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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会生下你和我之间的孽种温窈眼神微凝。
恒王妃手拿过一只蜜橘,纤葱玉指扒皮去络,拆的丝丝分明,“本宫直接给你避子药,阿策必然会同本宫心生龃龉,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岂能因你而挑拨离间?”
若换做从前,有个人在温窈面前说着她和萧策曾经多亲密,她怕是心防早已溃败。
可眼下不是从前,理智回笼,一切都变得清晰分明。
温窈不慌不乱,弯着唇角,“既如此,王妃娘娘又何必大动干戈让我坐上这辆马车?”
这世上万没有空穴来风的事。
说罢,炉子上温着的茶冒出热气,温窈抬手给恒王妃浅下的杯中满上。
“我无意争宠,也无心在陛下身上,一字一句皆能对天发誓,就算娘娘今日不帮我,来日若怀上,我也必将竭尽所能堕了腹中胎儿。”
她俏生生的脸温婉也倔强,轻嘲道:“怀上算什么本事,生的下来才是。”
恒王妃手微微收紧,似是觉得可笑,“至亲骨肉也舍得下,本宫倒是低估了你的狠心。”
温窈望着被风吹起的纱帘,马车外市井热闹,叫卖声不绝于耳,眼下已是初春,往年她白日出门,总会顺路去酒坊带一壶梅子酿,再去糕饼店买些酥酪。
久违的热闹自由像鱼饵一样勾着她。
温窈回过神,“与其来世间受苦,不如从来就不要出现。”
一如她和萧策,若是知道会落得今日,早在当年就该擦肩错过。
就在这时,车身再度一晃,砰地一声撞上硬物。
门外喧嚣声四起,不知是谁的马先开始受惊,长喝一声后开始横冲乱跑,连带着他们身下的马车也撒蹄追去。
温窈思绪转的飞快,手扒住边角,勉强稳住。
恒王妃有武功,即便到了这种份上,依旧八风不动地坐着。
她抬头,美眸如盖了浓雾的湖泊,“既然你心意已决,就该明白,这世上什么东西都得靠自己争取。”
音落,一股重力将她拍出车门,温窈猝不及防睁大眼。
在跌出去的那瞬,恒王妃的声音犹在耳畔,“往东拐角,行六十步即至,你想要的东西就在那。”
温窈闻言,跌落在地时一点痛意都顾不上,起身就往巷子里跑。
她知道铁衣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自己追上,可她今日不是逃跑,只是求药。
温窈视线带过巷子的岔路,咬了咬唇,希望只在一念之间。
她不能再让自己增添更多软肋。
头顶暗卫出动,很快就有人挡在她前面不远,温窈眼睛闪了闪,毫不拖泥带水地身子一蹲,往旁边狗洞钻去。
这个动作险些将暗卫震在原地。
当爬进听见一片靡靡之音,看清内里半露香肩的男女,她顷刻了然。
原来这处是汴京有名的寻欢作乐之地。
一个狗洞挨着一个狗洞,在看见院子里晒了药材时,温窈直接闯进门。
男子见状,吊梢眉挑起,“呦,这是哪家花楼新来的小娘子?”
“避子药。”温窈气喘吁吁,两颊顿时露出风情的模样,“求大夫快些,恩客还等着呢。”
好在她闺阁时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甚至还央着汪迟带她女扮男装,到这种地方玩过。
花楼附近都有赤脚医生,除了催情的东西,也会备些避子药给姑娘们。
那大夫像是见怪不怪,倒出一颗丸药,打量她,“小娘子,我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
温窈直接拆下头上的金簪。
她今日一身皆是华贵珍品,露个指缝就够别人吃一辈子了。
大夫立刻喜笑颜开去拿。
下一瞬,屋顶被人踏破,铁衣从天而降,如鬼一般声音冷沉,“你是不是疯了,以为这样就能跑掉?”
他毫不客气,被气极后难忍出言不逊。
自从被派守在温窈身边,铁衣像是成了陀螺,见天地夹在几位主子中被左右抽打,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这个女人!
温窈微微一笑,一派的温良无害,“没想跑。”
铁衣皱眉。
谁知她慢条斯理地捋过微垂的额发,就在手靠近口中那刻,忽然张嘴把什么东西吞了下去。
铁衣脸色骤变,“你吃了什么,吐出来!”
赤脚大夫这会也傻眼了,自己不过收了根金簪,不曾想竟招了具瘟神。
他不敢不交代,立刻跪下,“大人饶命,她吃的并非毒药,不过是避子药罢了。”
生怕铁衣不信,大夫又道:“小人这的避子药无毒无害,附近花楼的姑娘都是到这买的,用了后也不耽误这位姑娘再回去接恩客。”
铁衣脸都气黑了,萧策有多在乎这个孩子他比谁都清楚。
“对不住了,夫人,”他冷幽地抿唇,“这都是你自找的。”
一道掌风袭在温窈身上,她蓦地一咳,胃部涌起恶心,登时吐了出来。
温窈在使团府并没吃什么,很快吐空了胃,心底却忍不住暗骂铁衣。
当真是个武夫,自己要让他三两掌再下去,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
眼睛一闪,她狠心咬下舌尖,在铁衣下一掌过来时,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温窈眼眶通红,勉强扶着墙壁抬头看他,“你若今日将我弄伤,回头看他如何收拾你?”
铁衣硬生生被这句话止住动作,无波无澜的眸难得涌起熔岩。
都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他总算体会到了。
重新被抓进马车锁上,温窈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垂眸间,袖子微落,露出那颗避子药。
她知道这种丸药类的东西,若是吃进,铁衣那三两掌必然能打出来。
所以她多留了个心眼,方才的一瞬只是假动作罢了。
眼下,她一抬手,终于毫无负担地咽了下去。
……
萧策赶到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门扉被人从外面踹开,一股阴风扫来。
屋内灯火通明,温窈坐在窗前,难得的平静抬眸。
他眼底惊涛狂怒,猩红的冷意触目惊心地交织在一起,散着强悍的戾气,一把钳住她下巴,“到底吃了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温窈仰头望向他,一字一顿,“我吃了避子药。”
她几乎如释重负地漾开笑意,“萧策,我不会有身孕了,也不会生下你和我之间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