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银楠的身体不愧是壮的和牛一样,昨天出那档子事情感觉要嘎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就活蹦乱跳。
陈念怕他不注意还特意叮嘱不许干重活,拉车背东西这些活全都给别人来,背宁阳王都不用他来,自己亲自背。
宁阳王坐在陈念的后背上,整个人身体僵硬的不行。
他有很多话想问陈念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陈婶子,我昨天晚上看到你打晕方大哥,这是?”
陈念淡定撒谎。
“怕他不好好睡觉睡觉瞎操心,你看他好好睡觉,现在身体恢复多好?”
宁阳王想了下,貌似也是,方银楠现在这样压根看不出昨天半死不活的样子。
以后自己睡不着是不是也可以?
想着想着他不禁摇头,这想法实在危险,自己怎能这么想。
陈念也不管这个王爷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看了下手中的舆图,快了,快了。
等到中午时分,大家停下来休息,村中第一件事就是熬药。
这次熬药连村里的牛都有份。
牛喝口这苦哈哈的药,头疯狂摇摆,呸呸吐口水,喂牛的人面无表情塞进去草。
嚼了半天草,喂了些水总算将这些药顺下去。
宁阳王看得眼角抽搐,还能这样?
过了一会儿村里人端了些菜过来喂牛。
他惊呆了,牛还能这样喂?
“你们给牛吃这个玩意儿?”
牛还吃糊糊?这不是瞎喂?
但是看着这一头头壮硕的牛,他的话又咽回去。
陈家村做饭的时候,石橙几个小年轻也没闲着。
石橙跟着忙前忙后。
陈念叮嘱方银楠不准拿重物,他实在是无聊,干脆指挥石头几人如何训练自己的力气。
石头几人蹲马步,负重前行。
村里人也悠闲自在,老人编织东西,闲话家常,妇人们缝缝补补,孩子们当然是跟着读书给大家配乐啦。
这一副温馨场景一点都不像逃荒而是像在村里。
雪凤也和村里同龄小姑娘打成一团,她的雪狼很受小姑娘的喜欢,小姑娘们还说起先前雪狼的事,惹得雪凤都不由对那头狼好奇。
方银菊见到这一幕,唇角微勾,拿出纸笔勾勒出现在的画卷。
宁阳王瞎转悠,转悠转着发现方银菊居然有一手高超的发技。
他忍不住摇头:“哎,王妃没跟来,不然应该和你聊得来,她最喜欢这些。”
方银菊抿唇,恭维一番王爷夸赞王妃把宁阳王哄得找不着北。
她不觉得自己能和王妃聊得来,年龄相差近十岁,阶级不同怎么聊的到一起去。
陈念磨着自己大刀,眼神慵懒随意扫视。
这段路会有偶尔进城或者回村的村民,车马也多了回来。
他们这么一大帮子人着实招眼,很多路过的人悄悄猜测这一车东西是什么。
陈念总感觉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她们的车队。
她和陈福金几人说一声,值夜的时候要越发小心谨慎。
傍晚的时候,远远有一小队人马悄悄靠近他们,这也是一个类似于车队的地方。
领头的一个男子约摸三四十岁,走到陈念这边。
“不知兄台往何处去?”
他上前率先搭话的是方银楠这魁梧的身材,不苟言笑,板着脸不好惹的模样领头的准没错。
方银楠原先的长相和方儒安差不多,斯斯文文的,不知道是不是和陈念待一起的缘故,面相上都有些改变。
谁知人家瞅了他一眼。
“不晓得,你问我娘。”
来人眼角抽搐似乎没想到方银楠是个妈宝男,一看陈念的身材和他差不多,扬起一张笑脸和陈念搭话。
“这位婶子去哪?我们是过路的商户,我们的车队有发绳,皂荚,碗筷等各式各样的东西,要不要来看看?”
好家伙,我说怎么一直盯着我们,感情是瞄准我们兜里的钱啦。
伸手不打笑脸人。
陈念摇摇头:“我们没钱应该不买东西,你没看我们衣服破破烂烂?”
来人不放弃,依旧搭话:“大姐,我们东西物美价廉,买了不吃亏。”
陈念摇头。
那人不死心还接二连三问村里其他人。
村里人眼睛倒是亮了亮,谁晓得兜里有钱不能花,那是咋滋味。
有些小孩子听说还卖糖果,那口水止不住往下滴落,嚷嚷着要吃,要吃。
陈念蹙眉,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福金,你想办法将人赶出队伍,咱们这队伍不能和外人过多接触。”
村里人有些心动的想掏钱,被陈福金看到随即敲响铜锣,眼神警告。
掏钱的人家一阵心虚,晓得这是陈念的意思,只好乖乖缩回手。
情况特殊不能买就不买,谁知那人丝毫不气馁,依旧笑脸相迎推销自己的东西,还伸手指着可以前去看看。
人群中,丛老婆子被自己心肝丛宝根闹得不行,咬牙:“你和他去,快去快回啊。”
她还要这边盯着望风不被陈念发现。
同行的人劝告一番:“你赶紧叫你家宝根回来,出了队伍小心村长发火。”
这指的自然是老村长,陈念不会骂人,她一般生气骂人的事情全都交给老村长来。
谁让他辈分最高,年纪最大,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他也照骂不误。
这小老头还啰嗦,最爱干骂人的活。
“没事的,你不也想给你小孙子买糖,等我家宝根回来了,分你点,别告诉别人。”
两个老太太打成诡异的共识。
村里人在前头赶路越走越远。
丛老婆子走路慢了几拍,眼神往那边远走的丛宝根瞄。
村里人都忍不住皱眉:“丛老婆子你不走也别挡路啊,快让让。”
她只能退后让后头的人先走。
有人看到丛老婆子不走,站在原地好奇询问。
“你咋了?不舒服?”
其中就有对她相爱相杀的金银花。
王金宝被奶奶牵着手,别扭的想松开,看到丛老婆子像是看到救星。
“丛奶奶,宝根呢?”
也不知道他屁股被咬的怎么样?自己都没好好关心他。
丛老婆子支支吾吾:“啊,他去茅房,我看着呢,一会儿追上队伍。”
金银花别有深意瞅她一眼,这个心虚的眼神她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