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穴里到处都是冰锥,就连头顶的墙壁都是冰雪做成,之前楚素筝只叫喊了一声都掉落了那么多冰锥,眼下被这炸药一阵,怕是已经承受不住了!
守在洞口的守卫,在楚敬文的受益下,扔下了绳索,让低下的人快速爬上去。
可那秦奕崇仍旧在冰块前用力的拍打着冰面,口中不停高喊:“不可能……我不信!”
就连头顶掉落冰锥扎伤了手臂都闻所未闻。
“既然他这么不想走,就让他在此处自生自灭好了!”
秦奕泽低呵一声,拉着楚素筝的腰身便飞身而,而楚素筝却是被秦奕崇脚边的一个锦囊给吸引住了目光。
拉着秦奕泽道:“王爷,将那个东西带走!”
待到楚素筝从洞口上去的时候,低下已经权势冰雪和冰锥。
就连他们所站的上一层,也有继续凹陷的趋势。
“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众人朝着来时的路退去,很快就与师兄等人会和了。
见到楚素筝没事,于海岚就差哭鼻子了。
待到众人由巫轩的人接应着出了山洞的时候,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再度被冰雪给掩埋了。
不过连带的反应,封龙山也发生了雪崩。
众人都来不及停歇,快速的撤离了此地。
经历了一番苦难,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楚素筝在临走时让秦奕泽回去拿走的那个锦囊里,是四块完整的玲珑锁心玉,在回到南诏以后,楚素筝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为南诏的小皇帝南宫旭,还有巫轩,接触了身上的血蛊。
晋南王被巫轩以叛乱的罪名拿下。
至此,南诏终于风平浪静。
不过,楚素筝在从无需先的口中得知秦奕泽是如何解除情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一番。
当日,他被惊蛰救回,许是因为都还受了刺激又伤的那么重,竟是恢复了意识。
不顾伤势非要去救楚素筝,巫月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奕泽满身是血的朝着众人歇斯底里。
秦奕泽当时还拿着刀架在巫月的脖子上,那架势是真的要将她千刀万剐。
可是楚素筝现在还在秦奕崇的手中生死未卜,他不能有事,巫月倔脾气上来也是执着的很,最后秦奕泽竟是生生的在身上又扎了四刀。
既然她不解蛊,那自己宁愿死,也要跟楚素筝在一起。
最后,巫月终归是败了,他给秦奕泽解了蛊毒,而秦奕泽跟于海岚商议了一番,于海岚给他吃下无感无痛的药,让他马不停蹄的赶路。
一路上秦奕泽因为疲惫几次命悬一线,如果不是于海岚,怕是早就已经没了生息。
也正是因此,于海岚原谅了秦奕泽之前中蛊之后对楚素筝的所作所为。
回到了西陵。
秦奕泽将秦奕崇的所作所为以及这么多年积攒的证据呈了上去。
甚至还有当初秦奕崇和其母妃如何加害自己母妃的事,加害皇上给其下毒,也一并都呈给了皇帝。
皇帝大怒,但秦奕崇已经死在了那片冰雪之中。
皇帝抄了秦奕崇的家,并且秦奕泽立了大功,再加之对秦奕泽母妃的亏欠,竟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册立了秦奕泽为太子。
这些,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半年后。
皇帝重病驾崩,秦奕泽这才知道,原来那时皇上便已经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做这些,不过是在死前想要为自己过去所做之事有个弥补。
秦奕泽顺利登机,大赦天下,而掌管着北戎的薛应尘,也送来了降和书,彻底投奔西陵。
至此,两国合一,西陵改国号为永安。
而楚松柏之女楚素筝,亦是被封为后,秦奕泽甚至为其废除了整个后宫,公注天下,此生只与楚素筝一生一世一双人。
也因此,成就了坊间一顿佳话,而秦奕泽也成为了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
三年后。
西湖桥畔之上,一素衣女子正慵懒的趴在船板上,素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水上的荷叶。
清丽的侧脸微垂,在这满湖的荷花下,映衬的好像那湖中仙子一般。
引得一旁路过的男子,都忍不住侧目,痴迷的看上两眼。
直到,一荣默哀俊美的白衣男子出现,一双碧玉色的眸子如同碧波湖上那一汪泉眼般澄澈透明,只是,若忽略其中那好似要将人穿透的冰冷,就再好不过了。
正在偷看女子的男人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匆匆离去。
而那正撩拨着水面的女子缓缓抬起了投来,看到男子时,笑的如花绽放。
“你回来啦!”
男人将捂在怀里的纸包递到她面前,俊眉微皱道:“什么你回来了,要叫夫君。”
女子有些娇羞的扁了扁嘴:“以往都是叫你皇上的,现下忽然改口,有些不习惯……就连咱们成亲那会儿,我都没这么叫过呢。”
没错,眼前这一对如神仙般的璧人,不正是秦奕泽和楚素筝!
秦奕泽闻言不满道:“若不是宫中那些老顽固很是恼人,天天把那些个规矩放在口中,我早就想让你叫夫君了。”
顿了顿,男人抬脚也榻上了船板,一把竟楚素筝给捞到了怀里。
俊脸没了以往的冰冷疏离,竟是还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一会带着娘子去买个面纱去,省的被那群窥视我娘子美貌的男子看了去,我都要忍不住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了!”
楚素筝微楞,随即笑的花枝乱颤,白嫩的小手捧住了秦奕泽的下巴:“儿子都三岁了,夫君怎得却越活越回去了?我们的昭儿都没你这么会撒娇。”
一提到昭儿,楚素筝的小脸闪过一抹讷讷道:“话说,我儿子怎么跟我一点都不像啊,才三岁,就不哭不闹的,还整日板着个脸,都不如当年的那南诏小皇帝可爱!哎……搞得我都怀疑他少年老成!都怪你,整日都不知道多陪陪我们儿子!”
“你看,现在又将他独自丢在宫里,拉着人家跑路了,他现在虽然已经被册封为了太子,可是毕竟年纪还小嘛!”
看看自家娘子喋喋不休,秦奕泽忍不住在那娇嫩的红唇上亲了一口,随即不以为意道:“咱儿子那是聪明!而且,这次出来,不在外头跟我的娘子过上个几年二人生活,才不会去。”
“什么?几年!那朝堂怎么办!”
秦奕泽抬手够起楚素筝的下巴靠近自己,语气低沉道:“有儿子呢怕什么,而且,楚兄和卓佳会辅佐他的,再不济,不是还有个巫轩给昭儿当师父,看那南诏帝被他辅佐的多好,不会差的,放心吧。”
说着,秦奕泽就要再次吻上楚素筝的唇。
楚素筝连忙用手抵着他,听得是越发恼火:“可是,卓佳才刚刚有孕,你也知道哥哥多宠她,想必定是不会让她多操劳的,还有昭儿,他毕竟还是太子他……”
“谁说的?昭儿现在已经是永安的新任君主了,临走的时候我就将圣旨给了楚兄……”
男人一手扣着楚素筝的头,语气也染上了几分急切:“好筝儿,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