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丛林,回到房间。
刚进大院,孔语听见声响也急急忙忙跑过来,也不管李俊身上脏兮兮的,给她这个没认识多久的大哥来了个熊抱。
“李大哥,你没事就好!”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的,让人看着就不由软了心。
李俊身体僵住了,心里有一块蜜糖在融化,他好像也开始融入他们了,
“嗯,李大哥回来了,小语就不要哭鼻子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叫孔语,心里很暖,原来在这个世界里,除了母亲会等他回来之外,还有他们。
“好了小语,先让你李大哥休息吧,他这几天肯定都没睡好。”
李俊挠头,他总不能说他这几天不但过得很舒服,修为还提高了吧。
不行,他不能这么说。
“习隐文大哥你也是,你眼下的乌青都能和染料一样了,你也好好的去休息。”
他斜眼看了眼眼眶通红的小姑娘,使了个眼神,孔语立马明白了,拉着习隐文就往他的房间走。
“这几天大家辛苦了,人已经找到了,还是都先回去吧。”
此刻,孔语扯着嗓子,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听闻,众人抱拳鞠躬,如行云一般踏着佩剑离去。
孔家小姐基本都是未来的主母,孔语作为孔家唯一的女孩,在习家人心里早就是自家人了。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李俊还是第一次看见御剑飞行。
习隐文似乎也注意到了李俊的目光,趁着小姑娘还没把自己拉远,解释道:“我家秘籍,但在下愚笨,没有学会罢了。”
习家秘籍之一,《行云流水》。
虽如平常御剑飞行无异,但其速如流云一般虚无缥缈,极其快速,这虽然是千里行的秘法,但也是一个剑法。
杀人如水,无痕无迹。
“御剑飞行是秘籍?”
“也不是,但需到达修士六品才能学会。”
孔语皱着眉,在一旁猛得一拽,他很是不满习隐文大哥找李大哥聊天,他们现在都需要休息:“大哥,走啦!”
看着远去两人,李俊陷入沉思。
御剑飞行,是每个沉迷于玄幻小说的男生童年的梦想,想着能飞檐走壁,想着能腾云驾雾。
李俊瞅了眼自己的佩剑,幻想着也能飞起来。
但转念一想,李家还真是处于偏僻地段,家里的天之骄子,也就同天罡宗的外门弟子差不多的水平,连一家之主,也不过同皇甫圣华一样的修为。
“呵…”李俊嘲讽的笑了,但最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心里有颗种子,已经窜出了芽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出所料,已经是废墟一片,什么都没有。
“哟,这不是我们死里逃生的李俊吗,哎,不好意思,我们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你的东西我们都丢出去了。”
随即,丁永任故作惋惜。于是,他装作像像好兄弟一样,去拍拍李俊的肩,“唉,你说你直接死了不好吗,何必要回来呢!”
嘭!
话音刚落,他猛的将李俊推到门板上,一把短刃插在他脸旁的的木板上。
丁永任做得很挑衅,李俊的床是除了垃圾,还剩下孤零零的木板,显然他把属于李俊的褥子都扔了出去。
见状,有暗流涌动,李俊原本不想惹事,就连第一次也只是想警告他,可他的退让却只换来得寸进尺。
虽然丁永任进了外门数年,但实力也不过堪堪到四品巅峰,现在的李俊是六品巅峰,一只脚已经跨过七品的门槛,这无异是螳臂当车。
呵呵,真是不自量力!
紧接着,李俊抬手,迅速将脸旁的匕首拔下,一脚踹在丁永任肚子上,动作迅速,反手将刀刃刺进丁永任的肩膀。
“啊——”一声惨叫刺得在场人耳膜疼,李俊将匕首拔出后撕了块布,塞进丁永任嘴里,又是一刀。
然后,他的嘴巴被堵住,一只手还摁在上面,丁永任疼得只能呜咽,此刻面无表情的李俊如肃穆的将军,看似平静,身边却又戾气环绕。
他真的想杀他!
以前丁永任不是没这么干过,仗着自己早入门,命令新入门的师弟去采药,抢夺他们的补给。
对方稍有不从,换来的就是被打和欺辱的份。
资源都被抢光的,被分的地方灵力也稀薄,加上在门派里被欺负,被当作奴隶一样,曾有人因此在后山自杀。
但也因为丁永任是丁家一个比较偏的旁系,而死的那人没什么背景,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但这次丁永任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去招惹李俊,这次踢到钢板是预料之中。
向霄昼看眼热闹,压抑的继续喝酒。
李俊把刀架在丁永任脖子上,只要他稍一用力,将血染白衣,“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他声音很沉闷,李俊不想惹事,但继续放任这人迟早会有危险。
既然人不能杀,那他就废了他的修为和经脉!
一丝雷鸣之力溜进丁永任身体,它受着李俊的操控,将自己分为一小缕。
随着灵力侵入,丁永任如被电击一样,全身抽搐,皮肤上开始凸出红色的血管,几乎将所有皮肤侵占。
雷鸣之力不过持续了三秒,丁永任全身经脉寸断,就算修补回来,也是个废人,他的丹田也被李俊摧毁。
向霄昼眯起了眼,一口苦酒下肚,脑子格外清新。
这个李俊是个狠角色,不能深交,也不能为敌。
酒杯扣在桌上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幕,“还不拿出来,真要等到出人命吗。”
在一旁畏畏缩缩的龚林谭点点头,急忙将李俊的东西拿出来,“丁永任丢出去后,我,我帮你找回来了,还…还洗干净了。”
龚林谭很胆小,谨慎的看了眼向霄昼,这才下定决心靠近李俊。
李俊接了过来,被褥很干净,甚至还有阳光的味道。
看来这两个人不是和丁永任一伙的,那个在喝酒的可能是不屑与他为伍,但那个比较胆小的,应该是被逼迫的。
“谢谢。”
李俊捏了个法决,粗绳似的火慢慢过去围着他床上的杂物,再将它们焚烧。
这两个人,可能可以结交一下。
他回来之前找人问过了,胆小的那个人叫龚林谭,五品修士,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去反抗丁永任,但人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