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芷萱不禁想着,眼前的他那么优秀,又那么专情,对她倾尽所有,甚至可以付出生命,若是别的女子估计早已死心塌地的接受他了吧。
而她,为什么从相见直到现在,总有一堵墙萦绕在心头阻挡着她的心向他靠近…….
“萱儿,你是不是在想,若是我没有三宫六院,不是九五帝尊,该有多好?”
聂芷萱微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敲中。
“记得从前你对我说你要的我给不了,我虽然心里明白,可一直以为用我的真心和全心全意总能让你勉强在这宫里陪我。”
“可这次出宫,在秦国滨州的馄炖摊我见你痴迷羡慕的看着那对老夫妻,那时我才明白,我的萱儿,要的不过是普通人的生活,平平淡淡,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偏偏,这份简单和普通,却是我给不了的,所以即便萱儿无法接受我,我也不会再勉强你。”
酸涩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滑落,聂芷萱哽咽着摇了摇头,楚影轩叹了一口气,俯身吻掉她眼角的泪珠。
“萱儿,因为你,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份是累赘,第一、次觉得自卑,对你的干净美好相形见绌,但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我愿意用我此生的挚爱一辈子守护着你,即使你不喜欢我。”
楚影轩皱了皱眉,说道:“我只想听你说,你不是不爱楚影轩,只是不爱身为皇帝的他。”
聂芷萱许久未语,想说的话梗在喉间怎样也说不出来。
突然,楚影轩落寞的垂下头,说道:“罢了,不要勉强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不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聂芷萱看见他转身异常单薄落寞的身影,心里好像空落了一块,紧张、害怕瞬间布满她的心头,聂芷萱咬了咬牙,急忙从身后抱住他,哭道:“不要走,我爱你,楚影轩。”
楚影轩惊喜的转过身,手紧紧抓住聂芷萱的双肩,自己的肩膀激动得微微颤抖,他不敢置信道:“萱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萱儿!”楚影轩一把拥住她,直直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他的眼中尽是感动的湿润:“萱儿,我没有听错吧。”
聂芷萱大窘,垂下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说道:“你听错了。”
“不准,是你说的,不能改了”楚影轩惊喜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脸上洋溢着笑容。
“真霸道……”她啧怪的斜了他一眼,话音未落,楚影轩已经俯身,低头吻住了她的樱唇……缠绵而灼热。聂芷萱全身像划过电流般瘫软在楚影轩怀中,脑子一片空白。温热的唇,从她的眼帘、唇瓣、耳垂、锁骨…….一点点布满他的痕迹,仿佛一点火苗,点燃了他的唇经过的所有地方……
“萱儿,”楚影轩隐忍着粗重的呼吸声,指尖从她的衣襟伸入她的衣裳中,聂芷萱侧过头,他鼻中喷出的热气惹得她的耳侧微痒:“我要你可以吗?”
聂芷萱闭上了双眼,声腔中溢出一声“恩”朦胧间聂芷萱感觉到有一双大手解开了她的衣扣,清凉的空气袭来,胸前最后的杏红色肚兜也飘然落地。
“别怕,”楚影轩忍不住低头轻吻她的眉心。
“再说一遍,好吗?”
她朦胧的闭着双眼,一遍遍承受着他的索取:“什么?”
“刚才你说的话,再说一遍好吗?”
聂芷萱全身泛着红光,终是在他的期盼目光中开口:“影轩,我爱……”
话音未落,未等聂芷萱说完,楚影轩堵住她的唇,口中含糊不清道:“你是我的!”燎原大火,将两颗心紧紧依偎在一起,轻纱高垂,灯火摇曳。
色彩艳丽的锦缎,重重叠叠的纱幔,透着让人目眩神迷的氛围。
楚影轩眼中绽放着激动和无比兴奋的温情:“萱儿,这一刻,我真的好幸福。”
“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再也不觉得孤单了。”
“楚影轩,谢谢你,让我的心重新温暖起来。”
长夜漫漫,一夜温情。
月色如丝绢般柔和散落。这一夜,很漫长,也很短暂,不同于其余红烛高挂的夜晚,这一夜,无论是聂芷萱,还是楚宁薇,都丢盔弃甲,心中已然住进一个楚影轩。
楚影轩是聂芷萱的,聂芷萱亦是楚影轩的,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萱儿,谢谢你……”
翊贤宫内
“不写了,好烦啊。”楚铭天嘟着嘴将手中的毛笔扔在桌子上,一边的贤妃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将毛笔重新拾回来,递给楚铭天,边说道:“铭儿,你要知道,你是母妃的希望,你一定要用功学习,你是你父皇唯一的儿子,只要你争气,你父皇才能早日立你为太子。”
“母妃,你天天太子太子的,我才不要。”
“别胡说,母妃一定会帮助你成为太子,你若再忤逆母妃,母妃该伤心了。”
“知道了,我去书房了。”楚铭天不耐烦的放下毛笔,跑出房门。
一旁的徐嬷嬷连忙上前宽慰贤妃道:“主子,别难过,皇子他是不知道您良苦用心,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但愿如此吧,徐嬷嬷,陪我出去走走吧,这宫里闷得慌。”
“嬷嬷,你说皇上和宛贵嫔去哪了?”自从一个月前,皇上和聂芷萱双双不见踪影,宫里就在猜测,皇上是带聂芷萱出去散心,也有说是皇上出巡只带了聂芷萱陪驾。
想到此,贤妃紧紧攥着手,若真是如此,皇上对聂芷萱,可真是宠爱啊!她绝对不允许!
忽然,贤妃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转过身,就看见面前的男子丰神俊朗,眉似远黛,可那双眼,墨色星眸看似在笑,贤妃却莫名读出了冷意。
“哦,是靖王殿下。”贤妃嘴角勾起笑,福了福身行了礼道。
靖王楚天绝眼神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躬身行礼道:“贤妃娘娘好。”
“正巧,本王有一件事正想要说与娘娘听。”
贤妃浅笑了下,说道:“本宫对不关自己的事并不好奇。”
“哦,若本王说这件事情有关娘娘的祖籍闽南县,不知娘娘还是否不会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