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烨说完,拉着言芷往车上走。
“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审这三个人了吗?”言芷一进到车里,就回头看了看同样也被押上后面车的那三个人。
他们的手臂都受了伤,另一只手按着鲜血直喷的另一只手。
“要不要先替他们止血呀?如果失血过多死了,我们岂不是什么消息都问不到了。”言芷提醒道。
“嗯,庄园里面有医生,到时可以先帮他们包扎一下。”季廷烨又把她搂到了怀里面,一晚上不见,他一直很担心她。
虽然知道对方是不可能会伤害她的,但是她没有在眼前,他就是放心不下。
言芷现在在他的身边,之前害怕的心理完全不见了。
“廷烨,我是在担心,厉乔琛可能是在策划着什么,不然这些人也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将他弄出来,这很可能跟他的那些地下组织有着很深的关系,待会一定要好好审审这三个人,我总觉得他们在酝酿着一场极大的阴谋。”言芷接着说道。
“对了,廷烨,我朋友被他们带走了,还有苏颜英也被他们带走了,我想苏颜英一定知道些什么,我们赶紧回去审问他们三个,然后想办法去救出苏颜英。”言芷有些迫不及待了,特别的担心高银和苏颜英。
当时被关在那个屋子里,言芷虽然没能跟苏颜英插上话,但她从苏颜英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她一直在暗示着自己什么。
苏颜英当时的表情非常痛苦,而且言芷与她在同一个房间那么久她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言芷怀疑苏颜英一定是被他们把嗓音弄没了。
季廷烨听言芷这么一说,才想到,昨天他在开会的时候是有接到苏颜英的电话的,但等开完会出来,再打过去的时候就打不通了,不想却是被这些人给抓去了。
季廷烨知道苏颜英肯定是又发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汇报就被对方发现了。
上次季廷烨救了苏颜英之后,苏颜英又潜伏到了厉乔琛的身边,偷偷观察着一切,她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现在却连累了她,估计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季廷烨不想言芷担心,便没有再说了,大掌抚上她的头,轻轻地揉了揉,说道:“对方敢把他们三个留下,可能很难让他们开口,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那怎么办?总不能又是白忙一场吧!”言芷有些郁闷了。
“就看他们会不会识时务者为俊杰了!”季廷烨微微地拧眉,他总觉得对方敢把这三人留下,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回到庄园,许薇和顾攸一直等在季家,看到言芷终于平安回来,一直紧悬的心才放下。
六个小家伙也由老吴接了回来,但老吴并没有把言芷的事告诉他们,小家伙们跟言芷嘘寒问暖了几句之后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季廷烨让张桂芳带着孩子上楼去,许薇跟言芷聊了几句之后也就回去了,倒是顾攸,一直没有说要回去。
上次季廷烨说言芷记起了咪咪,她就知道言芷可能是想起了一些什么,这些天她一直想过来跟言芷证实。
言芷看到顾攸不曾说要离开,正准备过去跟她说什么,却见季廷烨从楼上走下来。
言芷赶紧顿住脚步,闭了口,只是递给顾攸一个眼神,示意她自己确实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顾攸见到从楼上走下来的季廷烨,立马想到言芷暂时还不想让季廷烨知道,便不准备问这件事了。
走过去拉上言芷的手,顾攸说道:“阿芷,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顾攸又看向季廷烨,说道:“季总,那我先走了。”
“好,我让老吴送你,你去前院等他。”季廷烨说道。
顾攸听着,点点头,转过身的时候,唇边却溢出一串笑意,她很开心,很开心言芷记起了之前的一切,记起了她就是孟羽兮。
自打知道言芷就是孟羽兮以后,顾攸好长一段时间都失眠,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言芷说,既怕说出来会影响到言,又怕言芷有一天突然想起来会不会接受不了。
前段时间,季廷烨说言芷得了抑郁症,一直闭门不见任何人,可把顾攸急坏了,现在看来,言芷已经接受了她就是孟羽兮这个事实了。
等言芷和季廷烨过去的时候,那三个男人已经被包扎好了,被保镖们押着跪在名贵而柔软的地毯上。
言芷到季廷烨的身边坐下,听他们审问这三个男人。
陈希也来了,他手里面拿着的是一个盒子。
他一过来,打开盖子,拿出针药,对着地上跪着的三个男人冷笑着说道:“这个药,你们应该也清楚吧!药效很猛的,会让你们痛不欲生。”
说到这里,陈希还特意把药瓶拿到他们的面前让他们过目了一下。
顿时,三个人都脸色一变。
他们平时也用过这种药来对付那些不愿意招供的人,他们亲眼看着那些人痛得恨不得咬舌自尽。
“怎么样,是要交待,还是要先打针?”陈希淡凉的声音问道。
三个人并不是不怕,但是似乎有什么更令他们坚定的东西,终还是没有主动交待。
陈希恹恹地睨了他们三人一眼,便不再多说,走过去,把针管扎进了他们的身体里面,每人一支,大剂量的。
很快,看着他们痛得在地上打滚,脖子上,额上,那青筋和血管都暴突了出来,他们真的是极度的痛苦。
言芷在一旁看得都忍不住有一种心痛之感来,这是一种比锥心,比切肤痛还要强烈的疼痛,完全无法形容,言芷莫名的感同深受。
但她知道只有残忍才能逼问出东西来,现在高银和苏颜英还生死未卜,厉乔琛的阴谋和地下组织他们也一无所知。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言芷很明白这个道理。
看着地上痛得都快要断气的三个男人,言芷眸光蓦地凝重起来,她记起来了,自己曾经也被注射过这样的药,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