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才知道,原来是席向东花了十块钱给这位壮汉换了位置。
凌晨气的眼眶都红了。
他是有多讨厌自己,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和她保持距离,她到底哪点不如姜若星!
壮汉看她要哭了,心里也跟着痛快,“你还好意思嫌弃我,结果呢,你才是被嫌弃的那一个,人家宁愿花钱给我换位置都不愿意和你一个包厢,你丢不丢人啊。”
“你给我闭嘴!”
凌晨嚎了一声,此时的她丝毫没有所谓的淑女形象!
壮汉看她发疯的样子,也没和她一般见识,放下行李躺下睡觉。
凌晨气的胸膛上下起伏,走到他跟前,“你原来的车厢在哪?”
庄侃睁眼看了她一眼,“我忘了。”
拿了人家的钱,自然是要替人家保密的。
凌晨气的半死,转身就出去了。
凌晨几乎是疯了一样往外面跑,一个车厢一个车厢的找,都没有找到,在她又打开一个车厢后,一个男人正在脱衣服。
裤子都脱掉了,车厢的门开了,男人吓得连忙把裤子穿上。
这个年代穷得要命,不会富贵人家都不穿内裤的。
凌晨的眼睛遭受到了暴击,闭着眼转身。
“你变态啊!”
男人提上裤子,原本没打算计较的,听到这一声骂,男人大步流星走过去,“你骂谁呢!”
凌晨不看他,“就是骂你呢,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我自己的车厢,是你闯进来的!你还怪起我来了,要是我媳妇儿回来,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我和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我都还没找你的事儿呢!”
两人的吵闹引来了不少人,不一会儿,男人的媳妇儿回来了,挺清楚缘由后,二话不说一把拽住凌晨的头发,狠狠的把她拉到了一边。
凌晨一个大学生,从小到大没有干过农活,力道肯定不如一个身体健硕经常下地干活的女人。
砰地一声,凌晨的头撞到了车壁上。
凌晨只觉得两眼一花,头冒金星,整个人晕乎乎的,顺着车壁滑到了地上。
“你个贱女人,敢看我男人的身子,你不要命了!”
凌晨捂住被撞的地方,想要回嘴,可是一张嘴脑袋就疼。
售票员过来了。
“安静!”
售票员过去把凌晨扶起来,“怎么回事?”
凌晨脑门子嗡嗡的,话都说不出一句。
售票员皱眉看着周围的人,“来个人说说是怎么回事?”
一个妇人把前因后果说了下。
售票员看向凌晨,“你的车厢在这里?”
凌晨支支吾吾说了声不是。
“不是你来别人包厢做什么?”
凌晨说不出话来。
售票员高声喊道,“个人包厢,除了本人和工作人员之外,任何人不能进入,不然,你就算是吃亏了我们也不会为你做主。”
售票员的话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凌晨的脸上。
她这个亏是白吃了。
周围的人散去,凌晨忍着委屈问售票员。
“同志,我找不到我朋友了,所以我才一间一间的找,你能帮我找找吗?”
闻言,售票员明白了一些,明白了她的苦衷。
“你刚刚应该说的,你找我,我给你找不就行了,”售票员脾气不错,“你跟我说,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在哪个车厢,我们这边给你找找。”
火车上都有登记的,虽然麻烦,但是可以找到。
“我朋友叫席向东,原本我们是一个包厢的,可是他给人换了包厢,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闻言,售票员愣了下。
“那这让我怎么找?”
“你可以问问我车厢里的那个人,他和我朋友换的,只要知道他是在哪个车厢,就知道我朋友在哪里了。”
售票员跟着她去了车厢,那位壮汉碍于压力说了自己原来的车厢,可是等凌晨和售票员到后,根本不见席向东的人影。
问了之后才知道,席向东又给人换了。
来来回回两次,售票员已经明白席向东的意思了。
这是明摆着不想见她啊。
“这位同志,你朋友不想见你,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回去休息吧,等车子到站了,你自然就看到你的朋友了。”
说完,售票员离开了。
凌晨气呼呼的回去了,站在车厢外没有想进去的欲望。
她和席向东多年的同学了,他身边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她是唯一一个,而且感情算是比较好的,平时学校有什么活动也会叫上她。
她一直以为她在席向东这边是不一样的。
加上席向东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对象,席家那边的亲戚不知道给他介绍了多少,但是最后都被席向东回绝了。
很多人都觉得席向东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可是她觉得,席向东是个骄傲的人,他喜欢她,但是他的骄傲让他开不了口。
她也一直在等他,可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
不声不响有了对象不说,现在还要定亲了。
定亲之后她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席向东用那种炙热的眼神看一个女孩子。
不行,绝对不行,席向东是她的!
凌晨抬步离开。
早上八点,席向东的包厢突然过来一个男人,拿着刀就朝他捅过去,张嘴就要他拿钱。
席向东原本一个人就可以控制住,结果,凌晨从外面闯了进来,从后面抱住男人。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很快,男人一刀捅进了凌晨的小腹处。
车厢外传来一阵阵吵闹声,席向东皱眉看着这一切,脸色难看极了。
火车站到站停车,席向东抱着凌晨下了车。
席向东抓了抓头发,凌晨的手术还在继续,可是今天是他和姜若星的定亲日子,他答应了星星一定会回去。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夫,她怎么样了?”
“刀子捅的位置不太好,靠近输卵管。”大夫摘下口罩,面色沉重的说道。
席向东皱眉,“会影响她怀孕?”
大夫点头,“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你是她丈夫吗?”
席向东摇头,“不是,她只是我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