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凡裂慌了,拦腰抱起女人便迅速往外走去。
......
盛萤落再醒来的时候,左眼角有部分是看不清的,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眼角处传来了一丝疼痛。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是醒来了。”
孙瑶光看见她醒来,便去叫了医生过来检查。
“盛小姐没什么大碍,修养几日就好了。”
医生离开,盛萤落看着孙瑶光,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我怎么在这儿?”孙瑶光不悦的噘着嘴:“我正在公司开会,就接到了尉凡裂的电话,叫我马上过来一趟,不然就去我公司把我抓过来,我能不来吗?”
尉凡裂就是喜欢这样,强人所难。
盛萤落想起在餐厅的事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人呢?”
“说公司有点什么急事,就去办了,说等办完了会回来看你的。”
孙瑶光说着倒了一杯水给她:“到底咋回事儿啊?你的眼角,是尉凡裂打的?”
“不是。”
盛萤落摇头,闭上了眼镜将餐厅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孙瑶光听。
孙瑶光一听,兴奋了:“这尉总可真是够爷们儿的,那个李广翰就该打,打死他都不亏,你也是傻,干嘛要上去帮他挡着,难不成你对他还有感情?”
盛萤落和李广翰的那么多年,也是孙瑶光目睹的,他们爱的小心,谁料到是这种结果。
“你还记得我妈妈百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墓碑前那束菊花吗?”
“嗯,记得啊。”
盛萤落深吸了口气:“那是李广翰送过去的,而且他说他从家里搬出去了,跟他妈妈很久没联系过,盛氏的那些事情他也完全不知情。”
“啊呸!”
孙瑶光一听就不相信:“我跟你说啊,这种话你千万不能相信,李广翰那么听他那个妈的话,说不定现在是看着盛氏又起来了,他妈还想让你们复合,所以煽动李广翰那么说的,被渣男骗一次就够了,千万不能被骗第二次,知道吗?”
“哎呀,我也没想说要跟他继续怎么样。”
盛萤落头疼的皱眉:“而且在餐厅的时候,我也跟他说清楚了,不管那些事情他知不知情,我们都已经结束了。”
她闭着眼说着,并没有看见尉凡裂走进来。
孙瑶光一看男主人公来了,便直接就撤了。
盛萤落却还在继续说:“可是你知道吗,我准备走的时候,看见尉凡裂在那边盯着我,我全身都是发麻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一样,我好怕他会误会,我紧张的想跟他解释,却被那李广翰从后面抱着,唉,也不知道尉凡裂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跟我分析分析啊。”
她说完之后停了许久,可一直没听见孙瑶光的回应,这才睁开了眼。
“我心里没怎么想,就想着说李广翰如果还有胆子再去找你的话,我就让他李家在香城过不下去!”
听着尉凡裂的话,盛萤落吓的直接抓起被子蒙住了脸:“你什么时候来的?孙瑶光呢?”
“没脸见人吗?”
尉凡裂抓开她的被子,看着她红肿的眼角,眉心蹙成了麻花:“该死的,干嘛要上去躲,就那么见不得他挨打,你心疼?”
“是啊,心疼!”
盛萤落赌气的气他,明明是自己被打了,这家伙居然还那么有理。
好在尉凡裂听见了她刚才的那番话,并不准备跟她计较,而是拿出了从公司里拿来的药膏:“闭上眼。”
“干嘛?”
“叫你闭眼就闭眼。”
尉凡裂说着索性拿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等她安静下来,才将药膏小心翼翼的抹了上去。
他指尖的冰凉再加上药膏的药效,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刚才肿胀的感觉也消失了。
“闭着眼吧,别睁开了。”
“哦。”
她乖乖的应了一声,然后闭着眼再也不说话。
也许是因为眼睛疼,也许是因为太困了,闭着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她低沉的呼吸声,尉凡裂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死丫头,还好你跟那李广翰没什么关系,不然你就死定了。。
......
“又失败了!”
启微微新租的公寓内,叶兰清吃着饭一边恨的要命。
“怎么回事?”启微微优雅的吃着饭菜,表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的模样。
叶兰清又道:“李广翰去找盛萤落的时候,尉总也去了,听见了盛萤落跟李广翰说的话,而且让人意外的是,尉总打李广翰的时候,不小心一拳打在了盛萤落的眼角。”
“什么?”
听到这儿,启微微再也无法淡定了,几乎是将筷子摔在地上的:“然后呢?”
“然后尉总当时就把盛萤落给送去医院了。”
听着叶兰清的话,启微微气的要死:“这个女人还真是好命,每次都让她逃脱了,她的运气还真是好的狠!”
