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在家磨刀的时候,外面吵吵嚷嚷。
“村长,村长,出事了!”
她收起自己的刀。
来人见到陈念的刀眸子一亮,双眼囧囧有神。
“姑奶,您的腰好啦?”
后头跟过来的陈福金几兄弟惊呼。
陈念嗯了一声,抄起自己大刀还比划两下。
“猴急的过来找我干啥?”
陈福金感叹过后才说明事情来龙去脉。
天气炎热,石头村和陈家村这段时间浇水浇得勤。
许久不见的姓郑的那几户人家也跑过来凑热闹要抢村里的水浇地,轮到陈家村的时候那水被他们搅和的浑浊不堪。
“姑奶,你说是不是丧良心,他们弄成那样,石头村有些人家没打井的还要靠那个水喝呢,所以他们跑过来希望你能给他们做主。”
这么一说,郑家的人的确是丧良心。
陈念跟在后头想了下,大刀递给陈福金几个。
“姑奶,这是干啥?啊啊啊,我拿不动啊。”
陈福金扛着大刀整个人踉踉跄跄,平时见陈念拿也没觉得多沉,怎么自己拿就这么沉呢?
陈念怕他把自己的大刀给摔钝了,翻翻白眼:“你和福银几个人一起抬不就成了。”
陈福金想说你怎么不自己拿。
“你姑爹不让我拿重物,省得他啰嗦,这大刀拿去给你们撑场面的,你们实在拿不动我再拿。”
河边。
石头村人陈家村人和郑家人还在为水的事情吵的喋喋不休。
“你们把水弄得这么脏我们还怎么喝,你们还是人吗?”
“我们哪里弄脏了,只不过是搅拌的浑浊而已。你们要喝晾晾呗。”
郑家的人见陈家村和石头村人憋屈的不行,心里暗爽。
他们早看陈家村的甜瓜眼红不已,奈何陈家村就是不说种植方法,他们自己摸索种出来的甜瓜就是比不上陈家村的甜。
“你个生儿子没屁股的货,有本事你自己喝喝看哪,看能喝不能。”
金银花怒骂,她家的水就是从这河水里挑回家喝的,现在搅拌的这么浑浊,还怎喝。
“缺牙的死老太婆,你给我小心点。”
对面男人恶狠狠,金银花这可是在自己村里地盘,自家两个儿子和女婿都在能怕他?
她上前啐一口这个男人,一口唾沫吐在男人的脸上,男人脸色铁青,伸出拳头向金银花挥来。
半空中一双手牵制住他的手,使得他的手不能动弹。
男人一回头对上陈念那双冷厉的眸子,还有凶神恶煞的脸。
“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打她不成?”
金银花一见陈念过来,整个人嘚瑟的不行,主心骨来了,也不怕这男人揍她,骂人骂的更起劲,口水不要钱往外喷。
陈念一阵无语,揉揉眉心。
“你再骂下去,他揍你,我真的不管的。”
还越说越带劲了。
金银花讪讪一笑,乖乖站到陈念后面。
陈念扫视一眼对面的男人。
“这条河本来就是咱们村和石头村的,你信不信以后不让你们那边的人过来挑水。”
呵,搞破坏,从根源上杜绝,看你们以后还怎么能。
陈家村一想,这主意成啊,不让你们来去哪里给我搞破坏,从源头上杜绝。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义愤填膺要把这些人赶走。
“凭啥,我们也是附近的村民凭什么不让我们喝水。”
郑家的这些人当场不干。
陈念眯起眼睛得想法子把这些地收回来,不然这些定时炸弹还是时不时蹦跶。
最后陈家村以绝对武力威胁,迫使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回到家,陈念第一件事是去找顾茗把郑家的事和她说了。
“干娘放心,这事我和正轩说,他一定会帮忙查的。”
她还不信这个郑家真的能干净,只要扳倒郑家,这些秋后蚂蚱就无法蹦跶。
时间过得飞快,郑家也就蹦跶那么一次随后还算安静。
这天苦山村的人再次找过来。
“李村长你怎么来了?”
李田自从父亲走后挑起苦山村的重担,整个人成熟稳重的多。
“陈里正,村里的棉花都是病虫害,想过来问问有什么办法?”
陈念听后,跟着他去苦山村查看情况。
苦山村的村民愁眉苦脸,以前没种过棉花,最近发现苗期叶片黄化严重,有些叶子都紫红色变成褐色。
陈念发现先前茁壮的苗株,现在萎蔫,耷拉着叶片也减少,村里人愁眉苦脸。
还有的爬着虫子,眼瞅着叶子都被吸食黄化干枯,大家赶紧找来李田催促他去陈家村找陈念。
“大家也没想到这么严重,先前的那些肥料撒进来一点用都没有。”
“是啊,陈村长你得帮帮大家伙,你要是不帮大家,到时候这些棉花全都死了,咱们一整年的功夫都要打水漂了。”
村民们又急又恼懊悔的不行,早知道还是种保本的植物,起码今年收成和往年一样。
没人愿意未知的领域贸然行动。
陈念想了下空间里也有农药,但那些农药治标不治本,这次治好了下一次万一又有咋整,还是从源头上教村民们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好好处理。
她发现棉花旁边长了很多杂草,地上还爬着小虫子。
陈念指着地上:“这地是谁家的,杂草该清理了,你看这虫子乱爬,到处都虫子自然而然滋生许多病菌。
她当初选择的品种就是抗虫棉,能有效降低棉花病虫害。
棉花最怕枯萎病,黄萎病和棉铃虫,尤其是高温高湿的情况下更容易发生,能做的只能说深耕土壤,轮作换茬。
这玩意儿娇贵,还怕水,对生存条件也算是苛刻。
“你们等着回去,下次我送些药粉给你们,到时候洒在棉花上能预防疾病。”
她说的法子自然是回去和方儒安商量商量,能不能做出农药,到时候洒在棉花上,能有效预防。
给棉花除病的这段时间,陈念整天往苦山村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也越发黑成炭。
总算在七月中旬,这些棉花的所有虫子被根治好,她晒得都快融化,农民苦啊,这种天人都要烤焦了。
到了家,陈念迫不及待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