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得了苗父的指令,立刻上楼去叫了苗丹柒。
“大小姐,老爷叫您。”佣人在苗丹柒的房门口叫道,没敢打开房门进去。
自从大小姐被老爷关了禁闭后,脾气是越发的差了,前段时间还有佣人因为给她送饭受了伤,她可不想去触这大小姐的霉头。
“滚。”苗丹柒怒吼道。
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她爸不帮她报仇就算了,还关她禁闭,帮着外人来欺负她,她凭什么还要去见他。
佣人听到苗丹柒砸东西的声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天她们换多少东西,这大小姐就砸多少东西,唉!
“大小姐,您下去见见老爷吧,老爷有急事找您。”佣人不死心的继续叫道。
面对门外等待着的佣人,苗丹柒直接将东西往门口砸了过去,“滚,滚,滚,没听清楚本小姐说什么吗?本小姐让你滚,想死了是不是?”
苗丹柒厌烦的说着,她都被关了禁闭了,还能怎么样?她不要下去看别人嘲讽的眼神,听别人嘲讽的声音,她不要做被人羞辱的对象。
佣人站在门口承受了一会儿苗丹柒的怒火,见她都不出来,才离开了。
“老爷,大小姐不愿意下来,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佣人有些委屈的说道,哪怕关着门,她都能感觉到苗丹柒的怒火。
苗父一听苗丹柒不愿意下来,暗骂了佣人一句:‘废物’。随即,自己铁青着一张脸上了楼。
“把门打开。”苗父沉着脸说道。
佣人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房门。
苗父一踏进房门,就看见了满地狼藉,愤怒的上前抓起躺在床上的苗丹柒就是一巴掌,“你在做什么?天天砸东西,你知不知道荆家已经对苗家动手了?你看看你,现在是你该颓废的时候吗?”
苗父铁青着一张脸,对于颓废,只知道耍大小姐脾气的苗丹柒有些恨铁不成钢,同时心中的后悔更深。
他当日若是知晓算计不会成功,反而还会害了女儿和苗家,他就不会因为宠爱这个女儿,去帮她算计荆相儒。
如今,苗家危矣,而他女儿清白已无,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苗父叹了一口气,将愤怒压在心底,疲惫的说道,“柒柒,苗家出事了,荆相儒已经让荆家全力阻击苗家了,今时今日的苗家已不是以往的苗家了,一夜之间,苗家所有合作商都撤了和苗家的合作,苗家所涉及的产业也都出了事,正在谈的合作也尽数被荆家截胡……”
苗父疲惫的坐在苗丹柒的床边,讲述着苗家现如今的状况,他没办法了,荆家来势汹汹,苗家实在招架不住了。
“什么?不可能的,怎么会?”
苗丹柒蹭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苗父,惊恐的说道,“爸爸,你在骗我对不对,苗家怎么可能会出事,相儒哥哥怎么可能会对苗家动手?一夜之间,他怎么做得到,就算苗家比不上荆相儒,可也是帝都世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相儒哥哥给弄的破败不堪?”
说着,苗丹柒紧紧的抓住了苗父的手,一脸震惊的看着苗父,“爸爸,你在骗我对不对?”
她不相信相儒哥哥会对她这么狠,对苗家这么狠,就算华夏商会那晚,她和父亲算计了他,他要报复,也不该对苗家这么狠的,他们可是青梅竹马,难道就因为一个阮以沫,他就要这么狠吗?
那天晚上,她和他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他至于这么对苗家吗?
苗丹柒脸色苍白了起来,一直以来苗家都是让她骄傲的存在,她不相信这么快苗家就被打垮了。
“唉!”苗父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他女儿接受不了,他又何尝接受的了。
他前脚拜访荆家,后脚荆家就出手了!
这动作太快了,让他一时有些猝不及防。
而且,不仅仅是帝都这一个地界,全国各地,只要是苗家的产业,全都受到了荆家的打压。
荆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像这种大规模的行动,且如此整齐,就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样。
但这种事情,一般都要筹划很久才能成。
几乎是同一时间,全国各地,只要有苗家的产业在,没有一家能够幸免。
别说他女儿不相信,他也不相信荆家能到如此地步。
他总感觉荆家无处不在一样,好像很早就有这个计划,可又不得不承认,荆家确实是从昨夜才开始动手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爸爸,相儒哥哥不会这么狠的,对不对,你在骗我,对不对?”
她还是不相信荆相儒会这么狠心,她总觉得这是她爸想出来骗她的。
“是真的,荆家动手了,荆相儒亲自策划的。”苗父心疼的看着女儿说道。
他女儿什么都好,唯独对荆相儒用情太深,以至于到了如今的局面。
唉!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让这个唯一的女儿去接近荆相儒,也就不会有现如今的事情了。
“他竟然这般狠,他怎么可以这么狠,怎么可以,苗家做错了什么?他怎么能这么狠,一点不顾多年情谊,荆相儒,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啊!”苗丹柒一边哭,一边疯一般的大吼着。
苗父的话,压垮了她心里最后的一根稻草,也压垮了她对荆相儒的幻想。
“呵呵!”苗丹柒自嘲的笑了笑,到底还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荆相儒对阮以沫的情,不管华夏商会的事情她成不成功,荆相儒都是会这么做的,都会出手对付苗家,因为那一旦成功,荆相儒和阮以沫必然会分开。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她懂。
荆相儒,为了阮以沫,你真的什么都不顾了,阮以沫喜欢你,爱你,我又何尝不爱你呢?你只看到了阮以沫,何尝看到过我?
苗丹柒心底暗想着,脸上涌现出了一抹悲哀的神色。
她不想相信荆相儒会对苗家动手,可不得不相信,事实摆在了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苗丹柒呆愣愣的跌坐在了地上,也不怕被地上的玻璃扎到,任谁叫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愣了好半响,才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