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跟踪了。
柏霆泽弯腰捡起耳坠,心形的宝石闪着暗绿色的光芒,祖母绿很是晶莹剔透。
他脸色沉着,眉头微皱,抬步往前走,只是脚步放的轻缓了很多,安全通道,抬目望去没有人,楼梯间的角落里并排放了两个纸箱子。
柏霆泽走到纸箱旁,握着耳坠的手指紧了紧,他转身走了出去,纸箱上居然放着外卖。
噗——
一声。
沈妤夕从纸箱里探出脑袋,闷死她了,箱子里一股酸臭的膏药味,实在难闻,真不知道这箱子原来是装什么的。
还好柏霆泽走的快,不然她真的会被熏的窒息而亡的。
她呼呼的吸着新鲜的空气,从箱子里跳出来,柏霆泽那个大boss,应该走了吧。
没有理由滞留不走阿!
他和柏明泽那个小奶狗,关系不正常。难道柏明泽男女通吃,呕,真是关系太乱了。
沈妤夕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不健康画面甩掉,柏明泽,她今天不能给他送饭了,只能让小柏总自求多福了。
沈妤夕握着门把手,稍微一用力拉开门,伸出小脑袋,左右瞧了瞧,没有发现柏霆泽,噢耶,有逃过了一劫。
大步一伸,迈了出去,展开双臂刚要庆祝,后衣领一下子被人提了起来:“还往那里逃?”
声音冰冷,凛厉,还蕴含着微微的怒意。
让人不寒而粟。
“我……”沈妤夕扭着身子看他:“好……好巧阿!”牵强的笑容在她的脸上荡开,十分的不自然。
刚才她明明看过没有人的阿!
柏霆泽难道会隐身术。
“你先放开我阿!”在拽下去,后衣服领子都被你掂烂了。
柏霆泽看着沈妤夕装傻充愣,明明是先跟踪他,在躲避他,然后在乔装偶遇……确还要伪装天真无邪,一脸无知的样子……他心里更是生气。
沈妤夕是吃定他不敢咋类她了吗?
他手上一用力,拽着沈妤夕往前走,“喂,你先放开我阿!”
“有什么事好商量阿!”
“你拽我干什么去阿?”
沈妤夕尖叫:“很多人看着呢,很丢人的。”
柏霆泽冷着一张脸,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阿!”
“好歹知我一声阿!”
“在拽衣服真的被你撕扯烂了”
不回答,不回答,柏霆泽是耳朵聋了吗?
“喂,你打算非礼我吗?”沈妤夕喊的很是大声,引得周围的行人纷纷向他们投来诧异的目光。
非礼你。
“你想的美”
柏霆泽紧抿的薄唇里吐出四个字,这四个字有如冰块,寒气逼人。
大手一把提起沈妤夕,把她掂进电梯里,伸手按了1,“你不想非礼我,干嘛提着我不松手?”
沈妤夕问,心里确在盘算着如何逃走。
电梯门外站着一个男子,目光看着电梯里的两人,犹豫在三,不敢迈步进去,直到柏霆泽按下关闭键。
“喂,我要上洗手间?”
“憋着”
“……”
我去。
“这事你憋的了?”沈妤夕很是无语的问,管天,管地,管不住屎尿放屁。
人有三急,多正常。
“就地解决”
“……”
沈妤夕扶额,柏霆泽今天是不打算放过她了,最起码不会轻易放过她。
难道,是因为在度假村让他下去找药生气了。
记仇了。
小气的男人。
小气的冷男人。
电梯门打开。
柏霆泽掂着沈妤夕走了出去,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嗷嗷叫……反正,今天沈妤夕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一步不离。
寸步不离。
随便她耍什么样的花招,都不可能让沈妤夕逃出他的掌控。
吃一堑,长一智。
眼前的女人,休想在骗他。
柏霆泽伸手拉开车门,噗咚一声把沈妤夕扔了进去,新仇旧恨,今天一定要让沈妤夕长长记性。
车内空间宽敞,座椅庞大,沈妤夕骨碌翻了个身,正要往车门口移动,伺机而逃,柏霆泽宽厚的身躯扑面而来,很强的压迫感带着强烈的男人气息。
“你……你要干什么?”
沈妤夕话都说不利索了,身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天阿!
柏霆泽大boss不会,不会是想在车里得到她吧?
她心里有些害怕,几个字确蹦口而出:“你要干嘛?”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么能这样问呢,弄的跟她想要似的,呸呸呸,她这说的什么话阿!
她伸手捂住了嘴巴,脸颊不由的有些红,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话臊的,还是因为柏霆泽的靠近。
沈妤夕的上身斜依在了车门上,身子坐在真皮座椅上,双腿耷拉在座椅下方,她动了动身躯,还想往后推,可是真的是退无可退了……怎么办?
怎么办?
柏霆泽的身体还在向着她靠近,距离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呼吸几乎就喷在了她的脸部皮肤上,耳垂上……怎么办?
难道真的让他为所欲为?
拖。
沈妤夕的心里只能想到这一个字。
稳住他,拖延时间。
柏霆泽有进了一些,沈妤夕感觉自己的衣服就碰到了他的身体……柏霆泽眉头一皱,吸了吸鼻子,什么味,真臭。
沈妤夕心跳加速,呼吸也变的急促,柏霆泽伸手放在了她的腰部……沈妤夕心里一紧张,双手紧紧的攥着了座椅皮垫,一下子闭上了双眼:“不可以在这里,我会害羞。”
声音紧张,软糯,带点颤颤的尾音,很是好听。
沈妤夕双眼禁闭,长长的眼睫毛上下交错在一起,不大的小脸上眉头紧蹙,脸颊绯红,绯红的,小嘴紧紧的闭着,有些嘟,唇瓣湿润,也许刚被小舌头润过。
舔过。
有些诱人。
柏霆泽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喉结上下蠕动,强忍下身体上的一丝不该有的男人冲动……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花招很多。
他要警防上当。
嘴里喊着,不可以,不要……但这幅模样,真的很引*诱人。
既然她想,那自己今天就成全她。
既然她喜欢玩,那自己就送她一层。
既然她喜欢撩,那自己就把她送到男人堆里。
看她的本事。
“害羞什么?”
声音凛沥的如三九天的冰粒,但呼出的哈气喷在沈妤夕的耳垂上,确灼炙了整片皮肤。
“嗯……我……我……”沈妤夕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挪了挪手指:“我,我好久没有……没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