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后阮以沫指挥着保镖将陈老的病服脱掉,然后说道:“这次施针之后老人家就会醒过来,然后我会开一副方子,两个疗程后就会彻底好过来。”
“真的?”陈一舟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从来不说谎,”阮以沫边说边低着头把放在身上的一排针拿出来,“邪气入体,气火攻心,下毒这三件事同时发生才会导致老爷子身体出现了这种奇怪的昏迷症状,而呼吸微弱则是一种假象,所以没有插氧气管的必要,病人在吃了药之后的第三天会吐出黑血,这是排毒的现象,陈先生不必担心,之后按时服药就没事了。”
说话间阮以沫就将十二根粗细不一的银针用众人看不懂的手法插到了陈老身体的某些穴位上,而陈老也在最后一根针彻底没入身体的瞬间醒了过来。
“这!!!”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醒来的陈老,对阮以沫的敬佩猛的上了一层。
“这便是国粹针灸吗?”白胡子老人看着被阮以沫缓缓收回的银针,笑着说道,“老头子受教了。”
阮以沫微微点头,接着拿出手机把药方发到陈一舟手机上后说道:“我把药方和拿药的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了。”
陈一舟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后奇怪地问道:“这些药材药店似乎随处可见,为什么……?”
“炮制手法不一样。”阮以沫没有多说,看着眼神逐渐清明的陈老对陈一舟说道,“还有一句,防人太过不是好事,太不防人也不是好事。”
漠视了那些充满求知的目光后阮以沫直接对着陈一舟说道:“给我辆车,我要回去了。”
陈一舟连忙起身将阮以沫送下楼,在阮以沫上车的时候问道:“我还是让司机送您把?听说阮小姐准备在A市读书?我们B市有几家综合起来比A市更好的学校,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用,我在A市有事要做。”阮以沫接过车钥匙拒绝了陈一舟的提议。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阮以沫匀速地开着车子,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周围的风景,现在地A市和她记忆中的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多了她的存在。
曾经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依旧坚挺地矗立在原来的位置,不过内部装潢比以前更豪华了一些。
阮以沫将车停在门口准备买些小蛋糕回味一下曾经,却被路上一群小混混围着的人吸引了目光。
那个背影……
眼见着小混混们推搡着他走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阮以沫跟了过去。
公鸭嗓的嘈杂声在前面的巷子里响起,不急不缓地走近的阮以沫看到了四五个小混混模样将一位一言不发的男生围在一起,嘴里说着各种污言秽语。
那男生看着就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看着弱鸡一般的身体和紧握着的双拳都证明了他的反抗能力应该有限。
阮以沫眼中的眸光闪了闪,顺手从一旁的垃圾桶里抽出一根装修后被废弃的钢管,敲着墙面走了过去。
“哟,欺负人呢?算我一个吧。”
微风吹起了她微卷的长发,精致的面容在逆光中仍旧明艳的发光,红色的工装外套和黑色的牛仔裤勾勒出细长匀称的身材。
美艳不可方物。
混混们惊诧了一瞬后就变得贪婪起来。
“哪里来的美女?”一个满脸麻子的混混用流里流气的语气阮以沫说道,“不如陪我们玩儿一会儿………”
“看来九年义务教育并没有你们的让脑子和年纪并驾齐驱,”阮以沫冷声说道,“你们觉得我一个人毫不怯场地出现在你们,身后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他们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看到别的帮手后觉得阮以沫在虚张声势。
“怎么,怀疑我在虚张声势?虽然我确实想这么做。”阮以沫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在他们开口辱骂前漫不经心地将手里钢管折弯后打量着钢管说道,“但是我的实力似乎并不允许我这么做。”
“你别乱来啊,这大庭广众之下,周围都是摄像头,要是你下狠手的话,会被查出来的!”其中一个混混被阮以沫的操作惊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而且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他……”
“你爸是谁关我屁事?”阮以沫轻蔑地看着他说道,“现在你爸死了,我是你奶奶。”
几个混混看着阮以沫手中被捏的变形的钢管,感觉骨头一阵阵幻痛,忍不住后退叫道:“你……你别太过分啊!我要叫人了!”
