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而是脸上的笑愈来愈明显,随后猛的想起什么。
转身走了出去回到我的屋里在包袱里翻找了一遍,取出医仙这本书拿在手里,再次回到季平帝的眼前。
将医书翻到记载曼陀罗毒的那一页,挂着妖冶的笑容将书举到季平帝的眼前。
他立刻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最后不剩下半点血色。
确定他已经看完我将书收了回来,同他讲道:“看清楚了吗?是不是觉得医书上的描述与你身上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不用怀疑也不用百思不得其解,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早在一月前我就将这毒撒到了你日日穿着的龙袍上。由于你每日都会上朝,也就让毒素彻彻底底侵入你的身子里,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到了最末期,过不了多久大清皇帝就要驾崩。”
“不可能!不可能!你竟然给我下毒,亏得我当时那么的相信你,谁知你安的是这样的心!”季平帝大力的挣扎着,怒不可遏的叫喊出声,眼神如刀直直的冲着我刺过来。
想来如果他可以用眼神来杀人的话,此时此刻我定然已经千疮百孔。
接着我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好主意,在袖子里掏了一番拿出一个小瓷瓶,在他眼前轻轻的晃了晃。
接着复又收回到手里把玩着,垂眸浅笑着轻声说:“原本以为曼陀罗毒的解药早就在朝代变迁中消失的毫无踪迹,可谁知我却在另一本书中找到且研制出来,就在这瓷瓶里装着。”
话音刚落季平帝登时支起身子,又开始新的一轮挣扎,妄图挣脱绳子的束缚,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我手里的瓶子,口中愤愤的喊:“快把解药给朕,朕可以保你不死。”
其实我向他隐瞒了副作用,就算用了解药又怎样,毒素确实是解开了,然身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已然活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不过一年就会因着发作各种病症而亡。
不过既然我答应过竹阳公主,解药定是会给他服下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握在我的手里对他来说就相当于一个威胁所在。
说不定到时候尹将军一路追过来,出现宁愿伤到季平帝也要拿下我的情况时,他醒着还能给尹将军下死命令。
按照所有皇帝全部都具备的贪生怕死的性格,尹将军那一套铤而走险的招式根本无用。
在他眼睁睁的注视下,我又把装着解药的瓷瓶收进袖子里,同时出言说道:“对了,你昏迷了甚久的时间,想来不清楚宫里头发生了何事。如今朝政被尹将军和丞相等人握在手里,至于你想想你为什么我能轻而易举的将你绑架出来,这都几日过去还没有收到有什么人来救你的消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说完我斜睨了他一眼,嘲讽的笑了一回,随后向朔凛将军道:“仔细看着他,这会子醒了不比昏迷的时候,指不定不整出什么幺蛾子里,夜间不如让大壮和你轮班。”
朔凛将军对着我抱拳行礼:“是,公主您只管放心好了,臣定不负公主的嘱托。”
我微微颔首着走了出去,等在门口的三个人立刻迎了上来,每个人的眼中都包含着疑惑,我淡淡的的说:“没什么大事,左不过是清帝从昏迷中醒过来,无事解药在我的手里他肯定翻不出水花来。大壮,夜里你和朔凛轮班守着他,这会子可得小心仔细。”
接着我想起我们最初来虎门关的时候带过来的马儿还被关在军营里,于是和金宇凯说起此事:“咱们骑过来的马还在军营里关着,不若趁此时军营大乱将它们牵出来。”
对此金宇凯没有拒绝,我们二人迅速踏上前去军营的路。
明目张胆的走过去我们自然是不敢的,毕竟现在路上随处可见争抢粮食的士兵们,便抄小路迅速来到军营。
眼前军营的模样较之从前不知道残破了多少倍,随处可见断壁残垣,门口的守卫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顿时我担忧起马厩里的马匹起来,会不会他们在饿极的时候将马杀了吃。
想到这儿,我再也不敢继续怠慢下去,匆匆走到马厩处,却见这里不知为何被筑起高高的栅栏,上面布满尖锐的刺,正门又被紧紧关着。
可能是看到有人前来,即刻有脚步声响起来,很快在我们面前出现一个士兵模样的人。
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我认出他居然是当时巡逻士兵里的头头大黑。
这样想着,我顿时脱口而出:“大黑?”只见他愣了愣,紧紧皱起眉头来回打量着我,骤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大张着嘴巴惊讶的指着我,“是你,小琅姑娘!你不是和尹将军一起回京城了吗,怎么这会儿出现在这个地方?”
脑子飞速的运转着,不消片刻想出个理由来,先是重重的叹口气而后摇着头神色悲凉的说道:“唉,此时说来话长,暂且不提。大黑,你能不能同我讲一讲,军营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你们这里筑起来的高墙又是为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儿,将木门打开示意我们二人进去,走进去后他再次把门紧紧的合上,紧接着领着我们走到了里屋。
路过马厩的时候我特意瞥了一眼,原本满满当当的马棚,现在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不到十匹。
每个还都瘦到只剩一把骨头,看来我所猜测的不错,少的这些马儿肯定被他们拿去充饥了,放眼看去还好看到了小公主和金宇凯带来的马仍在。
就在这时我突然忆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这儿只有小公主在,野猴子被我骑去了京城,然而前几日有的时候却忘记把他带上。
对我来说两只马儿对我来说都有非凡的意义,缺一不可,然而在眼下这样的境况下,再回去一趟将野猴子接出来,委实不大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