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齐来到警局，探视顾宛然。
她兴奋的眼睛，在看到顾思齐严肃认真的表情后，慢慢变得阴暗。
“娇娇说的是真的。”
“你什么时候长成这样了？”
他嘴唇发白，不断颤抖着。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头上冒出了几根白发。
“哥哥，都是因为你啊。”
顾宛然见自己被戳穿，也不装了，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望着顾思齐。
“凭什么她出现后，我们没那么亲密了？”
“明明爸妈离开前，说好了我们要一辈子相互照顾。”
“凭什么她出现几个月，就能替代我们朝夕相处的25年啊！”
说到激动处，顾宛然拍案而起，双目赤红俯瞰着顾思齐。
顾思齐眼神灰暗，定定地望着她：“你泼娇娇硫酸了是吗？”
“是啊。只不过废了她一条腿，没要了她的命，好遗憾啊。”她突然凑近来，压低声音道：“她能躲过去，能躲过病毒吗？”
我和顾思安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疯子嬉笑着：“其实那天我根本没去，因为早在前一天，我就调好了设备。”
“只要楚娇打开，病毒一定会泄露，她跑不了，离不开，只能等死哈哈哈哈哈哈！”
顾思齐浑身发抖，不停地裹着身上的西服：“娇娇说的没错，你是个疯子！疯子！”
“是我没教好你。”
“那又如何呢，哥哥？”顾宛然摊了摊手，“谁叫她自律又优秀，吸引了哥哥你呢？”
“说到底，是你害了楚娇呢。”
顾思齐看着面前的妹妹，熟悉又陌生，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让他害怕。
同时，他又对他们同样的血缘感到无比恶心。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警局，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秋天第一片落叶落在他的头顶。
毫无预兆地，顾思齐抱着那片叶子，哭得无比，无比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