“因为你们的吵闹,我的心情很不好,”阮以沫认真地看着他们说道,“现在对于你们的出现,我突然有些满意。”
带着一点弧度的微笑和那双像是看死物般的黑眸在他们眼中忽然变成了地狱里的恶鬼,第一个内心破防的混混尖嚎一声,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看到同伴冲了出去,剩下几人一愣,也忙装作被吓疯的模样越过阮以沫踉跄地跑了出去。
那些小混混离开后,阮以沫不屑地轻嗤一声把钢管扔到地上,然后抱臂对被霸凌的男生说道:“你安全了。”
“……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手。”荆相儒顿了顿,有些无语地看着阮以沫说道。
“嗯?”阮以沫神色奇怪地扫了一眼荆相儒的身体,点点头说道,“嗯,看来我确实多管闲事了,不用谢。”
“……”荆相儒看着眼前又美又飒的阮以沫,无语了一秒后还是微微点头说道:“还是谢谢你。”
“我叫阮以沫。”阮以沫大气的笑了笑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荆相儒。”沉默片刻后荆相儒说道。
“荆相儒啊……是个好名字……荆相儒?!!”阮以沫看着荆相儒的背影猛地瞪大了眼睛,瞬间抬脚跟了上去。
“没想到我们俩名字还挺配的,看在缘分的份上,给我买一个这家的小蛋糕吧,”阮以沫跟上去指着旁边的蛋糕店说道,“就当是我刚才英雄救美的报酬了。”
荆相儒低头看着眼前笑弯了眉眼的阮以沫,突然笑着点头说道:“可以啊,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这个时候阮以沫才认真地打量荆相儒的模样。
阮以沫一抬头就被荆相儒的眼睛吸引,那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正带着笑意专注地看着她,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微抿着有可爱的粉红色,组合起来更是精致俊美。
荆相儒185的身高让阮以沫的脖子仰得有些难受,她扶着后颈后退一步,另一只手指着旁边的蛋糕店说道:“就这家,我要黑森林。”
“好,你等一下。”荆相儒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又想到把女孩子留在原地似乎不太好,转身看着阮以沫说道,“一起走吧。”
“怎么,害怕别人嘲笑你?”阮以沫笑着跟在荆相儒身边。
“不是,”荆相儒神色有些严肃地说道,“把女士留在原地是不绅士的行为,特别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行吧。”阮以沫被荆相儒严肃的神色逗笑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蛋糕店里,阮以沫神色愉快地吃着蛋糕,坐在她对面的荆相儒神情似乎有些奇怪。
阮以沫咽下一口蛋糕回望着荆相儒,直到荆相儒脸红地低下头后才开口发问:“虽然我很好看,你也特别帅气,我们名字也相配,坐在一起也有男才女貌的相合度,但是你已经偷看我好几次了,能解释一下吗?荆相儒同学?”
“没……没什么。”荆相儒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向后靠了靠继续说道,“就觉得你有点眼熟。”
“是吗?”阮以沫认真地看着荆相儒确认对方没有说谎后望着天花板回想了一番,然后无奈地摇头道,“我不记得我们见过。”
荆相儒听到阮以沫的回答有些失望,转移话题问道:“你在哪里读书?按你的长相来说,在A市应该也挺出名的。”
“我吗?”阮以沫不在意地说道,“之前被弄到乡下读了几年书,今天刚回来,准备去南岸。”
“乡下?”荆相儒好看的眉头紧蹙了一下,想要问怎么回事,但想到两人现在地关系并没有很熟,忍了忍后说道,“那我们以后可能就是校友了。”
“嗯?”阮以沫惊讶地看着荆相儒,“你也在南岸吗?”
见荆相儒点头,阮以沫点点头大气地说道:“那我以后罩着你!”
