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狼牙希望自己能多挣钱，让方二橘在人界过得更好一些。
“狼牙。”
方二橘理了理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了。
精怪自主化形的时候是可以自己变换衣物的，比如狼牙就很喜欢各种工装，而方二橘喜欢各种温柔好看的小裙子。
而精怪化人的时候，灵力全部消失，体质变换，是不会有衣物在身上的。
这也是为什么米束在茶茶身边会裸着的原因。
方二橘今天换的是一套淡灰色的小裙子，淡金色的边线，裙摆活泼，在大腿中央。
和狼牙今天的灰色工装很配。
方二橘悄悄地用着自己的小心思。
在狼牙拍摄的地方，大家都会开玩笑说自己和狼牙是一对儿，方二橘不想否认，每次都低头笑。
如果狼牙不开心的话，他自己肯定不会让人随便胡说八道的。
而狼牙每次都不会否认。
方二橘觉得狼牙也许是怕麻烦，也许是不在意。
但是狼牙不否认这件事就足以让方二橘心里甜很久。
所以她每次都厚着脸皮跟着狼牙，红着脸不否认别人的误会。
“你这裙子……”
狼牙看着方二橘的裙子皱起了眉头。
“不好看吗？”
方二橘有点紧张地揪了揪衣摆。
狼牙是觉得自己和他同款，不开心了吗？
“太短了……”
狼牙皱着眉头，看着方二橘白花花的腿亮在外面。
以前方二橘的裙子都是长到小腿的！
方二橘愣了愣。
她其实就是昨天看到墨千澜给她画的立绘，觉得这个样式的小裙子很好看来着……
狼牙还会在意自己的裙子短啊……
方二橘还没反应过来，狼牙就已经抬手一指，把方二橘的裙子延长到小腿那里了。
方二橘低头看着，有点哭笑不得。
这裙子本来就是短裙的样式，强制性被延长，看起来有点好笑。
“狼牙，你不喜欢短裙啊？”
方二橘跟上狼牙的脚步，悄悄地伸手给自己的裙子改了改版型。
“长裙好看。”
狼牙硬邦邦地回答。
狼牙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对人类有什么好感。
但是看到方二橘露出来的白生生的腿的时候，居然有种很好看，想藏起来的冲动。
狼牙皱了皱眉头。
自己对方二橘，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猫咖里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巡查的时候也有很多的女精怪，自己怎么就从来没在意过别人什么样子？
狼牙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想不清楚。
“狼牙来啦！方二橘也来了啊，快来快来，二橘妹妹，我准备了零食！”
赵帆非常殷勤地把狼牙和方二橘请到了自己办公室坐下。
“谢谢~”
方二橘笑着道谢，赵帆喜笑颜开，把零食全往方二橘怀里塞。
“不是看设计图吗？”
狼牙看着赵帆对方二橘满脸热情，有点不爽。
“噢噢噢噢，来来来，这边这边，不是设计图啊狼牙，我已经做好成衣了！”
赵帆收起对方二橘的一脸痴汉笑，把两个人带到了自己的作品陈列室。
“好漂亮呀~”
方二橘被那一大排色彩斑斓鲜艳的女装晃花了眼。
这些衣服造型看起来都有点奇怪，但是都很漂亮，是方二橘自己变衣服绝对想象不到的样式。
狼牙不是很在意衣服怎么样。
“需要我拍吗？”
赵帆点头：“需要需要！”
“二橘妹妹！”
赵帆迅速转头，对着还在感叹衣服漂亮的方二橘发出询问。
“你要不要来拍这些女装？”
赵帆暗戳戳地按着方二橘的大概尺寸做的衣服。
“啊？”
“不行。”
方二橘的疑惑声音和狼牙否定的声音同时出现。
赵帆回头看了一眼狼牙，心虚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和狼牙对视。
方二橘也看了看狼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暴躁。
“赵帆姐姐。”
方二橘回过神来，看着赵帆，墨千澜跟她说过，她长得嫩，看见别人叫哥哥姐姐准没错。
赵帆点点头：“怎么了？”
“我不是做模特的，可能不会拍，你要不还是找专门的模特吧……”
“啊……”
赵帆当场眉毛都耷拉下来了。
“可是这是情侣款啊二橘妹妹……”
方二橘瞬间就脸红了。
赵帆接着寻求希望。
“你们真的不考虑吗？二橘妹妹的气质很符合的……”
狼牙依旧皱着眉头，不打算松口。
狼牙自己不害怕被别人看，也不在意自己被别人看，但是想着方二橘会被别人拍下来，被别人评头论足，被别人看见。
狼牙就很想把她带回家里藏起来。
赵帆整个人都想瘫到地上去了。
“二橘妹妹……这一套情侣装需要两个人特别亲密才能拍出感觉来……”
赵帆压低声音和方二橘说悄悄话，“二橘妹妹，你想看着狼牙和别的女人靠得很近吗？”
方二橘咬住了嘴唇，有点犹豫了。
之前狼牙和胡兰兰站在一起的时候，方二橘就觉得心里酸酸的，要是让狼牙和别的女模特拍情侣照片……
方二橘拒绝去想这个场景。
赵帆其实没想过换模特，她现在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狼牙平时那样子，赵帆就觉得能让狼牙松口的可能性不大。
这套衣服赵帆的设想真的是往情侣方向去的，狼牙那狗样子，那个女模特跟他搭得上，再说了赵帆本来就是照着方二橘的样子设计的，哪里找得到其他的女模特来？
赵帆只能从方二橘这里找突破口，只有方二橘松口，才能有希望。
“二橘妹妹，实话跟你说，我这些衣服都是照着你的样子设计的，拍照片很简单的，我给你和狼牙一样的价钱，好不好？”
方二橘还在纠结。
“二橘妹妹，真的很简单的，你不想和狼牙一起拍照吗？我们会给你们拍得很好看的！”
赵帆努力试图说服方二橘。
“可是我们……”
方二橘很想说，自己和狼牙不是情侣，可能拍不好。
赵帆从手机里翻出来自己以前设计的情侣服饰的模特图。
“二橘妹妹，这种类型的，你真的愿意让狼牙和其他女模特一起拍？”
方二橘看着赵帆从手机上翻出来的图片。
“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