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一片羽毛般轻缓地触碰着她,似有若无挠的人心痒痒。
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来,只叫楚素筝头脑发昏,甚至让她忘记了反抗,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
男人原本的小心翼翼,因为她不自觉的迎合瞬间崩塌。
碧玉色的眸子犹如泼了墨般浓稠到深不见底,下一瞬,再不管不顾的加深了这个让他期盼已久的吻。
不知是谁先乱了心智,迷了心神,直到楚素筝的被抵在了冰凉的石壁上,才猛然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睁眼就看到秦奕泽近在咫尺的纤长睫毛和精致五官。
一直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也有缓缓移动的趋势。
楚素筝身子一颤,所有的神智被彻底的召唤了回来,她慌忙的伸手底在男人的胸口之上,想要将他推开,却发现压根就是无济于事!
情急下,只得咬上男人削薄唇。
一阵低沉的闷哼声传来,楚素筝趁机一把将他推开,随即狼狈地爬上了岸。
快速的跑了出去。
以往处事不惊的清理小脸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楚素筝用力的关上门,靠在门板上,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她们刚刚……
甚至,她都没想过要推开秦奕泽。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清秀的眉眼蓦地紧皱起来,楚素筝用手低着太阳穴,缓缓的揉了起来。
相较于楚素筝的纠结,秦奕泽明显就是春风得意了。
第二日一早,秦奕泽便早早的起身,可出了房门,却是看到殿中的桌案旁,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漆黑色药汁。
长眉微挑,他就说,都这个时辰了,筝儿怎么还没有来给他送药。
将药端起,秦奕泽顿了顿,碧玉色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即便将那药汁一饮而尽。
便也是在这时,殿外也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王爷,六殿下的人来通传,说是皇上在御花园有请您和王妃过去。”
惊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男人将手中的药碗放下,苦涩的药汁在口中徘徊,不禁让他微微敛眉。
“嗯,知道了,下去吧。”
“扣扣——”
秦奕泽轻轻敲了敲主卧里的房门,好半晌里面都没穿来任何动静。
“筝儿,皇上请咱们去御花园,如果只有本王一个人过去的话,怕是有些不大妥当。”
屋子里仍旧一片沉默,秦奕泽也不着急,终于,过去半晌后,原本紧闭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只见楚素筝神色如常的走了出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可一双杏眸却是怎么都不敢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男人。
“筝儿,方才本王唤你,怎么一直都不出声?害的本王还以为筝儿不在呢。”
秦奕泽语气如常,一双眼似有若无的在楚素筝面上来回扫量,修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摩擦着唇瓣,竟似是在回味什么一般,引得楚素筝瞬间就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
开口间语气都有些慌乱:“方才……没听到,所以怠慢了王爷,咳咳,王爷方才说,皇上请咱们去御花园?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也快些过去吧。”
看着楚素筝匆匆朝外走去的背影,男人再次挑了挑眉,唇边却是挂着一抹愉悦的笑意。
一路无话,实则是楚素筝脚步太过匆匆,几乎没多久就赶到了御花园。
远远的,就看到一身明黄的上官阕坐于御花园中的凉亭里,正同身旁几个身着宫装,头戴珠翠的女子有说有笑。
而秦奕崇似乎也早就到了,也坐在一旁同上官阕说着什么。
楚素筝与秦奕泽对视一眼,二人便齐齐的走了过去。
“参见皇上。”
“北安王,怎的这么晚才来?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听到这话,秦奕泽的目光却是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楚素筝的方向,似是故意道:“回皇上,本王睡得倒是还可以,只是筝儿怕是有些没睡好?这不今日脸色都有些差。”
原本就沉默不语的楚素筝,因为秦奕泽的话蓦地抬起头来,就对上男人含笑的双眸,心下也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果然,再朝对面看去的时候,那上官阕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深意起来。
只叫楚素筝头疼的很,倒是一旁的秦奕崇和柳思雪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尤其是柳思雪,今日她仍是一身丫鬟装扮,静静地站在秦奕崇的身旁,显然是昨夜也没睡好的缘故,眼底还泛着一阵青黑。
想来,这次前往北戎,最后悔的应该就是她了。
见她这副模样,楚素筝原本纠结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北安王和北安王妃快些落座吧,想来,这么早应当都没有吃早膳,朕今日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些北戎特色,几位不妨尝一尝。”
上官阕的目光流连在秦奕崇和秦奕泽几人身上,随即朝坐在自己身旁的几个女子看去,眸色也变得越发幽深起来。
楚素筝这时也开始打量起来,那是四个容貌极为上乘的女子,看穿着和打扮应当在这宫中属于公主级别的。
她不禁想起昨夜宴会之上,身着彩衣跳舞的那几个女子。
而她才刚这么想,那边的上官阕便已经开口逐一介绍道:“还未曾给六皇子和北安王介绍,这几位,全部都是朕的女儿,蓝枫,紫萱还有藕荷”
“想来昨夜,六皇子与北安王也都已经观赏过她们的舞艺,今日叫她们来啊,也是想着,你们年轻人之间,肯定是比较好说话的。正好今日天气不错,二位又初来乍到,不如就让朕这几个女儿带着几位在宫中转上一转,看看,朕这北戎可否有你们西陵的皇宫有趣。”
上官阕的目光落在身旁那粉衣女子的身上,随即又扫视一圈,这才皱眉道:“你大姐姐呢?她怎么还没有过来?”
女子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便是上官阕口中的藕荷,生的娇巧又可人,倒是与北戎开放的民风有些差距。那害羞的模样,倒是更像来自西陵的女子。
藕荷显然是很敬怕自己的这个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