荆相儒呼出一口气,想要拒绝又看阮以沫神色不似作伪,无奈点头。
阮以沫将最后一口黑森林吃完后抬手看看手表,然后看向荆相儒:“要我送你回去吗?我的车就在外面。”
“不用,”荆相儒伸手指了指外面,“司机已经在等我了。”
阮以沫看着在外面恭候多时的司机啧了一声,起身说道:“那就学校再见吧。”
“嗯。”
荆相儒点头和阮以沫告别后坐上车。
他看着阮以沫离开的身影,直接对司机说道:“找人查一下阮以沫,从出生现在的所有经历,都要事无巨细的报告给我。”
“是,BOSS。”
坐在后座的荆相儒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再次想起了小时候。
“你别害怕,我们一定会被救出去的,到时候我请你吃最好吃的黑森林蛋糕,我最喜欢吃那个啦!你喜欢吃什么?”
阴暗的房间里,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凑在一起,小女孩眼睛明亮的拍着哭唧唧的小男孩的肩膀,偷偷把书包里剩下的半个蛋糕塞进他手里说道:“我知道你饿啦,这是我偷偷买了准备当午后零食吃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啦,你可要吃完呀!”
小哭包怯生生地拿着蛋糕边吃边哭的时候,小女孩揉了揉肚子继续安慰他:“没事哒!我会保护你的,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荆相儒……嗝……”
“嘿嘿……我叫阮以沫。”
阮以沫回到阮家的时候,阮思思正陪着阮奶奶吃饭。
当阮思思看到阮以沫出现的时候,惊地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然后惊讶地站起来确认道:“以沫?”
阮奶奶被阮思思的动作吓了一跳,扭头眯着眼看着站在玄关的阮以沫瞬间黑了脸。
“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到底有没有教养?”
“没教养也是你们阮家教出来的。”阮以沫神色平静的换上拖鞋继续说道,“再说,我回自己家还得通知?”
阮奶奶瞪着眼:“没教养的东西!滚回乡下去!谁让你回来的!”
“我记得小时候跟余家有婚约说18岁订婚,现在我年龄到了,回来订婚。”阮以沫抱臂坐在沙发上好心地回答了阮奶奶的问题。
“不要脸的东西!什么你的婚约!那是思思的!”阮奶奶手里的碗重重地放在餐桌上说道,“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这话你应该对阮思思说,”阮以沫扭头看着阮思思煞白的脸笑着说道,“你说对吧,阮思思。”
阮思思后退一步蹭到阮奶奶身后,声音带着哭腔:“奶奶……”
“阮以沫!”阮奶奶看自己的乖孙女要被弄哭了,火气更上一层,指着门口怒吼,“给我滚!”
“我为什么要滚?”阮以沫看着阮奶奶神情冰冷,“要不我们回忆一下当年,看看这婚约到底是我的还是阮家的?”
阮奶奶忽然哑了火,瞪着阮以沫咬着牙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进南岸,”阮以沫看着阮奶奶说道,“A市最好的贵族学校。”
“不可能!”阮奶奶想也没想就拒绝,还不忘贬低阮以沫,“就你那破成绩还想进南岸念书?”
“嗯,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的,我等你们的好消息。”阮以沫懒得跟阮奶奶多说,直接说道,“我给你们两天时间,过时不候。”
说完阮以沫便不再理会阮奶奶和阮思思的态度直接回到房间收拾一番睡了过去。
客厅里,阮思思红着眼睛看着阮奶奶,阮奶奶看着孙女的模样心疼不已,再次将阮以沫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把保姆叫来问道:“瑾博那小子呢?怎么还没回来?”
保姆恭敬地回道:“老夫人,小少爷昨天跟同学约了去三天两夜的旅游,今天早上走的。”
“这小子,用得上的时候就没影子了!真是气死我了!不行我得给老大他们打个电话。”阮奶奶站起来走了几个来回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阮以沫晨跑后回家就看到了正在沙发上等着她的阮奶奶和阮思思。
“思思,我们已经求情让爸爸妈妈他们同意你回来了,但是南岸的通知书……”阮思思站起来看着阮以沫咬了咬嘴唇,弱弱地抓着阮奶奶的胳膊说道,“你也知道南岸不是有后台就能进去的,你的成绩……”
“所以你拿不到通知书?”
