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歌言出必行地开始了两个人的强化训练。当然主要是针对乔安的。
注重仪式感的乔安甚至还用自己漂亮的艺术字体写了一行字贴在墙上。
“美少女战士训练计划”。
极少接触萌妹子的陈歌对此礼貌地表示很可爱。只是，现实是没那么美好的了。
魔鬼训练，是为了对付魔鬼，想要对付魔鬼，自己也要有魔鬼般的力量。
果然，接下来就是乔安痛苦的开端了。
虽然做了一点点心理建设，乔安还是没想到强度会这么大，陈歌会这么狠。
在十五分钟的热身后，乔安被要求做四十个波比跳。
一开始做第一个的时候，乔安没感觉这个动作有多难，自己在健身房也看别人做过的。
但是做到七八个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手脚发抖，气喘吁吁，几乎跳不起来了。
“我，我……”乔安放慢了动作，声音都在颤抖：“我，我不行了，天啦，怎么会这么累。”
“继续做，再坚持一下。”陈歌在旁边紧盯着，并不允许她偷懒。
进入角色之后，他很严肃认真，声音里自带威严。乔安有种穿越回高中体育课的感觉，体育老师就站在一旁，尽管累的要死，却真的不敢停。
做到十七个时，乔安有点撑不住手臂了，颤抖着贴在了地面，“呜呜，我真的做不动了，求你了——”
“三十个！做够三十个！”陈歌硬着心肠催促着，用脚踢了踢乔安的脚掌。
听到一个看似容易一些了的目标，乔安便收声鼓气，咬着牙撑起来，收腿，起跳。
一个，两个……
乔安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地搏动着，震得耳朵都有点聋了。
终于做完最后一个，她直接松开了手臂，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样不行，”陈歌连忙拉她，“不能这个姿势不动，来，起来走动。”
“别，别，我，我，起不来了。”乔安喘着气，无力地挥着手，感觉大脑缺氧似的眩晕了。
陈歌犹豫了一下，双手穿过乔安的肋下，把她托起来，然后把她一直手臂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牵引着她慢慢走。
“来，一边走，一边呼吸，放松身体。”
乔安借着陈歌的力气，在室内走了两圈，才渐渐地缓过来。
脑袋的眩晕消失了，胸口和胃部却很难受，一阵阵的有呕吐的冲动。
乔安空着的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我，我好想吐，这是正常的吗？”
“也算正常，这是超强度训练，身体不能适应的表现，”陈歌语气平静，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实在想吐的话，吐出来可能舒服点。”
“不行啊，”乔安无力地靠在陈歌的手臂上，“不能吐啊，多浪费粮食啊。”
陈歌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又叹了口气，“对不起，这样训练是不科学的，但是，我们实在是，没多少时间了。”
“我知道，”乔安摇摇头，“我可以的，我受得了。”
“那，我们再来一组？”
“啊，别啊，大哥我错了，让我缓缓吧，球球了！”
陈歌笑了起来，把她放在椅子上，“行吧，给你五分钟。”
“啊，真的还要做吗？”乔安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的下巴，乞怜地说，“可不可以休息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吧。”
陈歌有点无奈，“八分钟，不能再多了。”
“十二分钟！”
……
一番讨价还价。十分钟后，乔安开始做第二组。
这一次，她只坚持到十五个，然后实在做不动了，因为体力虚脱，她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肌肉都有些抽搐。
“好了。”陈歌也看不下去了，赶紧把她拉起来，先走了两圈，然后让她靠在床头上，给她拉伸四肢。
这次乔安很久才缓过来。
短短半小时，浑身上下就汗湿透了。
看着陈歌给自己揉着腿，乔安**了一声，“唉，活着可真不容易。”
“那你想放弃了吗？”陈歌抬头看着她，似笑非笑。
“怎么可能！”感觉自尊受到了挑战，乔安激动地坐了起来。但是一对上陈歌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又有点虚了，“但是，能不能，再让我缓缓，就休息一会会，就一会会。”
陈歌笑了，“体能今天就先这样吧，再来的话你会受不了了。你休息一下，等下再练点别的。”
“啊，太好了，”乔安万分激动，眼泪汪汪，“大哥，你真好。”
陈歌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开始了自己的日常锻炼。
俯卧撑，蛙跳，波比跳，高抬腿……
乔安看得眼花缭乱。
“大哥，你是机器吗？不，你是我永远的神。”乔安毫不吝啬自己的彩虹屁。
“嗯，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陈歌笑着停下来，擦了擦汗，然后从厨房拿了事先准备的大瓶水，“好了，现在，你开始练手臂。练过吗，需不需要示范。”
引火烧身的乔安苦着脸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就，一组二十个吧，做完换手。”
“好的。”乔安故作委屈地扁着嘴。
练手臂比练体能毕竟轻松很多，痛苦也只是局部，所以乔安还是坚持了下来。
就这样到中午，当陈歌宣布吃饭时，乔安比听到仙乐还开心。
不过吃东西的时候，乔安发现自己的手抖得都对不准嘴。
乔安又心酸又好笑，一边费力地吃东西，一边恨恨地盯着陈歌。
陈歌不以为意地笑笑，“你这个眼神会让我以为你是感染者。”
乔安笑得呛了一下，把手里的香肠丢向他。
陈歌一歪头，顺手接过来塞到了嘴里。塞完之后又意识到不对，两个人愣愣地对望了几秒，然后很默契的选择了忽略。
沉默了一下后，陈歌说，“下午休息。”
“耶！”乔安先是雀跃。然后又有点忐忑，“那个，是不是我太弱了怕我跟不上？其实，我，我还能坚持一会，一会会。”
“不是，”陈歌瞥了她一眼，笑着说，“今天的训练量够了，太超限度的话可能适得其反，万一肌肉炎什么的，就很麻烦了。而且，下午我们有事情做。”
“哦？”乔安被勾起了好奇心，“事情，什么事情？”
“等会你就知道了。”陈歌卖了个关子。
“切。”乔安故作不屑，但心里是真的好奇。
好在答案揭晓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