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百多分。」
「我考不上大学了。」
我难过地抽泣着。
「真的？」
她的言语中有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而上一世的我，沉浸在难过中没有察觉出来。
她安慰我：「不用难过，我说过，人生的路不是只有这一条。」
「上不了大学，我们就去打工啊！乔布斯和比尔盖茨不都没读过大学。」
「条条大路通罗马，随缘啦！」
「我知道有一个工厂正在招工，我们明天就去应聘吧！」
我嗯了一声，便听到她那边难以掩饰的兴奋。
何诗扬果然带我来到了上一世那家工厂。
同事大多数是辍学的未成年人，或者同样也高考考不上大学的人。
这样的小年轻，是最廉价的劳动力。
不懂劳动法，不用签合同，省去了很多成本很多麻烦。
厂里搞了个淘汰制。
月底绩效最差的人就开除。
人人都努力工作刷业绩，生怕绩效垫底。
上一世，何诗扬又一次劝我：「一份工作而已，不用太在意，随缘啦！」
我们在工作上混水摸鱼。
结果绩效出来了。
我倒数第二，她倒数第一。
而我却被开除了。
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想找经理求情。
却意外撞见经理和何诗扬在办公室衣裳不整地鬼混。
我震惊之下撞到了办公室外的盆栽。
何诗扬追了出来。
她怕奸情败露，便将我推下楼。
我当场死亡。
这一世的轨迹如上一世一样进行着。
何诗扬拉着我，教了我一招又一招摸鱼技巧。
一次下班后，经理的手不知分寸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眯着眼，一脸淫笑：
「语昕，工作还顺利吗？」
我猛地站起来，头直接撞上了经理的下巴。
经理闷哼一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的舌头被咬到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经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你走路怎么跟鬼似的没声呢？你碰我那一下，我还以为是鬼呢？吓死了。」
我害怕地拍着胸口，接着想走上前去。
却不小心地撞到了凳子。
沉重的凳子「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准确无误地砸在经理的脚趾头上。
他疼得哇哇叫，抱着脚趾头跳来跳去。
「经理，你没事吧！」
他指着我，大着舌头「你你你」了好几下，也说不出下文。
最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迅速冷下脸，扫了扫被经理碰到的肩膀。
上一世，这个色痞流氓对我的手我的肩膀摸来摸去的。
我第一次遇到性骚扰，不敢发出声。
又害怕失去工作，忍受着他的咸猪手。
见他愈来愈过分，我借口去厕所逃走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何诗扬。
她气得大骂经理畜牲，说她会帮我解决的。
后来，经理真的再也没有骚扰过我。
我问何诗扬是怎么解决的，她说她就威胁了他。
为此，我还特地花大价钱请何诗扬吃饭。
现在想想，她大概是因为我这件事，知道了经理的色性。
便想到了傍金主这个捷径，成功地勾搭上经理。
我按着上一世，红着眼跟何诗扬说经理性骚扰的事。
她也如上一世一样的义愤填膺。
而这一次，我留意到她嘴角微微地上扬。
月底绩效结果出来了。
和上一世一样。
我倒数第二，何诗扬倒数第一。
我被通知开除了。
我来到经理办公室，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门缝。
果然，何诗扬正在跟经理翻云覆雨。
我掏出手机偷偷地录下了里面香艳的画面。
好一阵子后，何诗扬躺在经理的怀里发出娇滴滴的声音：「王哥，你什么时候跟你老婆离婚啊？」
经理捏着她的下巴：「快了。」
何诗扬亲昵地吻了下经理：「谢谢你没有开除我。」
「我哪舍得开除宝贝你呢？不过，你咋不开口让我留下你朋友。」
何诗扬不屑地笑了一声：「谁跟她是朋友！我早就装累了，现在开除她正好。」
我欲离开时，脚再一次碰到了盆栽。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