“我……”阮思思红着眼睛看了看阮奶奶,阮奶奶立刻开口像是命令一般地说道,“虽然进不了南岸,但是A市也有不少不错的技术学校,你去那里念书,不然就滚回你的乡下去。”
“你们似乎忘了,主动权在我手里。”阮以沫看着阮奶奶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进、圣、林。”
“你!!!”阮奶奶气的呼吸起伏越来越大,伸手指着阮以沫点了好几下,然后才顺着气继续说道,“好,好得很,后天早上通知书会送到你手里,拿到了就赶紧滚,别在家里碍眼!”
“做的不错。”阮以沫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阮奶奶说道,“我很满意。”
一天后——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散发着草木香味的清晨里,阮以沫端着水杯看着被猫撕的七零八落的通知书。
大概是身上逸散的愤怒的气息太过浓重,金猫弓着身子朝阮以沫龇牙叫了几声然后迅速跑到阮奶奶的房门前挠门。
带着老花镜的阮奶奶从房中走了出来,看着站在厨房门口似笑非笑的阮以沫,再看着自己身边似乎受到了惊吓的金猫,瞬间就生气起来。
“怎么,看我这老太婆不顺眼,连我的猫都欺负?”
“我不屑这么做,”阮以沫看着阮奶奶说道,“倒是你改好好管管自己的东西了,不然坏了你的好事失望的可不止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阮奶奶不满地看阮以沫说道,“说话拐弯抹角干什么?”
“你的猫撕坏了我的通知书,我很生气。”
二楼拐角确认听到通知书被毁消息的阮思思心里有一瞬间的窃喜,然后假装刚下楼,她直接将金猫抱在怀里安抚了一会儿后看着阮以沫开口说道:“以沫我也知道你很想去南岸念书,通知书被毁的事我也很惊讶,但是谁都没看到这通知书是被金金撕坏的,可你现在好像要拿一只猫撒气,太残忍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看到?”阮以沫看着阮思思,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难道你看到了?”
“姐我回来了!”雀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一个元气十足的男孩出现在门口。
“哦,阮瑾博?”阮以沫挑了挑眉,“我都忘了家里还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阮以沫?”听到陌生声音的阮瑾博把目光看向阮以沫,然后皱着眉头问道,“你回来干什么?”
“订婚。”阮以沫微微一笑说道,“有意见?”
“那不是思思姐的吗?你来凑什么热闹?”阮瑾博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然后他看向阮思思问道,“姐怎么回事?”
“瑾博,这个……”阮思思有些犹豫地看了阮以沫一眼,然后闭上眼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阮以沫意味深长地看着阮思思,笑着说道,“那就不好办了啊,毕竟你想杀了我顶替我去订婚呢,对了,发给你的视频还在吧?”
“杀了她?怎么回事?”感觉问题有些严重的阮瑾博凝着眉看着阮思思说道,“姐,你真这么做了?婚约真不是你的?”
“我没有!”阮思思连忙摇头否认,然后飞快将话题绕到通知书上红着眼睛说道,“以沫,你不能因为金金把你通知书撕坏了就迁怒说我要杀你这种话……我……”
“阮以沫,你太过分了。”看到阮思思红了眼眶,阮瑾博瞬间相信了阮思思的说辞,生气地看着阮以沫说道,“通知书被毁是意外,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姐。”
“阮瑾博,我才是你姐,一个户口本上的。”阮以沫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不过算了,我也不是很想认你当弟弟。”
“毕竟没什么脑子。”
被阮以沫的嘲讽的阮瑾博瞬间涨红了脸,有些没控制住脾气就想冲上前来给阮以沫一巴掌。
就在这时,大门的门铃响起,保姆将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请了进来。
这人他们并不认识,但是眼前这男人剑眉英挺,黑色的眼眸细长锐利,紧抿的薄唇和棱角分明的轮廓组合在一起就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来人通身的气度也让阮奶奶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先生您找谁?”
