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芷萱连忙摇了摇昏迷的慕容云华,见她缓缓睁开眼睛才松了口气。
慕容云华疑惑的环绕四周,然后惊讶的发现聂芷萱和她都被捆绑了手脚:“芷萱,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应该是被人抓了。”
慕容云华蹙了蹙眉,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在这里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唯一共同有的,就只有……”
慕容云华说到此顿了顿,看向聂芷萱,两个人相视一眼,彼此心下明了,看来她们想到的是同一个人。
“我昏迷时有留下一颗珍珠,希望楚影轩他们能看到吧。”聂芷萱昏迷前曾在黑影不注意时丢出一颗方才逛街时买的珍珠,就是不知道楚影轩他们能不能知道她们被抓,聂芷萱看了眼窗外,又说道:“现在天色已黑,应该是已经戌时了,楚影轩若是看到我留的字条,见我们许久不曾回去,应该会生疑,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为他们争取时间,找到我们。”
慕容云华点了点头,两个人靠在一起互相取暖,然而,安宁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昏暗的房间内突然有一道光亮闯了进来,聂芷萱与慕容云华同时不适的伸手挡了挡眼睛。
站在门口的人却是她们在意料之中,此时,被小厮提着灯笼迎进来的,除了齐秦还会是谁。
聂芷萱虽然早有猜测,可还是忍不住惊讶,这齐秦嚣张到这种程度,公然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人,齐家在全州真的是仗着山高皇帝远而大肆做为吗?太后娘娘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吗?但比起这些,聂芷萱更担心楚影轩,作为他的母族,他的从兄弟,这般嚣张跋扈、草菅人命,他该会有多失望,到时候法与情,他该如何取舍?
齐秦扶着摔伤的腰,走了进来:“美人们醒了啊?”
“齐秦,你简直胆大妄为,就不怕遭到报应吗。”聂芷萱见他来势汹汹,心里暗道不妙,她们两个弱女子,没有武艺,如何能突围自救?但她就是死也不会让人欺辱她们。
“这里是全州,是齐府,还是爷我自己的院子,在这里,爷就是王法,就是打死人官衙谁敢抓我!我劝你们乖乖听话,爷还会怜香惜玉,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齐秦嘴角勾起一抹笑,缓缓的往聂芷萱她们走去。
聂芷萱连忙握住慕容云华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眼,眼中闪过视死如归的决绝光芒。
“今天,让爷好好疼疼你们。”齐秦搓了搓手,抿了抿嘴。
聂芷萱被衣服挡住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支银簪,若齐秦敢乱来,她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就是自己抹了脖子也不要受这种人欺辱,只是楚影轩怎么办,好不容易她确认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他,现在却要离他而去了吗?
慕容云华的手心早已冒汗,她坐在聂芷萱旁边,自然看到她拔了自己头上的银簪,她的小动作亦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反正自己一定要与她同进退。
齐秦往聂芷萱方向走出,蹲下身,用手勾起聂芷萱的下颚,凑近她的耳侧,细吸了一口气:“真香啊,别害怕,爷会好好疼你的。”说罢,就要去扯聂芷萱身上的衣服。
聂芷萱偏过头,见他的身体压近,喉咙中突然泛起一股厌恶,她咬了咬牙,将银簪狠狠的插入齐秦的右肩。
齐秦吃痛,甩了聂芷萱一巴掌,然后捂着自己泛血的肩膀站了起来,恨恨道:“臭婆娘,果然和那小子是夫妻,还敢伤我,今天你们害我受的伤,看爷不在你身上讨回来,我倒要看看,你那夫君心胸有多开阔,会接受爷用过的残枝败叶!”
说罢,不顾流血不止的伤口,快步走近聂芷萱的面前,俯身将她按在地上,那厚厚的嘴唇就凑了上去。
聂芷萱手脚被束缚了,不得动弹,眼见着即将来临的屈辱,她恨不能咬了舌头保全清白,最后,所有害怕和耻辱都化成一滴清泪划过脸颊。
慕容云华吃惊的看着这一幕,连忙上前狠狠拍打着齐秦的背,企图将聂芷萱救出来,齐秦被人坏了好事,愤怒的转过头,将慕容云华推到地上,就又要去扯聂芷萱的衣服。
慕容云华眼见着聂芷萱的衣服被扯破,隐隐露出浅红色的肚兜,她心急如焚,最后似下定决心,咬了咬牙,说道:“齐秦,你不是看上我了吗,我愿意,你放过她。”
聂芷萱闻言紧闭着的眼睛蓦然睁开吃惊的转头看向慕容云华,只见她巴掌大的鹅蛋脸上布满泪痕,一双清净又晶莹的墨眸带着决绝和毅然,那苍白的唇瓣也被她咬出血,整个人就像是池中的青莲,出淤泥而不染,在风中瘦弱的样子,惹人怜爱。
齐秦见状,心脏砰砰直跳,脸上堆满笑意道:“美人送上门哪有不要的道理,好,只要美人伺候好爷,爷就放过她。”说罢,站起身快速走到慕容云华面前,迅速的要除去她的衣服。
慕容云华憋住眼中的涩意,忍着心中的厌恶开口道:“不要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没有人的。”
齐秦闻言愉悦的点了点头,抱起她就走,他手下的人连忙紧跟上去,聂芷萱看见慕容云华被带走,眼泪控制不住的决堤而出,她看到,慕容云华最后对着她的方向,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快走!”
她知道,只有自己逃出去了,才能赶紧找人救她出来,否则,两个人都身陷陷境,便是两败俱伤。可她怎么能看着她被带走却自己逃出去,明明知道慕容云华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可她却没办法救她,她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救慕容云华出来!一定要让齐秦付出代价!她发誓!
聂芷萱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后,连忙推开门,幸好他们走得急,忘记了锁门,聂芷萱环顾下四周哦,发现她们被关的这间房间是在一座小花园的角落,很是僻静无人,瞧着这府里的环境,好像是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