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好像早就有所预料,于是她一马当先的站在了我的前面,然后说道:“哪儿来的狗……”
表姐的这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让我来处理。
表姐虽然有些疑惑,但我们之间的那份信任还是牢靠的。
春天的头发十分的凌乱,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憔悴。她那双忧伤而痛苦的眼睛带着疑惑的盯着我。
“你跑太快了。”我的声音很悲伤的说:“我们已经找到杀害你孩子的凶手了。”
“什么?”春天旁边一个女人帮着春天回答道:“你会这么好心?我看你是想护着,你背后的这个女人吧?”
“你说对了一半。她是我的表姐,我护着她是当然的。其次春天对她孩子的爱,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我也是一个贫困人家出生的孩子。”我看着春天,声音温和的说:“看着春天的举动,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所以我想帮她……”
“谁信?万一你们是串通一气来骗春天的怎么办?”那个女人质疑的说。
“你为什么不让我与春天谈谈呢?也许我说了之后,她也认为我说的是对的呢?”
我的话让她们有些徘徊不定,拿不定主意。
春天慢慢的走了过来,与我相距不远,然后她声音微弱的说:“你说……”
她虽然只说了两个字,但是开头已经不尴尬了。何况春天此刻的状态能说两个字,依旧非常不错了。
“凶手是你的舅舅或者舅妈。”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我的这个结论,出了小何与郑云欧意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惊讶!
最为重要的是,春天显然也是眼前一亮。
我知道春天还不可能为此信服,所以我还要继续说下去:“你的邻居都以为你的舅妈来找你,是看你一个人活的太累了,才来帮你带孩子。其实现实却不是这样的,她来就是为了劝你回头,让你放弃那个孩子。主要原因是亲戚在说你舅舅家里人的闲话,说你不学好,并且还养了一个‘杂种’。”
我故意将杂种这两个字拖慢,原因就是我其实也不肯定这个说法,拖慢就是为了看春天的表情变化,一旦不对,我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收回这两个字。
春天的表情变化非常的复杂,也非常快,尤其是我讲完这两个字的时候,春天变得十分的痛苦。一种孤独的痛苦。
“你的舅妈在你的家中待了几天,你将家中的钥匙给了她。并且你的舅妈还摸清楚了你每天的生活轨迹。”虽然很是残忍,但我还是继续说道:“于是一个月前,你的舅妈回家后,便与你的舅舅两人一起策划了这件事。为的就是让大家都减轻痛苦。”
“闭嘴!”春天用所有的力气喊出了这两个字,这是呐喊也是呵斥。
“你的舅妈已经知道,你的孩子已经快要死了,于是他们就策划了这让你无法察觉的谋杀,让你的孩子在无声无息的时候死去。”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依旧厚到了一种境界。
我或许在更深的伤害春天,让她更加的痛苦。
也许我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名义上我在帮助春天找出真凶,但其实我在保护表姐。
我不知道春天的心有多痛,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在奔溃。
春天突然跑了,想着一个固定的方向跑去。我知道她并没有疯,她在去一个地方,那就是他舅舅的家里。
她想知道真相,一个让她更加痛苦的真相。
春天这一跑,让那一群跟着她来打架的姐妹们,一下就蒙住了。她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甚至我的表姐也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喂!石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没事!”我嘴上虽然说没事,但我的人已经跑远。
小何,郑云欧,自然也跟在了我的后面。我们也是向着一个方向跑去的。那就是春天跑远的方向。
看着春天这样跑,其实我们心中都知道,这就是我需要的效果,我相信春天一定会去质问她的舅舅与舅妈,然后直到他们开始自责,那么这个时候,我们一出现,小何在将自己的警察证件一亮出来。到时候,他们可就很难在狡辩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已经渐渐的偏离了南城。
最为重要的是这一个多小时,我们跟着春天的步伐,可是一路步行来到这里的。
此刻已经进入了黄昏,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入了两山间的狭缝中。
柔软的泥土路面,一道道田坎,一个装满水的稻田,稻田充满了稻香,金灿灿的稻谷正在暗示秋收的来领。
这里的稻田紧凑在一起,将整个并不平坦的大地变得平坦,暗黄的土地变成了金黄色。一望而过,一条又宽又大的路,无边无际的黄金大道。
这里的房屋人家,都隐藏在碧绿的竹林中。
这是一种风俗,在自己房屋的走位种上竹子。南方无论是修建房屋,还是制造农业农具,用的最多的不止是木材,还有竹子。有些农家喝水的杯子都是竹子做的。
也正是由于竹子与树木的配合使用,让农业用具更为丰富,让农业生活更加多彩。
黄昏时刻的阳光特别红,红的美丽迷人。一阵秋风吹过,带动了满地的稻谷摇摇偏动,这就像是红灯下正在跳舞的黄金女郎。秋风也吹飞了那些枯落得竹叶,竹叶飘落在了房屋的房顶,落在了青砖瓦上。
‘春天’向着其中一个农家走去。
这个是农村一座普通的房屋,六七米高,‘介’形结构,屋顶用着青瓷瓦,墙壁是木头作为骨架,让后用竹子编成的墙壁。然后再在竹壁上敷一层泥土,在泥土上面在敷上白石灰。
整栋房屋,就像是一个尖头黑发,穿着白衣的矮胖子。
这是南城这个地方最古老的房屋结构,但是由于世界的变革,南城经济的发展,这种房屋已经很少存在与南城周围了。
只有一些偏远的山区,这种房屋结构还普遍的存在,其中最好的例子就是我们村。
我们三人虽然是跟随春天来到这里的,但是我们与她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
可是当我们看见春天进入那栋房屋之后,还不到一分钟,我们就听到了春天的惊叫声。
我们三人疑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就立刻跑了去。
我们看见春天呆木的站在门口,两眼恐惧的看着屋里。
我带着疑惑将目光伸了进去,发现这里面是两具尸体。两个五十来岁,一男一女的两具尸体,用一个怪异的姿态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