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手捂着胸口听到声音抬头看来,可是目光却是越过了楚素筝,看向一旁的巫月,颤着唇没说出话来呢,眸色就登时一变,随即一把推开了巫月。
楚素筝原本是因为秦奕泽的反应愣住,可是在看到她推开巫月的时候,也迅速的回神。
下意识的就朝着身后看去,就见到那硕大的僵尸蛊后竟是直直的朝着她这边扑了过来!
楚素筝浑身一僵,都来不及反应,也全然忘记了闪躲,脑海里和眼前全都是方才秦奕泽推开巫月的场景。
两次了,生死攸关之时,他选择的都是另外一个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跟他之间的感情,忽然就变了呢?
楚素筝就这样愣愣的忘记了闪躲,眼看着那僵尸蛊后就要扑到自己的身上,咬住自己的脖子。
耳边亦是哥哥他们焦急的呼唤声:“筝儿!”
“不要!”
可是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反倒是一旁传来一阵闷哼的声音。
转头看去,就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臂,而那本来预要咬自己的僵尸蛊后,竟是一口咬在了那横在楚素筝面前的手臂之上。
“王爷……”
秦奕泽那一掌俊脸上的冷汗簌簌而下,显然是痛苦到了极致。
可是以往总是对自己温柔备至的碧玉色双眸,此时竟是毫无任何的波澜,虽然帮自己挡了僵尸蛊后致命的一击,可他的目光却始终不在自己脸上。
就好像他根本不认识自己一样,可是眼下秦奕泽的动作,却又结结实实的是在用生命替自己当下那一击。
“不好,它在吸食王爷的血肉!”
身后传来宁卓佳的惊呼,楚素筝也蓦地回神,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是满满的焦急之色。
可是眼前是僵尸蛊后啊,刀枪不入,自己怎么才能让它松开!
怎么办怎么办啊!
情急之下,楚素筝和蓦地对上了那僵尸蛊后变大了许多的双眼。
之前不过是绿豆般大小,眼下竟是快有孩童的拳头大小了。
楚素筝眼底骤然一戾,下一瞬,竟是抬手就朝着那僵尸蛊后的眼睛戳了过去。
既然刀枪不入,但不论是什么东西,眼睛,那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她就不信这鬼东西不松嘴!
一阵说不出的触感在指尖传来,就像是一指头戳进了揉好的面团一般。不过却也让楚素筝成功的伤到了那僵尸蛊后。
只因她清楚的感受到,那东西的眼睛被自己尖锐的指甲扎破了。
可也不知道那东西眼眶里是个什么构造,楚素筝欣喜的同事,手指头也传来钻心的疼痛。
可是她已然顾不得那么多,趁着僵尸蛊后没反抗的时候,将手指快速拔出就要朝着另一面的眼眶戳过去。
拿东西可是比楚素筝想象中的还要聪明,竟是在楚素筝再次攻击向自己的时候,松开嘴退了出去。
秦奕泽一下子因为失血过多,朝着地面倒去。
巫月发出一声惊呼,上前来接住秦奕泽,而楚素筝整脸色惨白的捂着自己的手指,冷汗簌簌而下。
再一看去,她的手指此时通红一片,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的烫过一般,变得焦黑无比,甚至,都已经见到了森森白骨。
那蛊虫眼眶子里的液体,有剧毒!
“筝儿!”
“素筝!”
楚敬文和宁卓佳快步来到楚素筝的身旁,将疼到踉跄的身子扶住,而那只被楚素筝戳瞎了一只眼睛的僵尸蛊后,也彻底的发了狂。
巫轩握着蛇珠,想要阻止,可是那刀剑看在僵尸蛊后的身上根本就是无用的,而且那东西发了狂以后,似乎更加不好对付了。
只见僵尸蛊后在巫轩的攻击下忽然跳到了房梁之上,从那甲壳之下忽然伸展出了无数的触角,开始不停的摆动。
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也不难看出,它似乎是想要召唤什么东西!
召唤你……
楚素筝本就苍白的脸色忽然闪过一抹骇然,随即咬牙惊呼道:“快点解决它,它八成是在召唤其他的僵尸蛊!”
脑海里是那群如潮水般的蛊虫,可眼下蛇珠就只有一颗,而且还是用来找机会消灭那只蛊后的,如若那些僵尸蛊真的都来到了这里。
其他人肯定不会幸免于难的!
果然,空旷的隧道里已经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巫轩脸色骤然一变,有些不管不顾的飞身也来到了房梁之上,几次找机会想要将手里额蛇珠塞进那东西的嘴里。
急促失败,巫轩也已经有些筋疲力尽,心下一动,便打算就此冒险一试。
暗自运功将身上所有的内力都凝聚在掌心,打算给那僵尸蛊后来个重重一击,只要它将嘴巴张开,自己手中的蛇珠就有机会扔到它的口中。
可是他还是小瞧了这只僵尸蛊后,只因他牟足了劲儿打下去的那一掌,竟是并没有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甚至那东西力大无穷的直接将巫轩给撞飞了出去。
仅剩下一只眼睛的僵尸蛊目光直直的投向楚素筝的位置,也是致使他瞎掉的罪魁祸首。
直直的就朝着楚素筝的方向再次攻了过来,楚敬文和宁卓佳登时挡在了楚素筝的身前,做戒备的姿态,可是让人出乎意料的,那僵尸蛊在快要扑到楚素筝面前的时候,身子借着一旁的石柱一弹,竟是忽然调转了方向,直直的朝着秦奕泽扑了过去!
这东西……竟然还会声东击西!
而地上的秦奕泽早就已经是虚弱至极,再加上方才失血过多,根本就无法再躲过去了。
楚素筝脸色骇然,而更让她震惊和复杂的,却是秦奕泽都已经到如今的地步,仍旧不忘用身体下意识的为巫月抵挡伤害。
她有些看不懂他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乎乎的的东西忽然以极快的速度从石门的方向废了过来,直接一下子就打在了僵尸蛊后的身上,也让它废了出去。
而方才那飞过来的黑色东西,竟然是墙壁上那架着烛火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