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应该就是好好跟着他啦……”
胡兰兰抓了抓自己那头蓬松的红发。
李唯看了一眼胡兰兰发量相当优秀的红发，又看了看同样发量优越的墨千澜。
精怪的头发是真的多啊，是因为原型一身都是毛发吗？
可能精怪都没有脱发困扰吧。
“就跟着他？”
李唯脑子里一边闪过乱七八糟的秃头造型，一边问胡兰兰。
“对啊。”
胡兰兰有点苦恼地趴在茶几上，让墨千澜放下本子给自己渡灵力。
“以前还能供奉家仙，现在人界都没什么人相信这些了。”
胡兰兰有点苦恼地抱怨着。
听胡兰兰说了一堆，李唯这才大致明白精怪们的报恩方式。
在以前通讯和科技都不发达的时候，人界对于精怪神仙的崇拜是足以供奉家仙的。
那时候的精怪多半都是能直接成仙的，而那时候相信鬼神的人类就会被承受恩惠的精怪托梦，那时候的人们对于这种事情都深信不疑，在被托梦后，第二天就会虔诚地在家中修建好一个小小的神龛，把这位小仙供奉起来。
这也就是供奉家仙了。
成仙的精怪会护佑这一家的运势。
但是随着人类对这些东西逐渐失去信任，能直接成仙的精怪也逐渐减少，化人之后的精怪大多都会有大造化，能从物质层面报答恩人，和恩人成为朋友或者伴侣之类是比较常见的。
而欠下其他恩惠的精怪数量虽然因为妖界和人界分界线越发明显而减少，但还是存在的，就需要往返人界和妖界，一边惦记着还恩惠，一边还得惦记着自己的灵力。
没办法被供奉成为家仙，加上灵力的不足，很多精怪都没办法在恩人在世的时候寻找到恩人，偿还自己的因缘。
大多数都是因为无法报恩被耽误了修行，影响了修炼的心性，或者是在恩人去世之后，只能缓慢地积攒功德偿还。
如果没有墨千澜帮忙，在她这里寻求帮助的许多精怪，包括胡兰兰，都可能会因为灵力的不足，从而错失报恩的机会。
虽说现在这种需要暗中守护恩人一生的报恩方式听起来非常笨拙且不便，但是确实是最可行的方式了。除了胡兰兰，已经有好几个精怪已经暗中找到自己的恩人，在守护着大家了。
胡兰兰补充好了灵力，和墨千澜继续聊了几句，就拿上东西准备走人了。
墨千澜把人送到了门外，顺便偷偷打量了一下胡兰兰的那位恩人。
“老公，胡兰兰的恩人和大哥一样哎……”
墨千澜拉着李唯回到后面坐下。
“脸上都有一道疤。”
墨千澜在脸上轻轻比了比。
李唯点点头。
“不知道胡兰兰以后会不会给他用疗愈术。”
墨千澜歪着脑袋想了想，在自己的手稿上画上了一个简单的人像。
“按照胡兰兰的说法，其实很多人身边的一些小动物，或者植物，都有可能是来报恩的精怪咯？”
“对啊。”
墨千澜点点头。
“为什么都是植物动物？”
李唯摸了摸墨千澜的头发。
“华国的神话传说之类的，里面的不都是什么魑魅魍魉，饕餮啊这种精怪吗？”
之前就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没在墨千澜嘴里听说过这些上古神兽的大名？
“他们怎么可能来人界？”
墨千澜惊奇地看了一眼李唯。
“这些都是上古大妖怪，他们几乎都在沉睡，妖界就是依靠这些上古大妖怪的气息存在的。”
“还真的有啊？”
李唯挑了挑眉，他还以为这些都是古人编纂出来的。
“有的，只不过都是上古的精怪了，都是我们的老祖宗。”
墨千澜点点头，肯定了李唯的疑问。
“他们可以说是还存在，沉睡着，也可以说已经是妖界的一部分了。”
墨千澜拿起了平板。
“他们是不会和人界有接触的，会和人界有关系的，多半都是动物或者植物化身的精怪，还有人界也会自己生成的一些鬼魂之类的。”
“鬼魂？”
“有的。”
墨千澜点点头，“只不过很少很少，人界毕竟不是妖怪适合生存的地方。”
墨千澜来到人界知道的唯一一个鬼魂就是特殊生物收容所的那一个了。
李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鼻尖。
这听起来确实很神奇。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视角之下，说不定一只仓鼠都是一个小小的，守护着自己的精怪吗？
感觉还挺神奇的。
至于为什么是仓鼠……
在墨千澜这里寻求帮助的有一只就是仓鼠精，这仓鼠精是因为以前的一次施舍之恩，来人界报恩的。
这种恩惠相对来说报答比较简单，但是能还则还，仓鼠精的灵力撑不住来回穿梭，不像胡兰兰找人那么辛苦，仓鼠精对于恩人的气息记得清楚，时间也不长，找起来不费劲。
像胡兰兰这种，因为时间太久远导致气息感知范围变窄，甚至无法通过名字在人界借助其他助力寻找的还是不多。
仓鼠叫做米束，是个胆子挺小的小仓鼠。
但是喝醉的时候会追着人抱。
这也是李唯过年的时候见识到的。
非常凑巧的，仓鼠米束来的那一天就在店里遇到了自己的恩人。
你能想象一个仓鼠来猫咖的心情吗？
甚至这猫咖里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猫妖。
而仓鼠精米束的恩人，那时候身边就围着三只猫！
本来米束是想着先来找墨千澜签下合同，之后找到恩人，报完恩自己就可以回妖界了。
结果米束来的时候就遇到了恩人。
米束迅速地和墨千澜渡了灵力，之后跟着恩人就走了。
这位恩人墨千澜还挺熟悉的。
就是家里养了仓鼠不能随便再养猫，只能到店里来撸猫的茶茶。
米束当天就跟着茶茶回家了。
茶茶白捡了一直胖乎乎的小仓鼠，别提多开心了。
之后米束就趁着茶茶来猫咖的时候，偷偷溜过来补充灵力。
米束的恩惠不大，不至于到一生守护，米束主要的目的就是给给茶茶维护一段时间的运势，能挡一次小劫就可以算是报恩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