“阮小姐,我是陈四,先生让我们把入学通知书送到您手上。”陈四的环视了一眼客厅后,走到阮以沫面前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地说明来他来的目的。
“通知书?什么通知书?”阮瑾博疑惑地开口问了一句,然后扭头看见阮思思的目光有些躲闪,他皱了皱眉头,抱臂站在一旁准备暗中观察。
阮以沫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但从气势上就能感觉到是个练家子的存在,而得体的西装在隐藏的边角处绣着陈氏的标志,阮以沫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这人的来路。
“东西我收下了。”阮以沫接过通知书点头说道,“我欠他一个人情,以后会还的。”
陈四点头后不再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眼尖的阮思思已经看到了通知书上熟悉的校园logo,在阮以沫越过她上楼的时候拉住她忧心地说道:“以沫,你为了这个通知书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听那人的口气说的先生感觉年龄很大了,你这样……”
阮瑾博也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对阮以沫的嫌弃一览无余。
阮以沫毫不客气地拍开阮思思地手说道:“肮脏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她那最恶毒的想法,阮思思,别逼我揍你。”
“不要用三年前用过的招数再来对付我。”
“毕竟损失最大的人是你。”
阮思思地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阮以沫你在干什么!”看到阮思思摇摇欲坠模样的阮瑾博又冲了上来拉住阮以沫,恶狠狠地说道,“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姐说话!”
“阮瑾博,”阮以沫低头看着拽着她胳膊的阮瑾博的手继续说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多用用。”
“如果实在不愿意用,就捐了吧,世界需要你的奉献。”
通知书拿到手后就能直接去南岸报道,阮以沫不愿意在阮家多待,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前往南岸。
无奈今天车牌限号,阮家的司机也被阮思思叫走,阮以沫便决定打车去学校。
陌生又熟悉的风景让阮以沫阿自此陷入回忆里,直到阮以沫被司机叫回神。
“小姑娘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了,我们的车没权限进这条街,理解理解哈?”出租车司机不好意思的对阮以沫说道。
阮以沫扭头往外一看,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南岸贵族学院门前的商业街。
“没事,辛苦了。”阮以沫抓了抓头发,看着计价表的价格抽出两张钞票放下后开门离开。
这条挨着学校的商业街是贵族学校里的学生们用来练手的地方,也算是一个微型的社会模型,阮以沫又在街道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的店铺。
所有店铺都是以高奢内容为主题进行售卖,那些中等平民的东西在这边根本上不了台面,如果有人开了低档次的商店,就会被所有人针对到连店面开业都无法进行。
这是他们的傲气。
身为“贵族”的他们,不允许身边出现平民的东西。
当阮以沫目光在周边店铺围绕着的时候,荆相儒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
阮以沫扭头看到荆相儒后,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确实缘分匪浅,也许待会儿我们还会在同一个教室?”
“要吃蛋糕吗?”荆相儒低头看着阮以沫明媚的笑容,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嗯?”阮以沫惊讶地看着荆相儒,随后点点头继续说道,“可以,正好我还没吃早饭。”
“没吃早饭?”荆相儒皱眉看了看手表后说道,“跟我来。”
两分钟后,阮以沫被荆相儒带到了一家早餐店,手里还拿着一个黑森林。
阮以沫一边吃早餐一边对荆相儒说道:“我今天刚转过来,还不知道教导处在哪,你能不能带我去?”
“手机导航。”荆相儒低着头说道。
“这么无情。”阮以沫撇了撇嘴,“我手机坏了。”
话音刚落,阮以沫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阮以沫深一口气挂断电话,镇定地看着荆相儒说道:“我手机坏了。”
“咳……”荆相儒忍着笑轻咳了一手,带着笑意的眼睛满是无奈,然后他点点头说道,“好,我带你去。”
阮以沫满意的点点头,开心地把剩下的早餐和蛋糕吃了个精光。
贵族学院的风景和绿化都是由国际顶级大师设计,场景的分割和融合都做得恰到好处,使人的感官身临其境般的舒适。
阮以沫跟在荆相儒身后打量着周围的风景,时不时地内心感叹一声,最后恍然发现自己似乎冷落了荆相儒。
“你……去过临乡吗?”阮以沫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
荆相儒皱了皱眉头,扭头看着阮以沫疑惑地问道:“没有,怎么了?”
“没事,”阮以沫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背影很像我的恩人。”
荆相儒走路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开口问道:“你在找他?”
“是的啊,”阮以沫略带遗憾地说道,“可惜我不知道他的模样,对他的记忆就只有一句话和一个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