“所以我想类似于这样的办法可能不太管用,我们要换一种思路了。”
叶兰清跟着尉凡裂在商场上混久了,什么场面都见过,思路也比启微微更加宽阔,路子也更野。
启微微最近从尉家搬出来,尉凡裂也没有来看过,她正烦躁的头疼,也懒得去考虑那些。
“你决定吧,小事你觉得能做就做,不用事事都来问我的态度。”
“表姐,那尉总对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叶兰清当时看着尉凡裂跟盛萤落走的那么近,想着启微微一回国,尉凡裂自然会把盛萤落打发走的,谁知道,把自己赔进去了不说,现在启微微也从别墅里搬了出来。
那盛萤落岂不是更加得意的认为她会成为那别墅的女主人吗。
听到她这么问,启微微拿起酒杯抿了口酒,神色忧愁,一双清澈的眸此时醉人极了:“他说他只是把我当成姐姐,根本没那方面的心思,呵呵。”
启微微说着又喝了一口酒:“你说,我陪伴了他那么多年,那么艰难的时刻我都陪着他走过来了,他就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吗?只是把我当成姐姐,可我当这是一种讽刺。
“表姐。”
叶兰清又给她倒了一杯酒,眸光发狠:“你别太难过了,尉总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被盛萤落那个女人给迷惑了,等我们赶走盛萤落,尉总的心自然会回到你身上的。”
“呵,但愿如此吧。”
两个人喝着酒,密谋着坏事,忽然门铃声响起,叶兰清过去开门,发现居然是尉凡裂,又惊又喜的叫里面的人:“表姐,是尉总来了。”
听见是尉凡裂,启微微立刻放下酒杯,慌乱的整理了下头发,她不要尉凡裂看见她这幅醉醺醺的模样。
在尉凡裂面前,她要永远表现的优雅知性。
尉凡裂走进来,扫了眼桌上的酒瓶,眉心微蹙。
启微微头晕晕的,但仍旧笑着:“凡裂,你怎么来了?”
自从搬出来后,启微微固执的没有联系过尉凡裂,更没有告诉过他的住址,此时看到他能找来,启微微孤独的内心得到了一丝安慰,至少他还是关心的。
叶兰清迅速的收拾了东西离开,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你喝了多少酒?”
尉凡裂扶着启微微坐下,眉头有些不悦的蹙着:“你的胃不好,医生不是交代过不许饮酒吗?”
“没事。”
启微微无所谓的笑笑,一脸悲伤:“我心情不好,喝点酒心里才会舒服。”
“微微!”
尉凡裂忍不住加重语气:“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是你是聪明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一直以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何必这样呢?”
“呵,清楚?”
启微微笑着,醉醺醺的朝着尉凡裂靠过去,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我心里就是太清楚了,才会这样,我倒是宁愿我不清不楚的,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回国才是最好的!”
她说着说着眼眶又湿润,就那么仰着头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去:“这些年,我爱了你那么多年,难道你心里就一点都不清楚吗?难道就那么一丝的心疼都没有吗?凡裂,你告诉我,告诉我你爱我,告诉我好不好?”
她是真的醉了,放着正常的时候,这些话她不会说。
尉凡裂拉住她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起身将她抱进了卧室:“好好睡吧,睡一觉起来都会好的。”
“不!”
启微微拉着他的手,像是乞求般:“留下来陪着我,好吗?就当是我求你。”
尉凡裂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既然没那方面的感情,就不会让人心存期待,他狠心甩掉了启微微的手,决然的离开。
......
香城的天,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雪花,盛萤落睡到半夜醒来,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忽然觉得失落。
她本以为尉凡裂会在病房里一直陪着,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那只是自己的奢望。
看着窗外,灯光的投影下面亮晶晶的闪动着,她卷起被子走到了窗边。
下雪了?
她眼前一亮,唇角也露出了笑意。
打小她就喜欢下雪的日子,喜欢坐在别墅宽大的落地窗前,光着脚丫子在那边看雪,听雪的声音。
她记得那个时候,妈妈永远都拿着厚厚的袜子过来给她穿上,怕她着凉。
而如今,那个人再也不会有了。
再也不会有人提醒自己天凉了穿厚点,不要光着脚丫。
她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小脚丫,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大半夜的不睡觉。”
“啊!”
盛萤落惊叫了一声,看着经常像鬼一样冒出来的尉凡裂,眉心轻轻蹙着责怪:“你怎么总是闷不声的酒出来了,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