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尉凡裂能够提出那样的要求,盛萤落的心里也是意外和吃惊的,毕竟他是完全没有义务帮自己的。
想想,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尉凡裂?
盛煌看着她,忍不住感慨:“这老天爷对我也算是不薄,让我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和女婿。”
“爸,你胡说什么呢?”
盛萤落蹙眉:“我跟尉凡裂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叫什么女婿不女婿的,让人听了还以为我要倒贴呢。”
“那又怎么了,只能证明我女儿有本事,我听说外面很多人......”
“好了好了好了。”不想听爸爸胡说,盛萤落直接打断:“我可告诉你,现在公司的事情稳定下来了,你就在医院好好的配合医生治疗,至于公司那边的事,尉凡裂已经派人过去打理,不需要你来操心,还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不要瞒着我,也不要再玩自杀了,我的心脏都快被你吓坏了。”
到现在,她想起那晚的事情还仍旧心有余悸。
如此一说,盛煌也觉得愧对女儿,叹了口气:“我也是忍不住,犯病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不过爸爸答应你,一定好好的配合治疗,尽量不再去做那些蠢事,好不好?”
“嗯。”
看着爸爸的样子,盛萤落叹息了一声,有家人在,就是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也都能扛得住。
因为你知道身后有人,力量也会随之变大。
从医院出来之后,盛萤落去花店买了一束百合,去了盛夫人的墓地。
看着墓碑前还放着一束新鲜的菊花,她不禁好奇,是谁来看过妈妈了吗?
今天是盛夫人的百天忌日,盛煌生病身体不好,盛萤落也就没有提醒,只是还有谁记得?
她四处张望,安静的墓园也看不到其他熟悉的身影,她才叹息一声,将妈妈最喜欢的百合放在中间。
“妈,我来看您啦,爸爸今天公司很忙很忙,说晚点再来看您,您不要生气哦,不知道您在天堂好不好?我跟爸爸在家里过的很好呢,您不要担心,我们会一直想你的。”
看着墓碑上妈妈的遗照,盛萤落忍不住落泪,又想起妈妈在的时候的场景,那时候她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出门,总喜欢赖着妈妈。
盛煌和盛夫人是白手起家,两个人在创立公司之前的日子过的很苦,所以盛夫人就一直保持着用肥皂洗衣服的习惯。
那个味道,是盛萤落最喜欢的,那肥皂香还混合着好闻的薄荷味。
想着想着,盛萤落又想起尉凡裂,忍不住抬头看着灿烂的阳光轻笑,尉凡裂,你到底是妈妈派来的天使,还是恶魔?
从认识尉凡裂开始,她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他偶尔好,偶尔坏,让盛萤落摸不清他的脾气。
但更多时候,盛萤落觉得他是讲理的。
更喜欢谈条件,不过盛萤落喜欢这种方式,总比他不求回报的对她好来的舒心。
人生本来就是如此,付出才能得到回报。
回去的路上,盛萤落又想起那束新鲜的菊花,是谁记得?
妈妈过世的时候,盛氏正在衰败,参加葬礼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难道是瑶光?
闲在家里也无聊,她便又去了孙瑶光的公司,一听她的问题,孙瑶光就指着面前大堆的文件:“我说要去来着,但是还没抽出空来。”
“那菊花会是谁带过去的?”
盛萤落皱着眉心,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到。
坐了许久,孙瑶光忙完手头的事儿才走过来:“要我猜测,应该是李广翰。”
“他?”
“伯母的葬礼上参加的人没几个,除了你们家自己的人之外就只有我和李广翰,我还没来得及过去看望伯母,那么可能的人也只有李广翰了!”
“哼,他能有那样的好心?”
对李广翰,盛萤落也是恨之入骨。
看着她那么恼怒,孙瑶光摇头:“你管他是谁呢,反正没有恶意就行了。”
也是,就算是李广翰去看了妈妈,盛萤落也不会有什么感触的,只能说明那李广翰还稍微有点良心。
......
过了段日子,盛煌的病没什么大碍,出院之后便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庆祝公司重生,顺便也给那些在背后做手脚的人一个提醒,他盛氏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
盛萤落着盛装刚准备出门,就看见尉凡裂提前下班回来:“等一下!”
她愣住,看着拉着自己又进门的尉凡裂:“怎么了?”
尉凡裂一直拉着她上了楼才瞅了眼她的那身装扮:“跟我出席宴会,你就把自己捯饬成这样?也不怕丢我的人?”
“什么啊?”
她松开尉凡裂的手,皱着眉:“我是去参加盛氏的宴会。”
“好巧,我也要去。”尉凡裂从衣帽间又拿出一条白色的绸缎长裙给她扔过去,自己也开始换衣服:“换这件,跟我比较搭配!”
