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瑾博?”
“嗯呢。”阮以沫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荆哥哥,你说阮家人最近都怎么了,是被人下了降头吗?一个接着一个的过来,烦死了。”阮以沫嘟囔着嘴抱怨道。
真搞不懂阮家人,一个个跟502胶水似的,非要粘上来,赶都赶不走,怎么那么烦呢?以前还不觉得阮家人烦,只觉得傻,现在阮家人是不傻了,可是却让人感到神烦,都断绝关系了,还没事就来帝都。
“不想见就不见。”荆相儒轻声说道。
阮以沫也知道‘不想见就不见’的道理,可架不住阮家人是狗皮膏药,赶都赶不走,她对于此也很无奈。
“唉!”阮以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阮家,除了疏远没有别的办法,毁了,会影响阮晔谦,只能躲着。
以后看到阮家人,她就直接无视他们,当做不认识阮家的人。
…………
酒店。
饭桌上,阮瑾博和阮母默默的吃着饭,两人都低着头默默吃饭,两人间的气氛静谧的可怕。
换做以前,阮瑾博一定会和阮母说个不停,讲讲自己遇到的有趣的事情,但是如今阮瑾博却不知道要和阮母讲些什么。
他总觉得是他的缘故,才让阮以沫不回家的,阮思思有错,可他又何尝不是伤害阮以沫的罪魁祸首呢?
每当阮思思受了委屈,不管再远,不管他在干嘛,他总会去质问阮以沫,去质问她为什么要去伤害阮思思,而他们的母亲,总是无条件的信任他。
要说有错,真正有错的应该是他才对,他信了阮思思的话,每每阮思思添油加醋说阮以沫坏话,他明知真相,却从未说出来过,而是任由事情发展。
他也是造成阮以沫离开阮家的罪魁祸首。
阮瑾博现如今每每回想起曾经对待阮以沫的种种,只觉后悔万分。
“瑾博,怎么了?今天情绪这么低迷?发生什么事了,跟妈说。”阮母看着小儿子情绪低落,狐疑的问道。
“是新学校不好吗?”
阮母没有往阮以沫身上想,潜意识觉得阮瑾博情绪低落是因为刚转学到帝都的缘故造成的。
“不是。”
他怎么会因为学校的事情就情绪低落呢?学在哪上,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从来不会因为学校的事情而情绪低落。
他只是……
阮瑾博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阮母,任由阮母问什么,阮瑾博都是沉默不语。
阮瑾博越是这样,阮母便越觉得阮瑾博是被帝都这边的学校里的人欺负了。
担忧的紧锁着眉头说道,“明天妈妈就去学校问问。”
“妈,不是因为学校。”阮瑾博看着不悦的母亲,小声的说道。
“那因为什么,你跟妈说。”阮母担忧的问道。
她这小儿子,从来没在她面前有过这么低落的情绪,以往在她面前,她这小儿子都很开朗,今天这样,很难不让她担心。
阮瑾博在阮母的视线下沉默了半响,才缓慢的开口说道,“妈,我今天去见了姐姐。”
阮母一听,顿时责怪的瞪了他一眼,“阮思思?”
“不是,去见了阮以沫。”都这种时候了,他妈妈竟然还担心他会跟阮思思联系?阮瑾博在心里苦笑,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毕竟他和阮思思年龄差距不大,两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平时阮家,他和阮思思感情最深厚的。
“不是阮思思就好,你的姐姐只有一个,那就是阮以沫,知道吗?”阮母认真的说道。
不怪她多想,阮家,瑾博是和阮思思关系最好的,两人感情深厚,她真的很怕瑾博一来帝都就被阮思思花言巧语的骗了,那样以沫更不会原谅他们了。
“唉!”阮瑾博苦涩的笑了笑,“妈,我不会去见阮思思的。”
阮思思把他们当猴子耍,害阮家,害大哥,还要伤害他二哥,他怎么可能再去见阮思思那种心机女。
以前他和阮思思确实关系好,但是现在,他对阮思思只有厌恶。
“瑾博,记住你说的,不见阮思思。”阮母不放心的又说了一遍,随即,想到他去见了阮以沫,又有些恼怒,“谁让你现在跑去见你姐姐以沫的?阮瑾博,老娘告诉你,你姐要是因为你冲动下去见她而反感我们,你妈我绝对饶不了你。”
阮母凶悍的骂着阮瑾博,她又何尝不想见女儿,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那天小晨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以沫厌恶他们,反感他们,要取得原谅不是一朝一夕的。
而且以沫很厌恶他们随时打扰她。
这段时间以来,她只要一想起以沫,就觉得揪心的痛。
那天小晨和她说了后,拿到了以沫的地址,她便想着常住帝都,取得以沫的原谅。
她也知道,她女儿阮以沫身边有个男孩子,是阮思思订婚时出现的男孩子,叫什么荆相儒,她也很好奇那个男孩对她女儿如何。
阮以沫前十几年吃的苦太多了,她只希望阮以沫的余生能快乐。
阮瑾博看着阮母伤心的表情,更自责了,带着歉意的说道,“妈,对不起,我没想着现在去见姐姐,我……我就是没忍住,才去见了她。”
“姐姐应该没有以前那么反感我们了,我当着她的面把阮思思骂了,妈,您放心吧,姐姐总会原谅我们的。”
阮瑾博安慰着阮母,同样这话也是在安慰自己,阮以沫的态度他看的清楚,阮以沫厌恶他们,他和大哥一样,没有底气认为阮以沫会原谅他们。
“会吗?”阮母不信的问道。
“会的。”阮瑾博笃定的说道。
嘴上笃定,心里却在苦笑,应该是不会的吧,他不知道,但‘不会’这个词,却不能告诉眼前的母亲。
大哥和父亲如今在S市拼命努力,想让阮氏回正轨,好有时间来帝都,母亲忍痛离开父亲,让他转学来帝都,名为照顾,实则是想来陪着他姐姐阮以沫。
这些种种存在,他又怎么能去戳破母亲的希望呢?他们除了努力的让阮以沫原谅他们外,其余的什么都不能做,也不可以做。
“妈,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天大哥硬跟着姐姐走,姐姐最后不也没说什么吗?我相信水滴石穿,迟早姐姐会原谅我们的。”阮瑾博心里叹口气,安慰着眼前的阮母。
阮母见阮瑾博这么说,点点头,但愿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