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想起读《女戒》来了,难不成是想要在家里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宁书成一脸疑惑的问道。
武珝嘟了嘟嘴,现在的她,面对宁书成的调侃已经没有那么容易脸红了,只是闷闷不乐的说道:“还不是我娘,她说我这几天实在玩儿得太野了,一点都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就逼我在家里读这个。”
她说着指了指宁书成手里的书,小脸上堆满了无奈。
宁书成见到她生气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武珝俏脸一红,慌乱的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看到,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嗔怪的瞪了宁书成一眼,“你干嘛呀?等会被人家看到了,羞不羞?”
宁书成哈哈一笑,“我亲我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说完看着手里的书道:“其实在我看来呢,你赌读不读《女戒》都无所谓,只要能够过得开心,那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真的吗?”武珝仰起脸,满是欢喜的看着宁书成,“你真是太好啦。”
宁书成莞尔一笑,“不过呢,虽然我无所谓,但岳母大人管教她的女儿,我也不好说什么的,但如果她是担心你性子野,怕我不喜欢的话,以后你就可以把我今天说的话告诉她。”
武珝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娘要是知道你这么想的话,肯定就不会再逼我读书啦,宁书成,你真好。”
“你我既然都已经是夫妻了,为什么还要只称呼我的名字呢?”宁书成笑了起来,调侃道:“来,叫声相公我听听。”
武珝俏脸一红,虽然她也早就认定宁书成是自己的丈夫,但毕竟没有明媒正娶,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再加上她爱害羞,这个称呼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的,所以只是低着头,一时间有些为难。
宁书成见状也不勉强,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轻柔的说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时光,和你在一起,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武珝依偎在他的怀里,脸颊贴着宁书成的胸口,感受着夫君的心跳,这一次她没有不好意思,伸出手来环抱在宁书成的腰间,呢喃道:“我也觉得很幸福。”
听到这话,宁书成不禁将怀里的佳人又搂紧了一些,希望时间能够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武珝察觉到今天的夫君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忍不住轻声道:“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宁书成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他虽然贪恋这样的幸福,可现在身体每况愈下,这样美好的时光,也不知道究竟还剩下多少。
过了半晌之后,他才又开口道:“我明天会去一趟辽东,可能时间有些长,最近就不能待在你身边了,你自己要好好听话,知道不知道?”
“去辽东?”武珝抬起头来,“辽东在哪里啊,很远吗?你去辽东做什么?”
她虽然已经十六岁了,但这辈子就只到过荆州和定州,现在沧州都还没有待两天,连大唐的疆域都摸不清楚,对于辽东自然只听过名字,不知道在哪里也是正常。
宁书成伸手指着东北方向,笑笑道:“辽东就在那边,是挺远的,一来一回大概都得半个月,我得去辽东处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不过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
武珝想起以前爹爹也经常一出去就是很久见不到面,只以为宁书成和他也是一样,便没有再问他什么事,只是认真的说道:“好,我在家里等你。”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咳嗽声,宁书成回头看去,见武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当下松开了武珝站起身来,“武夫人。”
武夫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一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的女儿,目光重新落到宁书成身上,笑笑道:“也没什么其他事,就是叫你们吃饭呢。”
宁书成点点头道:“好,我们马上就过来。”
席间,宁书成将自己明天要离开的事情跟武夫人说了一下,她并没有多少意外,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她才知道宁书成在做的是什么事,到处奔波再正常不过了,能够留在沧州城内陪自己母女三人这么多天,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
所以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是嘱咐宁书成出门之后万事小心。
第二天黎明时分,武珝都还没有睡醒,宁书成已经悄悄起了床,拿起昨天晚上就整理好的东西,直奔辽东而去。
沧州看似和辽东相距不远,但辽东幅员辽阔,目前唐朝的大军大都是驻扎在夫余城,而从沧州到夫余城,正常骑马的话,最少也得半个月。
不过又宁书成胯下的流光,这点路程最多四五天也就赶到了。
过了幽州,宁书成跟着便出了山海关,他一路行去,见到如今辽东的发展,倒也算不错,虽然前年的战乱导致民不聊生,不过现在百姓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在大唐的庇护下,他们也不用担心有外敌来侵扰。
想当初隋朝的时候,杨广隔三差五就来攻打高句丽,而面对国力强盛于己数倍的隋朝,高距离也必须倾全国之力来抵御,往往一场大战之后,城里面的百姓裤腰带又得勒紧几分,这也导致在那时候他们一听到隋朝的大军过来,就吓得心惊胆战。
虽然最终杨广并没有将高句丽给打下来,但高句丽的百姓日子也并不好过。
其实在杨广第二次远征高丽的时候,本来都要成功了,无奈杨玄感在中原造反,逼得杨广只能调兵回京,如果那一次占领了高丽,自然就没有第三次的事情,说不定隋朝也不会倒台,历史也将因此而改写。
后世将杨广写成了一个昏聩无能的昏君,但宁书成前世作为一个历史老师,却知道杨广绝对不像很多书上写的那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