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被临风过来的时候,脸色一片惨白,“奴婢见过王爷。”
“王爷。”临风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赵一楠,两手中的布袋放在地上,布袋中还有活物在动。“按照绿枝所说,属下搜查了玉凝的房间,的确找到了引蛇药,还有没来得及处理的几条毒蛇。”
听到这话,绿枝和月浅音心里都是一喜。
绿枝立刻开口:“王爷,就是七王妃身边的玉凝,奴婢亲眼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在落月轩外面,手里面就拿着这个布袋。”
“奴婢冤枉啊!”玉凝急忙开口,“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何这些东西会出现在奴婢的房间里面。”
“你还想抵赖,分明就是你故意放毒蛇进落月轩,想要谋害我们家小姐。”绿枝一脸愤怒。
“绿枝,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不要胡说八道,也许这只是一个误会呢。”月浅音皱着眉头,真诚的开口。
“呵!”沈黛宁看着装模作样的月浅音,冷笑一声,“仅仅凭着几条蛇和引蛇药,就断定是玉凝所为,难道这些东西就不能是有心人故意栽赃陷害吗!”
“七王妃的意思是说是奴婢陷害您?”绿枝皱着眉头,“王妃,我们家小姐可是差点没命了。”
“你也说了,是差点!”沈黛宁挑眉,月浅音的苦肉计,倒是舍得下本钱。
“王妃姐姐,浅音又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微低着头,月浅音柔弱的恰到好处,可是垂下的眉眼深处,却是狠毒一片。
“好了!”萧凌沧冷声开口,“尹旭,你是大理寺卿,断案是你的强项,说一说你的看法。”
尹旭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的布袋,“仅仅凭这些,的确不能说明这件事情就是玉凝所为。”
月浅音神色一僵,看了一眼绿枝。
而这时,绿枝却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突然开口:“对了,王爷,奴婢之前还在落月轩外面捡到了这个帕子,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说不定就是玉凝偷窥落月轩的时候掉下来的。”
说着,绿枝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了一个青色帕子,上面绣着几朵粉色桃花。
“玉凝,这帕子可是你的?”尹旭看着玉凝。
玉凝僵硬的点了点头,“是,是奴婢的,不过可能是奴婢无意之中丢失的。”
尹旭皱起眉头,担忧的看了一眼沈黛宁。
而临风看着那帕子,愣了一下,拿起了原本丢在地上的布袋,“王爷,您看。”
布袋的右下角,分明绣了几朵桃花,针脚绣法完全一致。
看着那桃花,玉凝脸色难看,“王爷,奴婢真的冤枉,这件事情奴婢根本就不知情。”
“现在你还想狡辩。”绿枝立刻开口,“这绣法都一模一样。”
而月浅音也诧异的看着沈黛宁,“王妃姐姐,竟真的是你……”说着,月浅音低下头苦笑了一声,“就算你真的不愿意我在王府养病,也不必如此啊!”
“月浅音,现在下结论是不是还为时过早。”沈黛宁不慌不忙的开口,神色间没有半分的慌张。
“看样子,你还有话要说。”萧凌沧看着沈黛宁,虽然神色严肃,可是眼眸深处却透着几分兴趣。
“当然有。”沈黛宁挑眉,“你们有所谓的证据,证明是我所为,不过不好意思,我也有证据,刚好能证明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
月浅音心头一紧,有些狐疑的看着沈黛宁。
沈黛宁转过头,看着尹旭,“这件事情,尹大人是局外人,所以能够劳烦尹大人帮个忙?”
看着沈黛宁镇定的神色,尹旭心里面的一点担忧也消散了,“王妃请说。”
沈黛宁凑到了尹旭耳边,耳语了一番,等到尹旭离开之后。沈黛宁走过去,将一直跪在地上的玉凝扶了起来。
“一切事情等尹大人回来自有定夺。”
月浅音脸色有些僵硬,看了绿枝一眼,心头飞快的思索着有没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尹旭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在这过程中,沈黛宁一派轻松,似乎胜券在握,而这神色落到了月浅音她们眼底,更是觉得越发煎熬。
终于,尹旭走了进来,看到沈黛宁悠闲的坐在桌边喝茶时,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王妃,已经办妥了。”
“有劳。”沈黛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又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萧凌沧,她总觉得,萧凌沧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王妃,等了这么久了,尹大人也回来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月浅音心头只觉得阵阵发紧。
沈黛宁挑起眉头,“当然是要说你是如何指使你的婢女陷害本王妃的了。”
唉,尹旭的动作还真是快,她还想要多欣赏一下月浅音煎熬不安的样子呢!
“人证物证都有,就连绣着桃花的丝线都一模一样,王妃您还想要抵赖吗!”绿枝怒冲冲的开口,一脸忠心护主的模样,只不过眼底却透着心虚。
“呵,丝线……”没想到这个绿枝还真是合她的心意,“刚才我们都只不过是随意一看,你竟然能够细致的发现丝线都是一样的,还真是不简单啊!”
绿枝一愣,佯装镇定的开口:“奴婢喜欢刺绣,一直跟丝线打交道,自然能够看出来,这手帕和袋子上的丝线闪着金光,一定是搀了捻金丝的。”
“没错,的确是捻金丝。”沈黛宁看着绿枝,“这种丝线平时并不常用,而一个布袋上刺绣还要用上捻金丝,你说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这……”绿枝愣了愣。
“这就要问玉凝了。”月浅音接过话,“毕竟这帕子是玉凝所绣。”
沈黛宁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嗯,有道理。玉凝,你说,你可有捻金丝?”
“回禀王妃,奴婢从来没有用过什么捻金丝的绣线!”
“怎么可能!”绿枝诧异的开口,说完,又连忙低下头,“奴婢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这帕子分明就是掺了捻金丝的绣线。”
“帕子掺了捻金丝的绣线?”沈黛宁轻哼一声,“你的绣功的确不错,模仿的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可惜,眼神差了点,这帕子上根本不是掺了捻金线,只不过是撒上了一些金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