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往常来看同朔凛将军的交情没有多深,只是通过这次一句联手合作打大清个措手不及。
为准葛尔争夺回本该属于它的城池领地,解决了父汗一直以来所忧心的事。
但恰恰通过合作惊觉他的雄韬才略以及运筹帷幄的功底,于是我有意向将他拉进我的阵营。
众人定是没有想到马车里居然还有旁人在,纷纷愣愣的看向我。
不瞧不要紧这一瞧除去守城的几个侍卫以外其他人皆吓了一跳,尤其是忽里将军脸色变换个不停,煞是精彩。
我没有说话,只是慵懒的靠在马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抬眸看他们一眼。
没过一会儿忽里将军迅速跪到了地上,紧接着他的属下全都学着他的模样跪下,最后是不明所以的侍卫。
忽里将军慌张的看着左右似乎想要找寻出适合逃走的办法,不过按照我记仇又护短的性子怎么可能就此轻易放过,立刻开口质询:“本公主方才没有听清楚将军所言,可否劳烦你再说一遍,像是在说什么同大清做交易,回来只是做个叛徒之类。”
话音刚落,忽里将军的身子肉眼可见的颤抖着,眼睛径直看着地面不敢与我对视,嘴唇一张一合的嗡动着,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不不公主殿下,许是您听错了,臣未曾说过。”
等了一会儿,似乎见到我一直没有再说话,他偷偷抬眸瞟了我一眼却没想到直直的撞进我的视线里,焦急不已的他当即开始转移话题:“那个公主殿下,您怎的是从外头回来,而且还和朔凛一起回王都?难不成上回交战的时候您也参与在其中?”
然我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于是压根不理会又提出的新问题,反倒揪回到刚刚的话题,冷酷又严厉的看着守城的侍卫们,将声音抬高了几个度怒吼道:“你们几个来说,适才忽里到底有没有话里话外透露着污蔑的意思?本公主不觉得自己是个聋子,奈何忽里不肯承认,只好找你们来印证一下。兴许你们不大识得我的样貌,本公主名曰完颜琅。”
那几个侍卫顿时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对我行了个大礼,虔诚的回答:“奴材们有眼无珠不识您是长公主殿下,忽里将军确实发难于朔凛将军,只是说了些何事奴才不懂。”
“如此,你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我淡淡的瞥了瞥忽里透露着尴尬的脸色。
随后不等他辩解,径直出言为朔凛将军证明:“此行本公主实在不忍心父汗一人忧心,便替他前去大清一趟暗访,恰好遇着朔凛将军,救出他后我们一直一起合作探查敌情。对了还有察远王的小王爷跟随着,若是你仍有疑心,本公主大可以将他叫出来对峙一番。”
听了我的话后忽里将军将头垂的更低,纵然我看起来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可大汗原本就不把心思搁在儿女情长方面,加之我又是长公主,身份地位较之其他尊崇可不少。
所以同他这个没有任何实力的将军比起来,大汗肯定要更信任我的说辞,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正是他,这会子估摸着他的内心应该甚是慌张,生怕我会去大汗跟前告密。
沉默了片刻,忽里将军委实忍不住亦对我行个大礼,口中不停求饶:“还请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再和臣计较这件事。的确是臣先出言不逊,口出狂言诬陷朔凛的言行,在此向朔凛道歉。您舟车劳顿快快回宫里向圣主知会一声后歇息吧,臣就不在跟前碍眼了。”
“恩。”甚至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对侍卫们笑了笑,“你们做的不错并没有趋于淫威之下,朔凛,待回复完父汗你亲自来记下名字,调进宫里当值。”
几人怔愣了片刻,手忙脚乱的对我又是谢恩又是行礼的,面上挂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在朔凛将军点头应下之后,我特意瞟了一眼忽里将军,装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假使在朔凛过来的时候察觉出有任何的异样,本公主定然会将此事追查下去,查它个水落石出。”
说完我不再理会外头的人做何想法,踱着步走回到马车里。
马车又一次疾驰起来,很快到达王宫宫门口,这回仅仅需要出示令牌便可直接进入。
且比大清皇宫好一些的地方就是任何人马车皆可以驾进宫里,于我来说简直好了不知多少。
直奔着大汗所在的宫殿赶过去,刚刚停稳我便迅速从马车上跳下来。
招来一个小太监命他将小婉和大壮先带回到我住的屋子,汇报政事的场合不便让他们参与进来。
接着我们余下的三人缓缓走进屋里,朔凛将军和金宇凯先是对着大汗抱拳行礼。
而我则径直走到大汗跟前趴在桌子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随后说了句:“琅儿参见父汗。”
大汗先是摆摆手命正行礼的两人起身,而后露出浅浅笑意抱了抱我说:“听你的母妃说早些日子就到处寻不到你,去了哪里,竟然翻遍整个宫都找不到半点踪迹。”
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的回答:“之前看您担忧前线到茶饭不思的地步,女儿已经年长到了替您分忧的时候,于是自作主张带着金宇凯一起潜伏到大清探查。”
许是因着从未想到我消失是去做了这件事,诧异的表情铺满了整张脸,随后拧着眉头看向朔凛将军,不解的问道:“那朔凛为何会同你一起回来,这中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向朔凛将军递去一个眼神,他瞬间明白过来,开始缓缓讲述:“臣确实惭愧没能敌的过清军,还被当做俘虏被关押进天牢里。恰好偶遇到公主殿下,她用计策将臣救了出来,本打算着让臣先回来报信的,但是考虑到公主和小王爷二人不会武功无人在旁保护,于是臣便留了下来一起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