噗!
盛萤落看了眼那绸缎长裙,简直都可以直接去巴黎走秀了,好吗?
她再看自己身上的短洋裙,也挺好的啊,简单大方很有礼貌。
尉凡裂利索的穿好后,发现她还在发呆,便忍不住走过去:“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她一愣,他作势就好帮她拉开拉链,盛萤落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忙摇了摇头:“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转过身,迅速拖掉裙子,就在拿着白裙准备要穿的时候,尉凡裂忽然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深吸了口气:“真香。”
种马又要发情了吗?
盛萤落眉心一皱,转过身想要推开男人,却不料被他吻上了唇,身子不断的往下倒去,很快躺在了床上。
“唔唔。”’
她想要说时间来不及了,尉凡裂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调戏她。
半小时后,盛萤落一边穿衣服一边接盛煌的电话:“马上就去了,马上到了,到了。”
接完电话她瞪了尉凡裂一眼,要不是因为他,怎么会耽搁到这个时候!
而尉凡裂居然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跟着催她:“快点,怎么穿个衣服都这么慢,要不干脆我帮你穿!”
“不必!”
盛萤落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般的拉上了拉链。
一路上,她都耍性子不跟尉凡裂说话,一直到了会场门口,才不得不挽住尉凡裂的臂弯。
今日来访的人,有绝大一部分人都不是真心为 盛氏庆贺,而是巴结尉凡裂。
盛萤落心里清楚,如果让那些人知道自己跟尉凡裂的关心亲密的话,以后自然他们都会上赶着去巴结盛家。
她骄傲的仰着头,如同还是那个盛家大小姐般随着尉凡裂进场,立刻就感到了许多炙热的羡慕的目光。
她低声在尉凡裂耳边道:“尉先生果然是会吸光的,我感觉现在脊梁骨都快被人给盯断了。”
“多正常。”尉凡裂随手拿了杯香槟递给她:“以后你要习惯的还有很多,慢慢来吧。”
说完他不怀好意的看了盛萤落一眼,盛萤落忽然又想到前两天他说过的话,问那箱东西上哪儿去了,再去买点回来。
这个禽兽!
他们进去没几分钟,盛煌就走了过来,跟尉凡裂打招呼:“尉总,真是感谢您这次出手相助,要不是你的话,我们盛氏可就.....”
“盛董事长谦虚了,不过是小人在作怪罢了,我相信凭着盛董事长的能力,盛氏会更进一步的。”
人前,尉凡裂还是会说人话的,盛萤落和盛煌都十分受用。
“尉总真是抬举我了,不过我会尽量,不让尉总失望。”
“那我就等着刮目相看了。”
两个人寒暄着,盛萤落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去一旁坐下休息,谁知道刚刚坐下,她就听见咔嚓一声,背后忽然就松了许多,伸手一摸,她脸直接红了,衣服拉链居然裂开了。
她看着那边还在跟人说话的尉凡裂,想要招手,可那男人根本就没看见她。
这宴会上这么多人,每个人都认识她,要是被人看见,可就丢人丢大了。
她慌张的坐在那边,时刻盯着尉凡裂,想等他一旦看过来就招手的。
可此时,一个男人拿着红酒杯走到了她面前:“久闻盛小姐姿色绝佳,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比那些莺莺燕燕要强多了,不知盛小姐诶可否赏脸跟我跳个舞?”
看着面前衣髦整齐的男人,盛萤落尴尬的只能紧紧贴着靠椅,生怕被人看出身后的破绽。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太舒服,请找别人吧。”
“盛小姐是不给我面子吗?”那个人仍旧不依不挠的。
这下,盛萤落急了,有些怒的道:“我说了我不太舒服,让你去找别人,你是不是聋了?”
她说着也忽然忘了身后的破绽,手一松开,整件礼服都在往下掉,很快就掉到了腰间。
那男人一看,双眼都在放着光:“盛小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开放。”
此时,尉凡裂也朝这边看来,看着那男人想要走进盛萤落,便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
盛萤落直接用手抓着衣服,顾不了身后的春光,看见尉凡裂的时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尉凡裂也看出了缘由,立马脱掉外套护在了她的身后,对保镖道:“他哪只眼睛看到了盛小姐,就让他以后再也看不到!”‘
说完,他打横抱起盛萤落离开了会场。
回到车上,盛萤落还有些惊魂未定。
尉凡裂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出了事不会叫我吗?”
“我叫了你了!”
盛萤落蹙眉:“我对你伸手好几次,可是你都没看到,而且刚才那种情况,我要是开口叫你,岂不是大家都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