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个糙汉的手已经朝言芷伸了过去,言芷一台灯挥过去。
糙汉的手一挡,台灯就碎了。
“哈哈,没打着。”那糙汉一脸得意的说着。
言芷呜呜地看着他一点点朝自己逼近。
她使出全力挣开,张嘴就狠狠咬了那糙汉的手一口,一口咬得鲜血淋淋。
“你个臭娘们,敢咬我。”
那糙汉怒了,一把扯住言芷的头发将她揪了起来。
“啊!救命!救命!”言芷使出全身力气,大喊出声。
任由言芷喊着,她又被狠狠摔回床上。
言芷发狠,尖尖的指甲朝着恶男的脸上抓去。
‘呲’得一下,就是几条血痕,趁那人呼痛,言芷咬牙,使劲曲起膝盖狠狠朝他跨下一顶。
“啊!”恶男一声惨叫,反手就重重甩了言芷一个巴掌。
言芷被扇得从床上摔在了地上。
“救命!救命!”言芷的第一反应是大喊出声。
最前面的糙汉看了一眼地上满脸通红,已经快不能动弹的言芷,朝身后的几个糙汉说道:“你们几个赶紧给老子出去。”
那几个人一听,脸上纷纷露出邪笑,随后朝门口退出去。
几人才退出门口,就看到了从左面迎过来的季廷烨。
季廷烨看清房间里走出来的堆满邪笑的几人,又听到言芷呼救的声音,一股强烈的杀气在眼里蔓延开,青筋暴起,捏起拳头就上前。
几人中有人看出了季廷烨来的意思,以为是他听到了言芷的呼救声,过来装英雄救人呢,不要命的还上前指他大叫:“少管闲事啊,不想死的就快点滚。”
季廷烨一脚就将人踹飞了。
他身上如同笼罩了一层阴郁森冷的气息,瞬间变成了地狱修罗,一脚下去,被他踹飞的那人身上就传来断骨的声音,还有嗷嗷的惨叫声。
另外几人害怕了,转身想要逃,被季廷烨一人一脚踢中膝盖直接跪倒在地,随后季廷烨又几脚伺候在几人身上。
走廊内,那身姿挺拔如魅。
不过十几秒钟,那几个男人就断手断脚地躺在地上求着叫着饶命。
留在房间内的糙汉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继续朝言芷走去。
说着,他就要再次朝言芷扑上去,就在这时候,门被一脚踹开,紧接着那个糙汉就发现自己的身子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转过头一看,一个男人正用一只手薅着自己的后脖领,把自己固定在了原地。
下一秒,季廷烨长臂一扬,那个糙汉被提了起来来,重重甩在了墙上。
糙汉的面部跟墙面来了个,急切又热烈的拥抱。
‘砰’得一声,身体滑了下去,滑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的女人也敢动,找死!
言芷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了季廷烨的脸庞,一颗心瞬间安定下来。
“芷儿。”齐铭轩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紧接着人出现在言芷所在的套房内。
“阿烨。”林颂声也紧跟着出现。
接着,几个警察出现,将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纷纷往楼下押去。
“小野猫,你有没有怎么样?”
季廷烨爬在床边,抚摸着言芷满是汗滴的额头,他的声音充满紧张与心疼。
他握了下言芷滚烫的手,快速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将她身子一抱,却感受到了她周身的躁热,以及言芷那不安的小手正在他身上胡乱的扒着,季廷烨眉头一挑,侧身瞪着身后的两人,声音骤然冷冽:“还不快点让人去开车。”
*
楼下,季廷烨抱着言芷坐上后排座,身体未坐正,便朝司机说道:“去医院,以最快的速度。”声音急促而冷冽。
待车子开走后,齐铭轩正准备朝停车场走去,他旁边的林颂声一把拉过他。
“你干什么?”齐铭轩挣脱开林颂声的手,转身朝他瞪去。
林颂声猛地撇撇嘴,伸出手拍了拍齐铭轩的胸脯,说道:“兄弟,你就不用跟去了吧?阿烨在呢,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滚!”齐铭轩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
林颂声瞪向他,嘴上却很轻松的说道:“算了,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在我兄弟这女人上吊死呢,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话落,还朝齐铭轩挑眉一笑。
齐铭轩一听,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你告诉季廷烨,芷儿还没有成为他的专属,我不会放弃的,芷儿只能是我的。”齐铭轩沉着一双眸子盯着林颂声,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林颂声听着,撇着嘴,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转而,把那根掏耳朵的修长手指放到嘴前面,轻轻一吹,轻启薄唇,“唉!兄弟,太过执着不是好事啊!”
“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齐铭轩又怒瞪一眼林颂声,说话间眸底却掠过一抹显而易见的黯淡神伤,随后抬脚往石阶上狠狠踹了一脚,才往电梯口走去,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林颂声瘪着嘴,看着齐铭轩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自言自语道:“害怕呀,偏执狂啊!”
*
车内,季廷烨抱着言芷,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脸,温温润润的说道:“小野猫,你还好吗?清醒一点。”
言芷的神思有一-瞬的恍惚,但身体里难耐的躁热让她回到了现实。
言芷极力控制着自己,喉头干涩,“我有点难受,但是还忍得住。“
言芷努力咽了口唾沫,压抑住想要扑向季廷烨的冲动,把手放进嘴里紧紧咬着,让自己感觉到痛感来保持清醒,闭上眼睛不敢再东张西望。
季廷烨看着心疼极了,但也不能阻止言芷,在去到医院之前,只有这样才能让言芷保持最后的一丝清醒。
季廷烨一双深邃墨眸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周遭的空气已经极降至零点,司机尽力稳稳的开着车,大气不敢出一口。
看样子应该不是齐铭轩搞的鬼,到底是谁?季廷烨心下想着,周身的气息又骤降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