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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瞌睡了送枕头颜色是有点浅米黄,颗粒粗细也不匀。
但这真是糖!
是能救活整个厂子,救活几十户人家的糖!
“老天爷啊!真...真的出糖了!”
院子先是死一样的静,跟着就炸开了锅,欢呼声能把房顶给掀了。
苏挽瞅着这场景,提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腿一软,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
一只滚烫的手牢牢扶住了她的胳膊。
“小心。”
陆野的声音在她耳朵边上响,又低又哑,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后怕。
苏挽一抬头,就撞进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里头全是她看不懂的风暴,有震撼有心疼,还有股子她不敢细想的野劲。
“我没事。”
苏挽想站直身子拉开点距离。
可陆野的手跟铁钳似的,根本没松开。
他盯着她被烟熏黑的小脸,还有那双熬的通红却亮得吓人的眼睛,心口猛的一抽。
这个小女人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事儿?
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
“你先去歇会。”
他的声音自己都没注意就软了下来,“这儿我帮你盯着。”
“不用。”
苏挽摇摇头,站稳了,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这才第一锅,后头还有几千斤呢。”
她又走到那台破机器跟前,对旁边看傻眼的铁匠王师傅说:
“王师傅,这机器比我想的还好使。我还要更多,越多越好!钱不是问题!!”
王师傅看着自己打出来的破烂玩意儿居然真变废为宝,激动的脸通红,胸脯拍得邦邦响。
“厂长你放心!我这就带徒弟们连夜给你赶工!保准误不了你的事!”
熬糖的继续熬糖,摇机器的接着分离,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陆野想到之前自己那些自以为是的关心,只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天快亮那会,苏挽终于撑不住,靠着墙角就睡着了。
陆野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大衣,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上。
第二天,食品厂全换上了新离心机。
效率一下翻了五倍不止。
工人们两班倒,干的热火朝天,产量跟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
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
可到了第三天晚上,新问题又来了。
“厂长!不好了!!”
李婶慌里慌张的从院子外头跑进来,脸都白了,“我们...我们烧火的煤没啦!”
“什么?”
正在车间对数的苏挽心里“咯噔”一下。
为了赶工,厂里炉火二十四小时没断过,煤的用量是平时的好几倍。
“我今天去煤站拉,可煤站的人说最近煤紧张,调不开,让咱们等。”
李婶急的直跺脚,“我找人问了别的门路,结果都一样,全说没煤!这明摆着是有人在后头使坏啊!”
苏挽的脸瞬间就冷了。
“厂长,这可咋办啊?!”
“没煤就没火,我们的活儿...就全得停啊!”
车间里好不容易起来的士气,一下又没了。
糖的问题她能解决,可煤这种统一调配的物资,她上哪儿去搞?
苏挽心里跟明镜似的,大概也能猜出来这次是谁使绊子。
“厂长,要不你问问陆营长,让他给想想办法?”
苏挽捏紧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但她内心却没有再想着麻烦陆野。
就在所有人都没招的时候,巷子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隆声。
几辆盖着军用帆布的卡车轰隆隆的开进来,直接停在大院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高高大大的影子从驾驶室跳了下来。
是陆野。
他一身笔挺军装,帽子压的低,看不清脸,只露着线条很硬的下巴。
他后头,几个兵动作利索的掀开帆布。
满满一车乌黑的煤块,在灯下亮晶晶的。
真是瞌睡了送枕头。
“陆...陆营长?”
李婶跟工人们全看傻了。
陆野没理他们,直接走到苏挽面前,声音还是那副硬邦邦的样子。
“部队后勤仓库转运,正好路过。这些是淘汰的次品煤,放着占地方,你们不嫌弃就先拿去用。”
次品煤?
所有人看着卡车上那又黑又亮的大块好煤,比供销社卖的还好,一个个都说不出话了。
陆营长这瞎话说的,也太明显了。
这哪是次品煤?
这分明是顶好的军供特需煤!
“陆野...”
苏挽想拒绝,想说自己能行。
陆野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往前走了一步,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只有他们俩听得见。
“我不是在帮你。”
他看着她倔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苏家大丫头食品厂是县里的重点扶持项目。我作为驻地军官,有责任保障重点项目的生产安全,杜绝一切破坏行为。”
“我这是在执行公务。”
他给了她一个没法拒绝的理由,也给了她一个能挺直腰板接受帮助的台阶。
苏挽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就在她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陆野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封信,塞她手里。
“给你。”
他声音很轻,“你妹妹写的。”
苏挽的心猛的一跳,飞快的撕开了信封。
信纸上是苏晴娟秀的字,可苏挽看清信里的内容后,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一下就白得像纸。
“怎么了?”
陆野看她脸色不对,沉声问。
苏挽抬起头,那双熬红的眼睛里,这会儿全是压不住的火气跟杀气。
她二话不说,直接把信拍在陆野结实的胸膛上。
“你自己看!!”
她声音又冷又紧,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陆野眉头紧皱,拿起信纸,借着仓库门口昏黄的灯光看起来。
信是苏晴写的,开头几段是报喜。
她说部队招待所条件很好,培训她的文宣干事也和气,她学到不少东西,演讲稿改了好几遍后越来越有信心。
字里行间都是小姑娘的开心跟对未来的盼头。
可从中间开始,信的调子就变了。
苏晴在信里提到,最近县里总有个干部模样的人来找她,说是王县长派来关心她生活跟学习的。
那个人对她“好”的过了头。
不仅天天给她送吃的喝的,还总找借口把她单独叫出去,说什么带她熟悉县里环境,介绍县里领导。
苏晴说,她总觉得那个人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黏糊糊的,让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可对方每次都打着县长的旗号,她一个乡下小姑娘又不敢得罪领导,只能一次次硬着头皮应付。
信的最后,苏晴用很小的字写道:
“姐,我是不是太多心了?他好像也没对我做什么,可我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