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有我去思考虎姐是否是真凶,因为这群人就像是倾巢而出的马蜂,他们为了修理我们,从而铺天盖地的向我与周佳扑来。
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一场疯狂的打斗,一场没有任何顾虑的打斗。当看到那具疑似表姐的尸体后,我心中已经憋了一团火,一团需要暴力才能化解的火气。
或许我想错了,真正需要一场暴力打斗的人,并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周佳。
因为周佳已经出手了,他大喊一声后,整个人就冲进了人群。周佳的双腿连环打出,连摆不断,左脚带起一阵风,势如破竹的将一个冲上来的敌人打到,可是他的左脚还没有落地,右脚就已经又飞出。他的双腿交替出击,连绵不断,如果一阵旋风一般,这些冲上来的敌人也是一倒一大片。
当然这些敌人中也有一些身手矫健的,这些人能冲破周佳两腿交换出击的间隙,然后贴近周佳的身体。腿本是善于远距离攻击,有了距离感,腿使出来的力量就会非常大,但是由于贴身太近,腿就算能抬起来打击敌人,敌人的拳头就已经伤到了自己的要害。
我见识过周佳的本事,他的腿法的确非常犀利,但是周佳的拳法更加的犀利。所以这些企图近身用拳法将周佳打到的人,可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了。
周佳没有直接一拳攻击对方的面部,而是双手合拢,然后抓住敌人打来的拳头。周佳的速度非常快,借力用力,将敌人的手臂一下折断,然后再一拳打在了敌人的胸口上,敌人一口鲜血如同红雾一般的喷出。
不过是短短的几十秒,就有二十多人倒在了周佳的风腿狠拳下。
而我就没有周佳那实力了。我打的比较玩命,我没有学习过任何格斗,这些全是小时候与人打架时,打出来的本事。
虽然不能一个敌对几十个,但是在挨打的时候还击敌人,让对方遭受重创,我还是有把握的。
在敌人的铺盖式的撞击下,我与周佳已经被敌人猛烈的攻击给冲散了。周佳不能保护我,我们的只能独自面对自己的敌人。
我的战场与周佳完全是两个概率。如果说周佳的战场就是一个大神在用菜刀砍菜,那么我的战场就是一个血腥而暴力的战场。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用他皮鞋的鞋尖踢到了我的大腿,我能感觉到鞋尖踢进我大腿里的感觉,我大腿上面的一种肌肉裂开的感觉。
我没有用任何的时间来喊痛,因为还有两个拳头向我的身上招呼而来。我可是被狗咬一口,拼命也要咬回去的人。刚刚那个用鞋尖踢我的人,他是我的第一个目标,我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咽喉上,这个人双手捂着喉咙,然后大声喘着粗气,然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接下来那个人的伤情怎么样了,我其实并不知道,因为此刻已经有两三个拳头,向我身上的好几个不同部位打来。我没有周佳的能力,我不能躲过去。但是我挨了几拳后,我就拼命冲过去将打我最恨的那个人抱着,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我便抱着这个人第地上打滚,在打滚的同时我也是抓,咬,插……各种招式无所不尽其用。
如果你见过两条野狗在街头,为了争一条母狗而疯狂的互相撕咬,那么你一定可以想象我此刻与这些人打架的方式。
而我这疯狗一样的打斗方式,更为血腥。
周佳哪儿倒了一片,我这里也到了一片。只不过那些被周佳打到在地的人,没有留太多的血。而我这边的人,可是满身鲜血,我甚至也是一身的鲜血与你泥土。
大约十分钟过去了,周佳一个人差不多打到了一两百人,而其余的二三十人都是被我打到的。
我虽然没有周佳这么厉害,打到的人虽然没有周佳打到的人多,但是我可比他幸苦,也比他激烈。
当然了还有一些人看着我们两个人这么凶猛,他们自然也是没有在冲上来了。而是丢盔弃甲的跑了。
此刻的我感觉浑身都痛,此刻我的模样可谓是一塌糊涂,因为我此刻就站在周佳的面前,我对着周佳微笑。周佳却在大喊我的名字。
“你干嘛呢?瞎了?”我用喊的方式回应着周佳。
“哇!”周佳惊呼道:“你这是打架还是玩命?连一个人样都没有了……”
“不玩命怎么打架?”我反驳道:“我不就是变得有点儿脏吗?你至于这么说我吗?”
“你这是有点脏?搞的像个血人模样,我还以为你被人轮了。”
“被人轮了?”我重复着周佳的话:“你会说话吗?”
“不太会。”
“哈哈!”一个豪迈的声音,但是声音又带着一份尖锐。
这个声音虽然变了样,但是我记得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还是能分辨的出来,这是虎姐的声音。
虎姐还是那个贵妇人的模样,她如果一个肥鸭走路般,一摆一摇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此刻的虎姐居然没有保镖的保护,她居然只身一人向我与周佳走来。此刻我也发现了虎姐相比于以往的不同,此刻的虎姐手中拿着一个烟斗,一个古老的烟斗。这种烟斗只有我们爷爷那一辈人,才会使用的汗叶烟的烟斗。
“我们又见面了。”虎姐的声音依旧那么具有威严,她在踩着这些为她打架的小弟的身体,一摇一摆的向我们走来。
“虎姐真不愧是这条街的扛把子。”我带着一种极为讽刺的语气说道:“面对这种情况还能如此从容不迫。”
“两位小师父单单两人就打到了我一条街的人。”虎姐停了下来,然后点燃了自己手中的烟斗,自己用嘴巴吸了两口:“我这个女人老了,扛把子需要接班人了。”
“当扛把子需要实力的,我们两个恐怕不够格。”我相比于刚刚的疯狂,现在我突然变得从容不迫,我变得非常镇定,非常冷静:“毕竟在我们南城敢用‘五朵云’当烟叶来抽的人,其实并不多。”
虎姐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小师父悲伤过度,从而丧失了理智,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小师父演的戏而已。”
周佳也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这句话也是我想问的,你难道没有悲伤过度?”
“你们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