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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太子之位也无法叫她动容温窈说完,视线蓦地落在恒王妃小腹上,又是一顿。
她恍然记起京中一桩传闻,当年恒王妃还是太子妃时,专房之宠,日日承欢,可即便这样依旧没有留下一男半女。
还有萧策方才那句,给不了她名分,不想委屈了自己。
可笑人的心竟然能掰开两半,还能说的言之凿凿。
萧策千方百计护着恒王妃,折腾自己生孩子,这个孩子到底是帮温语柔还是恒王妃,连她也算不准。
温窈惊觉,也许她一开始就想错了,温家的算盘一开始也打错了。
她如鲠在喉,几乎一瞬不瞬地凝着对面,“娘娘意下如何?”
怕被她拒绝。
恒王妃眼皮微掀。
那双瞳色深深,似是要穿透她的皮肉,拆骨剖心。
她明明瞧着与自己年岁相当,却有着涉世如此之沉的审视。
“本宫允了。”恒王妃轻哂,“你既这般抗拒,自是不配生下阿策的孩子。”
温窈谦虚,“臣女愚钝,不及娘娘付出的万分之一。”
她永远不会放弃自我,毁灭式地去爱一个人,为一个人妥协。
当年的太子侧妃之位换不了她回头,今日的太子之位也无法叫她动容。
帝王之爱,向来薄幸。
惠贵妃家世尚好,又得过专房之宠,却在其他嫔妃艳舞之时还要侍驾,这样的日子温窈一天也不想要。
恒王妃要推门离开前,温窈复而弯起唇,“臣女十分惜命,若有朝一日,娘娘能把我从陛下身边弄走,往后余生,臣女一定肝脑涂地,竭尽报答。”
那人闻言,只冷嗤一声,似是在嘲讽她不自量力。
待她走后,厢房的门没关,温窈注视着彻底散入的晨光,微怔许久。
她要沉住气,耐心地等。
……
宫内。
萧策病倒且缺席早朝的事很快传开。
自他登基后,一千多个日夜从未懈怠过一日,起居郎曾细算过,他每日在政事上花费的时日,几乎比先帝还要多上两个时辰。
是以在临幸嫔妃之事上随意,后宫子嗣凋零。
满宫上下各有各的计较,娘娘们一个两个要来侍疾,与她们不知情况相比,待在建章宫的温颖更如热锅蚂蚁。
她已经在萧策身边伺候有些时日了,可他还未临幸自己。
但她也看得出,萧策心底有她,重活累活从不叫她做,连大总管高公公见了自己都是笑眯眯的。
若是能趁这次侍疾,自己得脸,便是封个嫔位也使得。
可就在这时,未央宫来了人传她过去。
温颖咬着唇,眼底浮现几分恼意,那老女人定是见自己受宠,特意过来坏她好事。
奈何皇后威名压下,她不得不走。
长街上,温颖走的腿酸,偏偏这时惠贵妃的肩撵缓步而来。
所有下人避到一旁,她也照做,不曾想膝盖刚跪在地上,抬轿撵的太监忽然滑了一跤。
“娘娘!”宫女大惊。
惠贵妃虽没跌下肩撵,却也实实在在受了惊吓,一张脸顷刻阴沉下来,“这点差都当不好,给本宫滚去慎刑司领罚。”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太监把头磕的砰砰作响,“奴才不是故意的,是方才不小心踩到东西,这才跌了。”
贴身宫女厉色,“胡言乱语!长街日日有人打扫,哪来的绊脚石能将你绊了?!”
“奴才不敢欺瞒娘娘,”太监连忙匍匐着将不远处一块玉佩捡起,“就是这个,请娘娘明察。”
跪在一旁的温颖彻底傻眼,低头看向自己腰间,那里哪还有玉佩的影子。
惠贵妃抬走抽了,凝神看后冷笑着睨来,“胆子够大,还是御赐之物。”
温颖这会想赖也赖不掉,硬着头皮道:“回娘娘,这是陛下亲赏,奴婢也不知怎么就掉在了地上。”
萧策待她极好,听那些下人说,比当初的温窈还要好上几倍。
她想赌一把,就赌惠贵妃不敢拂陛下的面子。
正想着,顶部传来一道冷然的声音,“抬起头来。”
温颖微扬下巴,白皙细腻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惠贵妃即便早有听闻,可看见那张脸时,到底还是心里一拧。
下一瞬,她侧头吩咐,“此女心术不正,意图残害本宫不说,还拿陛下的东西做筏子,来人,给本宫狠狠掌她的嘴!”
“娘娘三思,”温颖花容失色,强撑着道:“奴婢可是陛下的人。”
不说这句还好,一说直接踩在惠贵妃的底线上。
她迈步下了肩撵,猛地钳住她下巴,笑容阴冷,“陛下的人?”
“本宫当初连温窈都罚得,更别提你一个赝品!”
音落,一巴掌下去,温颖脸上直接出现三道血痕。
惠贵妃下手毫不留情,打的人登时嘴角溢出鲜血。
就在这时,一声冷喝传出,“住手!”
温语柔身影从朱红色宫门另一侧缓缓走来,所有人登时跪地行礼。
惠贵妃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扬唇讽笑,“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温语柔目光落在她身上,“本宫胞妹尸骨未寒,贵妃一口一个当初刑罚挂在嘴边,殊不知陛下早已动了心思要将她葬入妃陵。”
“人之已死,还望贵妃口下留德,否则百年之后,还真说不准你和她究竟谁比谁高贵。”
惠贵妃闻言脸色骤变。
温语柔这是在嘲讽她,温窈那个死人日后会跟她平起平坐。
活着的时候不见她有多关爱手足,人死了,倒是装上了长姐派头,开始猫哭耗子假慈悲。
入宫多年,惠贵妃也不是吃素的,“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再如何也不过一介妃嫔,百年之后就算陛下怜惜,有了皇贵妃殊荣已是极致,只可惜,臣妾曾经听闻过民间盗墓的一桩趣事。”
“说是前朝一帝陵被挖,陪葬的皇后陵寝被人偷梁换柱,真正的皇后尸骨早已不知所踪,臣妾听了只觉这皇后当的才叫吃亏。”
温语柔面色阴冷。
不等她开口,惠贵妃又意味深长地叹了声,“这次陛下病的不巧,正好撞上十五,臣妾真是心疼皇后娘娘,大度之下雨露承的最少,改日臣妾定领着众姐妹给娘娘谢个不争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