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在设套,可盛若庭却还是往里面钻了。
他帮她应付前男友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也该替他出力了。
从银山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晚餐吃鸡。
“来,尝尝,这是晓丽家送的那只鸡,很香的。”
江森盛了一碗汤到盛若庭面前。
盛若庭接过了汤碗,可还是要提醒:“别对我这么好,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你付出再多,我也不会回馈。”
她抿了一口汤,似乎是故意不和江森交流,她把手机放在一边,专注地看着微博上的热搜榜,看见江森公布恋情的消息依旧挂在首页。
这位网红嫩模猎手、夜店小王子、京都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终于上岸了,引发了自媒体狂潮,大家都在猜他的上岸对手是谁。
是名门千金?
还是高段位网红?
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娱乐圈几乎所有人都被拉出来分析了一下,甚至她盛若庭也被拉出来做了一下文章。
但那条分析她的网帖一出来就被打脸了。
“盛若庭和江森?还能再离谱一点吗?他们俩画风都不一样,能在一起?况且,盛若庭那可是出了名的季树舔狗!”
“江森虽然流连花丛,但他眼光还是挺高的,怎么可能看得上盛若庭呢?”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江森的对象是盛若庭,我直播吃土。”
盛若庭一边喝汤,一边看新闻,垂下头的时候,耳边就落下来几丝碍眼的发,她小心翼翼地将之拢开。
江森一边喝汤,一边光明正大地看着对面的她。
她在家都是随便穿一身家居服,头发也是用简单的木簪就盘了起来,松垮的头发垂在脸蛋两侧,将嫩白的小脸衬托得更小了。
还有几缕碎发落在了雪白的颈窝里,还有几丝落在那雪白的锁骨上,看起来黑白分明,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
江森舔了舔后槽牙,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涌动,
垂涎之意,不加掩盖。
“再看就戳瞎你的眼!”
低头看手机的盛若庭忽然说话,声音低沉,杀意顿现。
可江森却丝毫不畏惧,一边喝汤,一边还看她。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擦擦嘴,说:“若庭,我是个成年人,我喜欢你,我不想掩盖我对你的想法。”
这个人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但他认真起来,却忽然有了一种令人无法招架的攻击性,盛若庭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什么猛兽锁定在了菜单里。
不得到她,不会罢休。
恍然间,她想起一个人。
那个人也是如此,运筹帷幄,天下尽在他掌控之中。
所有他看上的东西,他都会不择手段地得到。
盛若庭回避着他的目光:“我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我不是你的猎物,你也不是猎人。”
江森这才收回了那灼烈而危险的视线,似乎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无脑阔少形象。
“对不起,我刚才唐突了,见到真正心动的人,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氛围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盛若庭竟然发现后背都起了薄薄的一层汗。
就在刚才,她似乎被什么极端危险的东西盯上了。
刚才那一瞬的危险,才是他的真面目。
“来,敬你一杯,算是赔罪了。”
江森举杯,笑得十分和煦灿烂,盛若庭也再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紧张与压迫感。
盛若庭嗤了一声:“七少你不去出道演戏真是可惜了。”
“彼此彼此。”
江森抬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可目光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又问:“那你喜欢哪一个款式的我?人畜无害?还是危险的我?我用哪张面孔来面对你,才能博得你的欢心呢?”
盛若庭:“都不喜欢。”
江森耸耸肩:“没事,我可以无缝切换,早晚能测出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型号。”
放下杯子之后,两人继续吃饭。
菜都是村里乡亲们送的,江森一棵不剩地全部搬上了飞机,空运回家。
“多吃点,都是些青菜,放不了多久。”
江森给盛若庭夹菜。
盛若庭故意不搭理他,对他的殷勤视而不见。
忽然,江森放下筷子,起身匆忙离开。
“差点忘记了。”
他回来之后,手里拿着一壶酒,包装极其简陋。
“也不知道是哪位乡亲送的,我尝过了,味道还是不错的,来尝点。”
高脚杯里,被倒上了两杯白酒。
盛若庭只是端起杯子轻轻地嗅了一下,就认出了来头。
“是银山特有的豌豆酿。”
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
虽然在刻意的忘记,但盛若庭一闻到这个酒香气息,前世的记忆还是如蛆附骨,如潮水一般接踵而来,令人难以忘记。
“你喝过?”
江森抿了一口,味道还是不错,味道不冲,但后劲儿应该很大。
没想到,盛若庭举起杯子就一饮而尽,喝完,又倒满了一杯。
“恩,喝过。”
他曾经为她酿了一整窖的豌豆酿,走的时候,还没开封,那天去看过了,都没了。
三百年,改变了一切。
她端起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入口,都是苦的。
苦涩之中,带着她的不甘心和欲求不得的愤恨。
江森看出了什么,连忙制止她:“好了,这酒后劲很大,悠着点。”
盛若庭一把把他推开。
“要你管。”
她还嫌酒杯喝起来不痛快,一把抢走了酒壶,拔开塞子,对嘴就开始喝了。
江森也不拦她了,单手撑着腮看着她,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意。
“喝吧,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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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若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睁眼的时候,她头疼欲裂。
脑子放空了好久,脑子还是一片浆糊,对昨晚喝醉之后的事情,只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碎片。
但她知道自己肯定坏事了,因为她正睡在江森怀里,手还抓着他胸口的腱子肉,手感极其不错。
“醒了?”
早已经睡醒,但一直在安静看手机的江森放下了手机,轻轻侧身,看向了她。
盛若庭一脸宿醉之后的迷茫,还有破罐子破摔的放纵感,就算知道坏事了,她也放弃抵抗了,就保持着这么尴尬的姿势,手指头都懒得挪动一下,放在他胸肌上的手也是纹丝不动。
“怎么了?”
江森和她盖着同一床被子,露在被子外面的半截身躯刚硬绷直,肌肉线条好看极了,颈窝里还留着一个暧昧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