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张莜莞竟然这么想要离开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道追随他的目光，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没有了。
明明记得，以前他的身后总是有一道视线紧紧跟着他，每次只要他回家，这丫头就会立刻蹦出来，总是笑着追在他的*后面，喊着大哥长大哥短的。
又或者，总是跟着家里的佣人学做菜，每天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她总是在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每次只要一看他回来，就赶紧屁颠屁颠的去厨房将这些菜热了再端出来，即使他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连一口菜都不尝一下，她也没有生气。
现在，这个跟在他身后十年的小女孩，竟然说想要离开他。
一时之间，让辜霖渊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抓不住了一样，心里更是觉得猛然变得有些害怕。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不会让张莜莞离开。
辜霖渊有预感到，要是他这一次放开了她的手，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抓住了，更让他心里不解的是，为什么明明是她用尽手段，想要和他在一起，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他犹豫要不要接受她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说要离开他。
凭什么，当初想要接近他的人是她，现在等他改变心意，准备接受她的时候，她却费尽心思的说要离开他。
只是，辜霖渊此时此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自己又是如何伤害了一个女人，等到他终于意识到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让他后悔莫及。
“我若是不放你，你又该怎么样？”
辜霖渊沉默了片刻后，目光定定的看向张莜莞，顿了顿，继续问道。
“你既然在一开始用尽手段...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之间会一直纠缠下去。”
这番话刚刚说完，张莜莞猛然一愣，带着些许惊诧的目光看向辜霖渊，几秒后，面色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是，她并没有想到，辜霖渊会说出这番话来。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可以吗？”
张莜莞犹豫了半刻后，目光定定的看向辜霖渊，不想错过他眼中的任何一个表情，问道。
“什么问题。”
辜霖渊看着张莜莞一副认真的表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问道。
一直以来，她都从来没有用过这副认真的表情看他，确实让他感到有些不明就以。
“你爱我吗？哪怕是喜欢，或是点的比例只有一点点，有吗？”
张莜莞小心翼翼的将这个问题问出口，目光中带着一丝的希冀，心里却是感到十分的紧张。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朝一日可以问辜霖渊这个问题，甚至对她来说，她甚至有想过，这个问题永远都不会问出口的，是因为她没有勇气问出口。
这些年以来，辜霖渊对她的恨意向来都是有增无减的，又怎么会有爱，她知道自己是在痴人说梦。
“够了！容忍你的胡闹也有个限度，你再胡闹下去，我不介意再让你禁足在别墅，要是你想这么做的话，我大可以成全你。”
辜霖渊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冷冷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辜霖渊在听见张莜莞的问题时，心里莫名的感到有些惊慌，更是让他莫名的想要躲避，强烈的压抑住心头的那抹怜惜。
辜霖渊不停的说服自己，一再的告诉自己，他现在这么容忍的暗示自己，只是因为看在张莜莞怀孕的份上，因为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所以他才一再的让自己不和她计较。
对，就是这样！
辜霖渊反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张莜莞的父母害死了他的父母，他又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动感情。
可是，辜霖渊不知道的是，感情的事情要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话，最后他也就不会后悔了。
“我明白了。”
张莜莞眼中浮现一抹失落，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
其实，这个答案早就已经在张莜莞的意料之中，她又怎么会失望。
辜霖渊自始至终爱的女人都只是安嘉乐，除了安嘉乐以外，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兴趣，这个答案，不是在前不久，她就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了。
在辜霖渊的眼里，她不但是他仇人的女儿，更是他发泄的工具，试问，他又怎么会对一个发泄物感兴趣。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去公司上班了，要是实在闲得无聊，就去辜氏，我会安排一个职位给你，一切都等你生完孩子再说。”
辜霖渊在看见张莜莞那双受伤的瞍神时，心里猛然感到有些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一样，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不，我不要去在家里呆着，我要去公司，我的身体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张莜莞在听见，辜霖渊说让她在家里养胎的时候发，立刻睁大了眼睛，拒绝道。
不，她绝对不会同意在家里在呆着。
那件事情在张莜莞的心里，仍然觉得还是一根刺，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里，甚至是越扎越深。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想到，张莜莞今天从医院里偷偷跑到别的男人那里，辜霖渊就觉得心里不爽，这口气甚至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出。
从刚才到现在，辜霖渊一直顾着张莜莞肚子里的孩子，才没有生气，不然估计早就说完修理她了。
张莜莞原本心里就觉得有些委屈，现在却在听见辜霖渊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就觉得更加委屈了，猛的将头偏向窗外。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车内的温度更是越来越低，就连坐在驾驶位开车的李蒙都感觉到后背感到有些发凉，心里莫名的感到有些发怵。
车子一路开到别墅门口，辜霖渊直接将张莜莞从车子里拦腰抱起来，迈步走进去。
王妈在看见这一幕时，只觉得辜霖渊面带愠怒的走进来，只敢恭敬的打一声招呼，其它的也不敢多说。
辜霖渊抱着张莜莞直拉回到了卧室。
砰的一声！
卧室的门被狠狠的关上，辜霖渊将怀中的女人放在床上，动作粗鲁的将她塞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