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夕,你紧张什么?”
“我……”
沈妤夕一怔:“我那里紧张了?”,她的手指用力的一扯:“好了”。
沈妤夕直起身体,往后退了一大步:“这个围裙也太难系了”。
柏霆泽看了她一眼,弯腰继续切韭菜,不是你太慌张了,我有不是洪水猛兽,你紧张个什么劲。
沈妤夕看着柏霆泽把切好的韭菜放在小盆里,剩下的步骤就是拌馅子了,她明白,沈妤夕拿起鸡蛋“啪”的一声,磕进了小盆子:“打鸡蛋我最在行了”,沈妤夕很是得意的甩了甩手指。
沈硕硕小的时候,不喝奶粉,就是蒸鸡蛋羹,打好鸡蛋一搅拌,放在火上蒸,很简单,容易做。
柏霆泽眉头一皱:“这……”,沈妤夕这两个鸡蛋,要在锅里炒一下,才能拌馅子的,这女人,怎么长大的,连这点的常识都没有。
“怎么了?”,沈妤夕还在一脸的嘚瑟,是不是我太勤快了。
“……”
柏霆泽没有说话,向着沈妤夕走近,见过自夸的,没有见过沈妤夕如此自恋的,是太勤快了,勤快到帮倒忙了。
这女人看来是在做饭上,一窍不通,难登大雅之堂。
沈妤夕看着向自己走进的柏霆泽,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你,你,你想要做什么?”,沈妤夕满脸警觉的看着柏霆泽,众目睽睽之下,你可不能耍流氓阿!
直到她的后背靠在台面上,退无可退,柏霆泽的嘴角一扬:“你碍事了”,伸手拿起放在台面上的佐料盒子。
柏霆泽的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沈妤夕:“脑子里面想什么呢?”。
既然你把鸡蛋生着打上了,那就只好这样的拌馅子了。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口感。
“……”
沈妤夕咬了一下嘴唇,柏霆泽个狗男人又是故意的,她以为他要……,原来他只是拿调料。
拿调料就说阿!
干什么非要靠近她,要嘴是当摆设的吗?真是的,是柏霆泽太贱,能怨她多想吗?
沈妤夕交织着手指,看着柏霆泽拌馅子,忍不住的就嘟囔了几声:“要嘴是干嘛的?拿什么东西不会说一声吗?”,害她白白的误会一场。
沈妤夕哼唧的声音很小,没有想到柏霆泽就听见了,柏霆泽搅拌馅子的动作一顿,抬目看着站在桌台另一端的沈妤夕,他向着沈妤夕招了招手指:“沈妤夕,你过来?”。
沈妤夕猛然的一下抬起头,双眼睁的大大的看着柏霆泽,你喊我做什么?
柏霆泽的表情一层不变,即严肃有冷板:“过来一下”。
你过来一下,就知道了。
沈妤夕没有办法,只好一点,一点的靠近柏霆泽,刚走到柏霆泽的身边,一个很是轻微的声音,在她的耳朵很是小声的响起:“要嘴是接吻的”。
柏霆泽的声音,即小又轻,又有些的冷,这音量,估计只有沈妤夕能够听见。
“砰”的一下,沈妤夕气的一握拳头,刚要爆发,柏霆泽个狗男人,有调*戏她……“准备包饺子吧?”,柏霆泽的声音很是响亮的响起。
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难道,刚才戏弄沈妤夕的人不是他。
沈妤夕瞄了柏霆泽一眼,狗男人真的很能装,没有办法,沈妤夕只好在心里咽下着一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噢耶,包饺子了”,沈硕硕挥舞着小拳头,忍不住的兴奋:“爹地,你真棒,馅子看起来真的很好吃的样子阿!”。
沈妤夕一脸的不服气,你们两个小孩子,能不能不要吹柏霆泽的彩虹屁。
就拌个饺子馅,谁不会阿!
面团是现成的,沈妤夕擀皮,三个“男人”坐在小板凳上,负责包饺子……
“冰块,你捏紧点,不然下锅会露馅的”
“这饺子的形状,是不是有些的奇怪阿!”
“爹地,你包的这个,怎么不像耳朵,像三角阿!”
“冰块,你的这个更奇怪,有这样的饺子吗?”
……
唧唧咋咋的全是沈硕硕的声音,另外两个男人,废话不说,低头干实事,沈妤夕擀完饺子皮低头一看面板上的饺子,彻底的惊呆了。
天阿!
没眼见,这包的是饺子吗?
奇形怪状,说什么不像什么?这饺子的样子,丑到沈妤夕无法的形容……
拜托。
沈妤夕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你们包的这是饺子吗?”,说饺子不像饺子,说包子更加的不像包子。
说混沌有说不过去,这到底是什么,这样子捏的一个一个样,不带重样的,丑到爆。
“是阿!”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开口,这就是饺子。
沈妤夕彻底的被他们打败,好吧,她无话可说,被饺子丑到无话可说。
端出去,不说是饺子,真的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他们不是包饺子,他们是在享受包饺子的过程和乐趣,沈妤夕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对一个从来没有下过厨的男人,不能要求太高,柏霆泽是第*一次包饺子。
另外,还有两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能下手就好。
“好吃才最重要”,柏霆泽开口,凡事不能只看外表。
“鲜香味美”,沈硕硕扬了扬手里的饺子。
“垂帘三尺”,柏子骞的口吻很是严肃,让你吃了这一顿,还想着下一顿。
好。
你们就自恋吧!
反正,沈妤夕是不打算下手,因为她包的饺子形状,也不会好看到那里去。
她要为自己留面子。
包完饺子,沈妤夕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三个男人,你们是在包饺子,还是在擦粉,面粉喷的一脸都是,跟小花猫似的。
沈妤夕拿着纸巾,帮柏子骞擦脸,一开始柏子骞还有点的抗拒,他伸手想要自己擦,没有想到沈妤夕坚持,非要自己帮柏子骞擦拭,柏子骞只好随沈妤夕的意思,慢慢的适应。
沈硕硕仰着小脸:“妈咪,这里,这里,还有额头……”。
沈妤夕往旁边挪动了一步,该柏霆泽了,她伸手,刚要碰到柏霆泽的脸孔,突然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男女有别。
“你自己来吧?”,沈妤夕把纸巾递进柏霆泽手里。
我可不想要在加深你的误会,误会我沈妤夕对你柏霆泽,有什么,这样,那样的想法。
沈妤夕此刻只想要找个适合的机会,解开柏霆泽对她所有的误会。
两人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端,在也不用担心有碰头的机会了。
可惜了,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柏霆泽看都没有看沈妤夕手里的纸巾一眼,更别说接了,他的一只手插进裤兜里:“你来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