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当初要拜自己为师,会不会目的就是进宫来呢?
看来,她的这个好徒儿周寻,也应当是该好好观察着了,若是当真让她发现了,这周寻做了什么不利他们的事情,或者是辜负了红菱。
她不介意让他尝到后悔的滋味!
回到了寝殿的时候,楚素筝意外的发现,秦奕泽正在自己房中。
“王爷,您怎么来了?”
秦奕泽将手边的茶盏放下,笑的温柔:“那筝儿这是去哪了?”
见秦奕泽眉眼间并无波动,楚素筝便也知道,他肯定是猜到了。
轻叹道:“当真是什么都满不过王爷。”
楚素筝坐到了秦奕泽对面,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水,就听男人道:“那周寻的来历,本王会派人调查,筝儿不必担忧。”
“我倒不是担忧这些,因为就目前来看,那周寻似乎并没有想要与咱们作对的打断,只是我有些想不通罢了。”
楚素筝将茶盏重新放回桌边,语气染上几分认真:“今日师兄说的话,想必王爷也都听到了,关于鸢尾羌,我可是从未教受与他过,还有关于帝王蛊一事,也很是蹊跷,方才我也曾试探与他,他虽然都回答上来,但漏洞百出。”
说道这的时候,楚素筝顿了顿,随即再次皱眉道:“王爷,且先撇开周寻不说,这帝王蛊,我在凌医宝典上,也找到了记载。”
“师兄今日的解释,是对的,但,却是没有说完。”
想到那凌医宝典上记录的内容,楚素筝的眸底有些凝重:“帝王蛊,顾名思义,是可以凌驾于所有蛊毒的万虫之母,它本身,就是可以号令万虫的,蛊王。”
“想来,当初红菱之所以用她的血救下王爷,跟这蛊王也有着莫大的关系,我曾经记得红菱说过,她是因为小的时候无意间染上了一种蛊毒,为了帮她解毒,皇帝的亲信历经千辛万苦才帮她解开那蛊毒,所以才会拥有了那不染任何蛊毒的身子,如今看来,事情怕是并没有红菱说的那么简单。”
“还有那个皇帝身边擅长用蛊的亲信,八成就是王爷之前提过的,黑袍人。”
这种种事迹,复杂又捉摸不透,可是又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似的。
让人理不清,又觉得自己只与事实有一纱之隔,让人着实难受。
还有那黑袍人,既然是上官阕的亲信,有为什么要说谎,还在红菱的身体里中下了一只帝王蛊。
见楚素筝愁眉不展,秦奕泽不禁将她的小手紧握在了掌心。
“筝儿,切莫着急,这件事交给本王便好,这段时日,你都已经帮本王够多了。”
楚素筝皱眉,语气有些不满:“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二人现在既已两心合一,又何必分你我?还是说,王爷觉得我不会武功,做的不够好,所以拖累了你的后腿?”
“胡说八道,难不成在筝儿的心中,本王就是那样的人?”
楚素筝撅了撅嘴巴,撇开了脸去,秦奕泽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楚素筝揽进了怀里,语气轻柔道:“本王知道筝儿是什么意思,可是此行本就危机重重,上一次在密室里又是何等的凶险,本王真的很怕你会受到伤害,比起那样,本王倒是希望,危险都是本王一个人扛下。”
其实楚素筝也当然知道秦奕泽的顾虑,之所以那般任性说出方才的话,也不过是想激一激他罢了。
这一世,终于有人让她懂得了什么才是爱,什么才是人间值得,所以,她想要拼尽全力的保护好这一分来之不易的感情。
所以她想守着这个男人。
多少次危难,都是他义无反顾的挡在自己身前,所以这次,她又怎么舍得让他一人孤军奋战呢。
楚素筝轻叹了口气,伸手拦住了男人的腰肢,突然说道:“王爷教教我武功吧。”
男人微楞:“怎么突然想学功夫了?”
楚素筝深吸了一口气,贪婪的嗅着属于身边男人身上能让她安心的气息,语气很轻:“我不想每一次遇到危险,你都挡在我的身前,就像那日一样,不过是一些羽箭罢了,我都躲不过,还害的你为我受伤,可恶的是你都不告诉我!”
说着,楚素筝语气尤其变得紧张道:“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我被关进狱中都在惦记,不知可否痊愈?师兄有没有帮你好好看看?”
看着眼前的女子满脸焦急,剪水般的眸子倒映着只属于他的影子,男人突然笑出了声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笑,说正事呢!”见男人还不理自己,楚素筝有些气恼,索性站起身,直接拉扯着男人的衣襟道:“哎呀,不说算了,我自己看。”
“筝儿别……”
“不,我就要看!肯定是因为恢复的不好,你又怕我担心!你……”
“撕拉……”
许是因为手下的力道太大了,也许是这北戎的布匹衣料太过脆弱,男人身上那蓝色的衣袍,竟是被楚素筝给,生生的撕开了个大口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息。
看着眼前那精壮的胸膛,楚素筝一时间有些愣神。
“本王倒是没想到,原来筝儿……竟是如此的心急啊……”
男人缓缓抓住了女子还抓着自己衣襟的手腕,语气莫名的沙哑了几分:“虽说你我二人没有拜堂成亲,但筝儿之前也说了,我们是两心如一,若是筝儿想要,那本王就从了筝儿也不是不行,只是……”
俊美的面容逐渐靠近,那以往清冷又自持的碧玉双眸,竟是闪过了一抹妖冶的光亮,楚素筝的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只是……筝儿可千万要记得,对本王负责啊……”
一边说着,男人整个人也朝着楚素筝靠近了过来,就在那双唇要碰到之时,楚素筝蓦地回神,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恼怒又娇嗔的看着他:“王爷,你怎的变得如此流氓了!”
秦奕泽无辜:“本王怎么了?”
楚素筝脸红:“谁……谁说要跟你那什么了,我就是想给你看看伤,哪知这破衣裳这般的不经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