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茂密的枝叶,浓浓的,绿绿的,好不惬意,一米阳光照进窗内。今天的天气晴空万里,如同人的心情一般。
夏蝉和云儿摘回来一篮子的兰花和荷花,清香怡人。
“小姐,花园子里植物繁茂,兰花遍开,还有池里的莲花也开了,里面还有金红色的鱼儿在游玩儿,当真是美景,不如您去欣赏一番?”
“好。”顾云倾愉悦应下。今天心情格外愉悦。
“对了,小姐,刚刚在园子里见到了路过的大小姐的丫鬟春莲,”她瘪了瘪嘴,顾云倾示意她继续说。
“她端着一碗血燕给大小姐,听闻近来皇上赏了些血燕、海参等补品给府里,却没有小姐的份。”她不满地嘟囔着。
顾云倾不以为意,原主做为相府嫡女,这么多年是如何受欺负的,可想而知,但真正触她逆鳞的是,她们非但不知感恩,还企图害死她。
她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她没有过多地表现出异样的情绪,但看在夏蝉眼里,小姐定是伤心了。
顾云倾带着夏蝉逛完了花园,随后又去赏了会儿鱼,此时在亭子里坐着歇息。
不远处她那个二姐顾雪莹,正和太子,四皇子莫羽澜浩,五皇子莫羽澜庭,以及其他几位打扮非富即贵的富家子弟一同前来。
顾雪莹远远便看见她端坐在亭子里,夏蝉恭敬地正站在她身旁。见她素静仍俏丽的脸恨恨地握了拳,这张脸我迟早要毁了它。
见她起身欲离开,她以为顾云倾是害怕了。
还以为她摔一跤醒来,真的有所长进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来是府中下人虚传妄言了。想到此唇角微勾,我不会放过你。
事实不过是顾云倾不想被一群乌合之众破坏了一天的好心情,前段时日也并非躲着她们,只是有事情要忙罢了。
“三妹妹,你一个人来园子里赏花?”顾雪莹先是娇羞地看了太子一眼,继续娇柔地说:“太子殿下也听闻园子兰花盛开所以约了我一同来赏。”
她的言下之意是太子是你的未婚夫,约我来赏花,而你只能自己来。脸上得意的表情无不在炫耀这一刻。
顾雪莹本以为顾云倾会上前缠着太子,就像往常一样,顶着一张花妆的脸对着太子撒娇,惹太子好生厌恶。
出乎意料的,顾云倾面无表情,好似没有听见她说的话,继而毫无波澜的说:“那你们好好赏,我就不奉陪了。”
莫羽澜阳从顾雪莹说话时就看着这张云淡风轻,毫无波澜的脸,怒从中来:“顾云倾,你可把我放在眼里。”
顾雪莹听到莫羽澜阳说的话,微微震惊,随后是痛恨,该死,太子已经注意到这个贱人了。
这张脸难得的没有乱涂乱抹,他居然觉得清丽可人。他也说不清此时心中所想,看着顾云倾对他视而不见,他很生气。
四皇子莫羽澜浩以为太子皇兄说的是见到他们不行礼,故也愠怒:“这个草包丑女几次三番见到皇兄和我都不行礼,简直该死。”
顾云倾目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好你个莫羽澜浩,一次次废材、草包、丑女!
莫羽澜浩看着这阴恻恻的目光,居然有片刻地退缩,但也只有一小片刻,想到她以前被欺负的怂样就消失了。
顾云倾表情镇定,没有以往的惊慌失措,这点并没有太子皇兄和四皇兄说的那么怂。以及他觉得她生得很美,并非皇兄说的丑。五皇子似是想说什么,但没来得及说出口。
大姨娘的贴身丫鬟映月便带着两个婆子过来,顾雪莹心里暗暗得意,终于来了。
“奴婢参加太子殿下,四皇子,五皇子见过二小姐。”唯独没有顾云倾,这是丫鬟潜意识的习惯。
她从未拜见过顾云倾,那个废物,怎么配她行礼。
随即继续说道:“大小姐食物中毒了,春莲说今早端血燕的途中遇到了夏蝉,还趁她不注意的功夫下了药,这才害得大小姐中毒,居心何在!”
“什么?去看看晴儿”,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太子,率先领着众人离开。
“拿下!”映月看着夏蝉,丝毫不把顾云倾放在眼里。
“小姐…”夏蝉害怕地往顾云倾身边凑了凑。顾云倾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
“慢着,映月,我的人,你敢动!”她说话不紧不慢却很有震慑力。
但映月跟在林氏身边多年,不是吃素的。好不畏惧地说:“三小姐,这是大姨娘的命令!
顾云倾上前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声音仍然平静:“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的,记好了,我是主,你说仆,说话要低头,而不是抬头,你说到底不过是大姨娘身边的一条狗。”
映月愣住了,也被顾云倾的气势吓到了。不甘地小声说:“是。”
顾云倾低声对夏蝉说:“夏蝉,别怕,你相信我吗?”
夏蝉抬头,坚定:“我信你,小姐。”平时她可能会不相信,但就是刚刚,小姐让她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我们自己过去,带路吧。”
映月微微俯身行礼,给顾云倾让路,她带着两个婆子紧跟其后。
来到大厅,只见顾雪晴正对着太子哭得梨花带雨。厅里一众人脸色阴沉,尤其是在看到她到来时,一瞬间转变成了愤恨。
“孽障!”丞相大发雷霆,“连你姐姐都下的去手,简直狼心狗肺!”率先开口讨伐她的是和他血缘最深的爹。
她看着顾雪晴,此时她眼中仍雾气氤氲,但却对她扬着头挑衅地笑。
顾云倾对顾信德早已不抱希望,他此时的反应果真如她所料。
她冷静而有力的声音:“父亲何出此言?我怎么了大姐姐,我怎么不知道?”
顾信德看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怒火中烧:“还不承认!”随即怒吼:“春莲,你说!”
春莲上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和大家全盘托出。厅前众人都脸色愤恨地看着她。
林氏上前:“倾倾,我平时哪里对不住你了,若是有姨娘做的不对的地方,大可冲着我来!”说罢还痛心地用手绢抹了抹眼睑。这是给她定了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