁症,这让季廷烨很是难过,几天前还很快乐的言芷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在言芷住院期间,六个小家伙说过要来看言芷,但才到病房,言芷看着六个小家伙就哭得不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不停的望着他们流眼泪。
六个小家伙很害怕,季廷烨也担心再这样下去对言芷的恢复也没有一点好处,便再也没有让六个小家伙来过。
今天季廷烨又重新安排了两位医生,想要再一次确认言芷是不是患上了抑郁症。
季廷烨今天带过来的两个医生,张医生是外科医生,至于刘医生,打着眼科医生的幌子,其实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医生。
从陈希开车把人带到医院停车场,到两个医生进病房门之前,言芷一直双手握拳,一双眼睛灼灼盯着房门口的方向,始终保持着一种防御的姿态。
记忆突然恢复,想起了以前太多的事情,不知道怎么面对本该属于真正的言芷的一切人和事,加上那未成型的孩子就那样在自己肚子里死去了。
言芷一时不知道如何调整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是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所以自然就知道了这两个医生是季廷烨再次带来给自己看病的人。
这两个医生,年纪不小了,但面生的很,言芷知道他们应该不是自己住院这家医院的专家。
言芷冲着他们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张医生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帮言芷做全套的检查。
十多分钟后,他放下了听诊器,笑着对言芷说:“言芷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伤后失血过多虚弱,加上心情无法排解,睡眠和饮食都很不理想,造成了营养不良、低血糖,接下来慢慢进补就行,切忌不能受凉。“
张医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进来的时候季廷烨着重交代了一定不能提起孩子的事,以防再次刺激到言芷。
见张医生没头没尾的停顿了,刚刚一直站着的刘医生突然接了话,“对,季太太您这次受伤,身体底子受了些创伤,再受凉,身体亏空得厉害,以后恐怕痊愈起来就困难了。”
“季太太”三个字才吐出口,他就注意到言芷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