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半月过去了,也差不多到了万千学子期待的那一天。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几乎一起复习,一起学习。
时针指向晚上十点的时候,荆相儒收掉阮以沫手里的书本:“去睡觉。”
“我还想再看——”
“不行,明天高考了,睡觉。”荆相儒盯着阮以沫看了一眼,强烈的拒绝。
荆相儒随即站起身,帮阮以沫把复习的课本收拾整齐,第二天要用到的文具准考证都放在透明的文件夹里,又把客厅的灯调暗。
阮以沫揉了揉眼睛,慢慢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手放到门把手上。
她忽然回过头,看向立在暖黄色灯光里的男人,眼神柔软:“荆相儒,明天我们一起去考场吧。”
荆相儒收拾文具的手顿住,微微皱眉,抬起头和阮以沫对视,“好。”
早晨七点,阮以沫的生物钟把自己叫醒。
长相精致的少女看着镜中的自己,为自己打气道:“阮以沫,高考加油。”
高考的考场由电脑随机分配,阮以沫考试的地方恰好是在本校圣林,两个人刚好都在本校圣林考。
到了之后,只见圣林外面黑压压一片,围满了前来送考的学生和家长,一个个含着泪,难舍难分看着彼此。
从小到大都独自一个人经历大大小小考试的阮以沫十分费解:又不是生离死别,为什么搞得这么悲壮?
阮以沫穿着一身很低调的蓝灰色卫衣,没有戴帽子,但是戴了黑色口罩,手里提着透明袋子,里面是考试用具,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荆相儒身材高大,也带着口罩,拧着眉头立在她身旁,看起来就不好招惹。
只不过阮以沫想降低存在感却依旧有人看到了她。
高考可以提前四十分钟进入考场,阮以沫来的时候正好是进入考场高峰期,熙熙攘攘的人群密集,站在阮以沫身旁的人语气惊呼了一声:“以沫妹妹?”
我去,流连不利,她都打扮这样了,还能遇上阮思思,还真是孽缘。
“阮以沫。”
“以沫?以沫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被几人拦住去路,阮以沫的眼神越发不善,面无表情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阮家人,眼底一片淡漠。
还真是……缘分,不过是孽缘。
她以为就阮思思一个,没想到她爸妈也出现了。
而且她居然和阮思思在一个考试学校,只是,希望她们别再一个考场就好。
她可不想被阮思思影响到自己的考试心情,同样,她也不想让阮思思借题发挥。
荆相儒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阮以沫,忽然拉过她的胳膊,认真说道:“好好考试,你还有我,我永远在你身边。”
仅仅刚才那一眼,他就看见阮思思身旁陪伴的阮父和阮母。
对阮思思一脸关心,毫不掩饰。
同样是阮家的女儿,阮思思打扮的像是个小公主一样,在父母殷切的眼神中被送进考场,他的珍宝却只能孤身一人。
阮思思十八岁,可他的宝贝阮以沫也是十八岁。荆相儒光是想一想都心疼阮以沫,心里更恨那对无情的夫妻。
“好了好了,我没那么脆弱。”阮以沫见荆相儒关心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暖,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别担心,你也要好好考试。”
阮父看阮以沫无视自己,和荆相儒有说有笑,怒上心头,“不孝女你就是这么对你父亲的?”
“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对你?”阮以沫语气淡凉的反问道。
“不孝女我是你爸。”
“一天到晚不着家,你一个女孩子和一男的当众调笑,你简直……”阮父气的看阮以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如何与父亲您好像并没有关系吧?”阮以沫余光瞥了一眼阮父一眼。
“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哪有一点阮家小姐的样子。”
“你不知自爱,不检点,我要和你这不孝女断绝关系。”阮父怒气冲冲的说道。
“呵!”阮以沫冷冷一笑,薄唇轻言,淡漠的说道:“可以,求之不得。”
断绝关系?挺好,她巴不得呢。
阮父没料到阮以沫会直接应下,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脸色越来越难看。
“以沫妹妹,你别放心上,爸爸说的是气话。”阮思思拉住阮以沫的手劝解道,心底却暗自高兴。
阮以沫瞥了一眼阮思思,懒得看她那幸灾乐祸的嘴脸,直接对阮父说道,“我等着您下发断绝书。”
阮父一时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以沫怎么跟你爸说话的?快道歉。”阮母脸色不好看的对阮以沫说道。
这个女儿太过桀骜不驯了。
荆相儒看了许久的戏,突然拉起阮以沫就进了考场。
“荆相儒那么多人看着呢,快放手。”阮以沫想挣脱被荆相儒牵着的手。
“别害羞,我们是男女朋友。”荆相儒调笑的看着阮以沫。
“我们又不是一个考场。”阮以沫嘟囔着嘴说道。
“谁说我们不是一个考场?”说着荆相儒拿出了准考证,和阮以沫进了同一个考场。
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
不仅他们二人一个考场,阮思思,余鸣旸也和他们二人一个考场。
既是缘分也是孽缘。
老天仿佛是再给几人开玩笑。
有时候往往越是不喜欢什么越是来什么。
整场考试下来,阮以沫几乎是如坐针毡。
和阮思思与余鸣旸一个考场,她觉着膈应的慌。
这种情况加速了阮以沫做题速度。
开考半小时,阮以沫已经快速的把题写完了。
“老师,交卷。”阮以沫直接举手说道。
把卷子放在了考场就迅速,离开了考场。
阮以沫都交卷了,荆相儒自然也不甘落后,跟着就交卷了。
“中午吃什么?”他问。
阮以沫:……
“你就说这个?”
“嗯。”
……
阮以沫:……她不该指望荆相儒跟着她出来会说什么话。
她于是认真的回答:“中午要吃糖醋排骨,清蒸鲫鱼,红烧牛肉……荆相儒我要吃好多肉,补一补。”
“好。”荆相儒温柔的说道。
阮以沫也不在管阮思思余鸣旸那对渣男渣女是不是和她一个考场了,高考更为重要。
如今,考试才最重要的,考完了估计也就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