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婉冷笑一声。
“笑话,你能有什么值钱的手链?你觉得季家谁会偷你的东西?我看你今天就是来找事的!”
说完看了哥哥一眼。
“哥,我叫保镖把她扔出去算了。”
“嗯,可以。”
他早就不耐烦了,一分钟都不想看见这个丑女人。
南昔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哀求。
“宴礼,求你不要赶我走,帮我找找手链可以吗?它对我真的很重要,是爷爷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求你了……”
季宴礼一脸嫌弃的想要拂去她的手,她却抓的更紧了。
“找不到手链,我不会离开季家的。”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
季宴礼当然不希望她在季家久留,可是找不到手链的话,以她的厚脸皮,肯定会一直赖在这,无奈之下,他答应调查。
“哥,这要怎么查啊?我看这个女人就是在无理取闹。”季宴婉气恼道。
南昔看着四周的摄像头。
“其实也不难,我离开季家也就十天左右,监控肯定还在。”
“十天?你知道要查十天的监控需要多久吗?你说的倒轻巧!”季宴婉怼道。
南昔抿了抿唇。
“算了,我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这样,我在季家住下,你们把监控录像提供给我,我一个人慢慢查,是所有的监控,那个人偷了项链之后,不一定会拿去哪里,既然查了,就不要漏掉。”
季宴礼捏了捏眉心。
让南昔在季家住一段时间是不可能的,他没那么想不开。
他便让管家拿了几台电脑过来,又多叫了几个人手,一同查看监控。
季家这么多摄像头,查起来不是个小工程,一群人盯了许久,也没看到线索。
一直看到深夜,大家又困又累,开始打瞌睡。
只有南昔精神的很,见谁困了就过去在那人面前晃晃,他看到南昔那张丑陋的脸,立刻就清醒了。
“诶,这个人在干嘛?”
季宴婉在看厨房的监控,正好看到一天前,佣人下药的片段。
客厅里的气氛本来沉闷,她喊了一嗓子之后,大家都精神了。
身边的秦思月把头凑了过来,当她看清楚画面的时候,双眼不禁瞪的好大。
怎么会……
佣人不是说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吗?为什么会被清楚的拍到?
她的脸颊涨红,手心开始出汗。
“哥,你快来看。”季宴婉把哥哥喊了过来。
“她是不是在下药啊?”
季宴礼眉心拧起,“不是很明显么?”
“赶快去把这个佣人带过来!”她吩咐管家。
秦思月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见事情败露,她偷偷发消息给周宇。
所有的监控都看完了,并没有发现手链的线索。
南昔‘失望’的叹气。
“既然找不到,我也死心了。”
她不再追究项链的事,因为她本来就没有丢。
她的目的,只是想引领大家看到这段厨房的监控。
现在目的达到,她只管看戏就好了。
管家将佣人带了过来,她睡的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季宴婉直接在她面前播放监控录像。
“所以,是你在我妈的药里下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到母亲这两天受的罪,她又心疼,又生气,于是质问道。
“我……”
佣人余光瞥了秦思月一眼,被她凶狠的目光给吓了回来。
“如果你还不说实话,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季宴婉威吓道。
姜梅听见客厅里的声音,从房间出来。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她叹了口气。
“这么说来,南医生给我开的方子是没问题的,我就说,喝第一副药的时候,我觉得很好,很久都没那么舒服了。”
“是啊,我们错怪了南医生,原来是有人在药里面动手脚!”
季宴婉走到佣人的面前,怒视着她。
“还不说实话吗?你在季家做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季家容不下你这种人,如果你肯说实话,我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佣人紧紧的抿着唇。
她自然知道季家的手段,可是如果她说出去了,她的家人就会有危险,尤其是她儿子……
“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恨夫人,才要给她下毒的。”佣人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扛下来。
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季家人。
“你以为我们会信?”
季宴婉吩咐管家,将佣人带去顶楼的杂物间。
“把人给我看好了,我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是,大小姐。”
季宴礼仍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
“既然南医生的药方没问题,今天找来的中医为什么那样说?”
哥哥的话,提醒了季宴婉。
“对哦,我们正是因为信了他的话,才断定南医生的药方有问题。”
“难不成医生跟佣人相互勾结?”
季宴礼说出内心猜想,却觉得,这件事不太成立。
王医生是云城名医,而佣人,没身份,没背景,他们怎么可能勾结到一起?
南昔发出一声嗤笑。
“你笑什么?”季宴婉质问她。
“我听明白了,不是很明显吗?肯定是有人在中间起了串联的作用,一边买通佣人下毒,一边买通医生泼脏水,这么简单的局你们都看不出来?”
她在说出想法之前,季宴礼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正发消息给陈淮,让他把王医生带来。
没想到,这个丑女人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看来,她还有点脑子。
十分钟后,陈淮打来电话。
“季总,王医生跑了。”
他跑了,更加证明他们的猜想是对的。
“应该跑不远,去找。”
“是,季总。”
南昔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在座人的表情。
秦思月的目光飘忽不定,时不时的看手机,似乎在等谁的消息。
她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
南昔看向季宴礼。
“串联佣人和医生的这个人,会不会就在我们中间?不然为什么这边一查到,医生就不见了?”
季宴礼冷眸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再一次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季宴婉也觉得她的猜测不无道理。
她扫视了一遍客厅里的人,又觉得这个范围有点大。
因为有好几个保镖也在,他们刚才帮忙查监控来着。
秦思月打了个哈欠。
“阿宴,我实在太困了,先走了,阿姨,您放宽心,这件事一定会查清楚的,不会让您白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