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奶奶，这是什么味道？”
聂不凡问道。
顺着聂不凡的目光看去。
一盏微弱的台灯下，
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奶奶，膝盖上端着一篮子线。
在台灯下不断用舌头舔线头。
不时把针在头上摩擦一下。
尝试一次又一次，还是没穿进去。
听见聂不凡的话，赵奶奶抬头。
“可能是光线不好，什么东西发霉了吧！”
“对了，前几天我放了几包老鼠药。”
“也可能是老鼠死在哪个角落，散发出的味道。”
听完赵奶奶的话，聂不凡信以为真。
也可能是房间太阴暗潮湿的原因吧！
毕竟，这个房间在白天光线都不怎么好。
只是今天这味道，与平常的味道大不相同。
更刺鼻，更腥。
确实很像老鼠死去的味道。
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相信了赵奶奶。
“不凡，快来，帮我穿一下针。”
赵奶奶招手。
话一落，聂不凡大步走过去。
接过针线坐下。
在灯光下低头穿针引线。
丝毫不注意，赵奶奶嘴角阴测测的笑容。
就在聂不凡认真穿线的时候，
赵奶奶放在桌下的指甲陡然变长。
缓缓朝聂不凡的脖子上移去。
聂不凡突然抬头。
赵奶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放了下去。
指甲意外的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剧痛，让赵奶奶嘴角抽搐。
“赵奶奶，针穿好了，给你。”
手握针线，递给赵奶奶。
这时，聂不凡发现了赵奶奶嘴角的异样。
“赵奶奶，你的嘴怎么了？”
“这很像中风，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看着赵奶奶嘴角抽搐不止，聂不凡很是关心。
“没……没事，休息休息就行。”
神特么中风。
我是痛成这样好不好？
赵奶奶心中一狠，抽出指甲。
长指甲急速缩短，化为正常指甲长短。
只是指甲的顶部有些血迹而已。
被扎中的大腿位置，鲜血顿时溢出。
把裤子都染红了。
此时此刻，赵奶奶顾不得这些。
只能忍痛。
“别骗我，如果真有病，千万不能拖，得治。”
“如果小病拖成大病，一切就为时已晚。”
聂不凡劝道。
原本抽搐已经停了的赵奶奶，听见聂不凡这话。
顿时，嘴角疯狂抽搐。
你才有病！
你全家都与病。
不过还是对聂不凡挤出一丝笑容。
“真没事。”
“没事就好。”
突然，聂不凡发现赵奶奶身后的电视上，有一双羽毛球拍。
“赵奶奶，我记得你大儿子很喜欢打羽毛球。”
“他到哪都会带羽毛球拍，你大儿子来过吗？”
起身，来到电视机旁，将羽毛球拍握在手中。
一看，居然是品牌，真有钱。
如果把这些钱给赵奶奶多好。
“这羽毛球是老大上次过来探望我，忘记拿走的。”
赵奶奶微笑的说道。
“咦，这是你二儿子送来的茶叶吧！他每次来都会送。”
聂不凡如小时候一样，
把赵奶奶租的房子当做自己家，在屋里转悠。
想看看是否有其他什么新奇的东西。
结果，发现放在快散架的木凳上。
有一盒包装精美的茶叶。
“看生产日期，这茶叶是最近一个月生产的。”
“赵奶奶，你二儿子应该来过吗？”
聂不凡看着包装上的喷码日期问道。
“这茶叶也是老二前几天过来，留给我喝的。”
“当时你上学去了，没在家。”
赵奶奶缓缓说道。
“那这特斯卡汽车的钥匙，是赵奶奶小儿子的吧？”
“也是上次留下来的吗？”
聂不凡又看见饭桌上有一串钥匙。
“这三个孩子，从小就喜欢乱丢东西。”
“都这么大了，还改不了这些毛病。”
“没错，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之前来看我留下的。”
赵奶奶问道。
语气之中，似乎多了些冷淡。
“原来如此。”
沉思片刻，聂不凡说道。
“不凡，我几天生意好。”
“买了排骨炖汤，我给你端过来补补身体，吃完再回去。”
赵奶奶又恢复笑容。
说着，步履蹒跚的向厨房走去。
聂不凡心里暖暖的。
随后，朝厨房随意瞥了一眼。
这一看，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