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输了就得认!”柳大师悠哉悠哉的讽刺道。
“姓柳的,别得意!”
朱大师双拳紧握,这才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看向柳大师和阮以沫,无力的说道,“我……认……输!”
“从今天起,我封笔,以后亦不会在出现在这个行业!”
这场赌约,毫无疑问,他输的彻底,当着这么多媒体记者的面,他根本不可能继续耍无赖,是他要求的要看画,如今,他只能承担这个后果。
朱大师脸色苍白难看,浑身无力,想让自己晕过去,可就是晕不了,很是难受。
是他轻敌了,早知道阮以沫不简单,他就该警惕的,或者说提前动手,而不是被动到了如今封笔,不出现在这个行业的局面。
“姓柳的,别得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朱大师恶狠狠的说道。
柳大师看着眼前至今没有觉得自己有错的朱大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啊,真是越老,活的越回去了。
“姓柳的,迟早有一天,今日的羞辱,你也会承受的。”
说完,朱大师狼狈的离开了。
一堆媒体记者见状,哪里会让他轻易离开,拦着不让他离开,一个劲儿追着问。
阮思思见朱大师狼狈退场,心里竟然有着小小的高兴,以后,朱大师再也不能威胁她,胁迫她了。
可是……
阮思思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朱大师狼狈退场,而没有了朱大师庇护的她,如何在余家立足?
近几个月,余家父母对她态度有所改观,阿旸哥哥对她比之前宠爱,全因她成了朱大师的徒弟,参加国际艺术大赛,可如今,朱大师狼狈退场,而她未能拿到国际艺术大赛的冠军,余家父母会如何对待她?
瞬间,阮思思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不满的看着阮以沫,说道,“以沫妹妹,你何必对人赶尽杀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何必呢?”
“是我输给了你,你要怪,要惩罚,你怪我,惩罚我就行了,为何要算在朱大师的头上?”
说着,阮思思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走到了阮以沫跟前,抓住阮以沫的手,卑微的祈求道,“以沫妹妹,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的错,你放过朱大师吧。”
一边说着,阮思思在心里却十分不甘,若非是怕朱大师退出艺术界影响了她的地位,她才不会如此卑微的在阮以沫跟前为那个老东西求情。
阮以沫饶有兴致的看着在她面前各种卖惨的阮思思,对于阮思思打的什么算盘,她在清楚不过了,她心里指不定多恨那朱大师嘞!
求情???
呵!!!
不过是为了现如今的地位,为了抓住余鸣旸那根稻草罢了,可……她偏偏不如她的意。
朱大师???
她凭什么放过???
阮以沫无情的甩开了阮思思扒拉她的手,冷漠的说道,“路,是他自己选择的。”
“以沫妹妹……”
阮思思愣愣的看着冷漠的阮以沫……
“阮思思,倘若今天输的是我,赢的是你,你和朱大师只会比我更过分吧?你们会放过我的老师柳大师吗?”阮以沫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以沫妹妹……你一定要这样吗?”阮思思可怜兮兮的问道。
“想必不会吧?”
“你自己都做不到,何至于要求别人做到呢?阮思思?”
阮思思见阮以沫这么说,抬头看着高傲,冷漠的阮以沫,不在说话,而是用一脸委屈的眼神望着她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别这一副表情,搞的像我欺负你一样。”阮以沫淡淡的说道。
“不是的,以沫妹妹……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你……放过朱大师吧,只要你放过他,我以后离你远远的,我……”阮思思语无伦次的说着。
放过???
放过什么???
阮以沫嗤笑了一声。
阮思思这话,属实是给她整笑了。
什么叫放过朱大师???
朱大师不好好的吗???
阮以沫撇了撇嘴,斜了一眼阮思思,淡漠的说道,“他不是没事吗!”
“不是,以沫妹妹,我不是这意思,我……我的意思是赌注……”
“赌注???”
“这好像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
阮以沫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眸,眸光就落在阮思思那楚楚可怜的脸蛋上。
她红唇轻翘,化了淡妆的眼眸愈发精致,偏是眼角那颗妩媚的泪痣,为她平添了几分魅惑而又危险的意味……
她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思思。
这样的眼神,这副高傲的姿态,看的阮思思浑身不自在,她总觉得,现如今,在阮以沫面前,她就是跳梁小丑。
阮以沫,似乎都没把她放在眼里。
阮思思的指甲都快掐进掌心里了。
“荆哥哥,我饿了。”
阮以沫略带笑意的看着阮思思,让阮思思以为她要做什么的时候,阮以沫却画风一转,和荆相儒说着话,双手抱住了荆相儒,整个人挂在了荆相儒的身上。
荆相儒连忙接住阮以沫,让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挂在自己身上,十分享受着阮以沫身上那淡淡的幽香。
他家宝贝,真是太可爱了。
“走,荆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荆相儒十分宠溺的说道,头也不回的抱着阮以沫就走。
柳大师见阮以沫和荆相儒都走了,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跟着,一边还大声叫唤道,“喂!你们俩,好歹等等我吧?尊老爱幼懂不懂啊!”
阮以沫看见柳大师在后面,给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气的柳大师直想揍她。
这臭丫头!!!
柳大师赶忙追了上去,好吃的,他也要吃,哼,他决不给阮以沫这臭丫头留。
柳大师在心底恶狠狠的想着。
阮思思看着远去的几人的背影,心里十分不甘,赢的如果是她,阮以沫哪里还可以如此得意。
阮以沫,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
刹那间,阮思思的脑海中又有了一个对付阮以沫的主意。
“带阮思思来见我!”徐子濯淡淡的说道。
阮思思的所有表情,尽数落在了角落里的徐子濯的眼中。
他虽然嫉妒荆相儒,可他喜欢阮以沫,绝不允许有人伤害阮以沫。
本来,他今天想上去祝福她,恭喜她的,可……他不能,她的受伤,是他害的,若非他的义父,她也就不会受伤了,更加不会命悬一线了。
他没有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不开心,那就让别人也跟着不开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