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殊族搬到此处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那玲珑锁心玉其实就藏在这后山之中……在后山深处有一方山洞,山洞里虽然表面看似平常……但却是暗藏机括,这锦囊里的东西……就是可以保佑你们平安进入机括……找到玲珑锁心玉的关键”
“你们一定要……一定要……”
易长轩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已是语不成句,还没有说完口中的话,便睁着眼睛没了气息。
耳边是小淮在忍不住的抽泣声,楚素筝攥紧了手中的锦囊,眼神狠厉吗,充满了浓稠的阴鸷。
秦奕崇,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不光是为了我们前世的恩怨,也是为了这些被你残忍杀害的村民!
楚素筝神手缓缓将族长死不瞑目的眼抚合。
声音充满了滔天的恨意:“放心吧族长,我一定会为殊族报仇的。”
看着楚素筝那锐利的侧脸,秦奕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但很快却又转为了坚定,甚至掺杂着一抹柔情。
他缓缓地握住了楚素筝的手,声音很轻,却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安全和信赖,
“筝儿,本王也会帮你的,不论是什么。”
一句简简单单的承诺,却是让楚素筝心中那层坚硬的围墙产生了一抹长长的裂痕,她抬头看着秦奕泽。
再忍不住鼻尖的酸涩,秋水般的杏眸此刻就好似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不断地涌出泪水。
虽是无声,却让人自心底里发疼。
楚素筝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因为这群惨死的村民吗?明明昨天他们还有说有笑,可是今日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不管是前世受尽凌辱后的她,还是重生后的她,楚素筝都不是那种会随意心软之人,可是如今面对着整个村子被血洗,楚素筝的脑海中回放的却全都是前世自己那些悲惨的记忆,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个衣冠禽兽。
而她的眼泪,既是为那群殊族淳朴的族人而流,也是为自己而流。
秦奕泽缓缓地将楚素筝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那一直守在身旁的啸天,突然朝着一个方向呲了呲锋利的牙齿,甚至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嘶吼。
秦奕泽面色一变:“有人来了。”
楚素筝连忙压下心头的情绪,与秦奕泽等人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就看到密林深处一群身着黑衣头戴面巾的黑衣人,正提着大刀在四处搜查着。
楚素筝扣紧了身侧的树干,直到手指都已经被那尖锐的树木划出血,都毫无知觉。
“别这样。”
一只大手突然盖在了楚素筝的手背上,将她那出血的手指毫不犹豫的含在了口中。
随即低声道:“这件事本王会解决的,切莫再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了。”
秦奕泽的眼中有淡淡的责怪,但更多的却是心疼,随即拉着楚素筝和小淮等人悄悄地隐到了密林深处。
而方向赫然就是之前楚素筝找到秦奕泽后,将他带去的那个山洞里。
“这是……”
看着面前的山洞,楚素筝欲言又止,却是紧了紧袖口里的那个锦囊。
“族长临终前曾说,这后山里的山洞就是藏着玲珑锁心玉的地方,本王立刻想到了这一处。本王记得之前咱们在此处歇息的时候,便发现这山洞深处好像另有玄机,只是当时因为情况特殊,所以并没有冒险,如今,看来这玲珑锁心玉所在之地,可能就是这里了。”
“后山里肯定还有秦奕崇的人在搜寻,咱们不妨直接进去寻找,那群人应该不会这么快找到这儿的。”
楚素筝觉得此话也很有道理,跟随着秦奕泽进入了山洞之中。
山中中亦如之前那般漆黑无比,越往深处走,越是无法视物,好在楚素筝的身上带了火折子。
勉强还算是可以看清周围。
而这山洞其实并没有楚素筝想象的那么深,没多久便走到了尽头。
看着面前的石壁,楚素筝一时间有些犯难,都已经这么久了,她却是并没有看到什么能够隐藏玲珑锁心玉的地方,难道是她们找错了地方。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传来秦奕泽的声音:“筝儿,快来看。”
楚素筝寻声望去,就见秦奕泽正蹲在两步外的一块石头旁仔细地探寻着什么。
她走过去,在看到那石头上出现了一处凹槽时,微微的愣了愣。
秦奕泽的声音便再次响起:“用族长给你的那个锦囊里的东西试试。”
楚素筝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从袖口中拿出了里面的锦囊。
那锦囊上还沾染着族长的鲜血。
楚素筝抿了抿唇,尽量不去想想那些让人心酸的场景,连忙将锦囊打开,发现里边是一块儿形状奇怪的石头。
她将石头拿出来,就发现石头表面上还雕刻着一方神秘的图腾,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那上面的花纹倒是与那大石上凹槽上雕刻的花纹很是相似。
楚素筝现在可以确定,这东西就是放在上头的,回想起族长临死前的交代,想来应该就是启动机关的。
楚素筝将那石头放在了凹槽里,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沉重的摩擦声。
向四周看去,赫然发现角落里竟然凹陷下去了一块平地。
楚素筝惊奇,随即走到了那一方凹陷下去的地面,发现有一个很长很长的石梯。
“咱们下去看看吧。”
秦奕泽突然拦住楚素筝,先一步踏入了那石阶当中,这才拉着她道:“我先下去探探路,你们跟在后头。”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可楚素筝的心中确实传来了前所未有的暖意,跟在秦奕泽的身后,楚素筝拿着火折子观看着四周。
发现这石壁的两侧都雕有精美的纹路,只是那些纹路她并不识得,看起来倒像是一些什么神秘的符文。
然而走了没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素筝总觉得这一条通道好像越走越窄了,甚至先前可以一起容纳三四人的距离,到最后竟是只能容下一人的宽度了。
“这是怎么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