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说的也是实情,为了不间断治疗,他让陈淮联系南医生,把她接来老宅。
两分钟后,南昔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是陈淮的名字,她有点慌,直接点了拒接。
季宴礼冷眸落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谁的电话?”
“骚扰电话。”南昔敷衍了一句。
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她再次挂掉。
“还是骚扰电话?”
季宴礼喝了一口牛奶,一副看戏的神情。
倒要看看,她怎么编。
“不然呢?”南昔面色不改,十分淡定。
“我看不像,是那个男人打的吧?”
南昔看向他。
“哪个男人?”
“还装?你之前不是把那个男人带回家了?不敢承认?”
南昔知道他指的是萧然。
也好,他既然开了这个头,或许她可以想办法脱身,不然,就真的瞒不住了。
她小脸冷下来,定定的看着季宴礼。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自己跟秦思月纠缠不清,光明正大的出轨,还来污蔑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你怎么好意思的?”
季宴礼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女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再次看向南昔的时候,眸光冷冽。
南昔盯着他,轻轻勾起嘴角。
“不用怀疑,就是跟你,你真 觉得秦思月很爱你吗?给你一句忠告,做人不要太自信,会被打脸。”
季宴礼觉得她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
“或许你该问她,而不是我。”
南昔故意说的不清不楚,就是要让他难受。
季宴礼冷笑一声。
“想挑拨离间?你这种女人真的很恶心,用爷爷给你的钱包养小白脸,居然还好意思义正严词的来教训我,真脏!”
南昔站起身来,将里面手里的大半杯牛奶尽数泼在了季宴礼的头上。
“你疯了?!”
季宴礼站起身,眼里寒光乍现。
这个女人越来越猖狂了,居然敢泼他?!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南昔只觉得心里痛快。
敢泼季宴礼的人,除了她之外,应该不会有第二个。
她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冷哼一声。
“别以为你是季家的少爷,就可以高高在上的来污蔑我,如果还有第二次,我不仅要泼你,还要打你。”
说完,她转身看着季远。
“爷爷,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刚才她的一通操作也让季远惊呆了。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牙尖嘴利,还挺厉害。
这样也好,季宴礼这么猖狂,也该有个厉害点的孙媳妇治他。
“去忙吧,我让司机送你。”
季远给南昔派了司机,不过南昔让他在商场停下,说是要去逛街。
陈淮见她一直不接电话,发了短信过来,问她是否有时间去季家老宅给季宴礼治疗。
南昔回复:【不好意思,刚醒,可以。】
陈淮:【我让司机去接你。】
南昔告诉了他公寓的地址,让司机一个小时后去小区门口接。
跟陈淮约好之后,南昔打车回公寓,洗漱完,换好衣服,时间一到出了门。
来接她的人,是季宴礼的司机兼保镖,许林。
他见南昔出来,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南医生,早啊。”
“早么?都快中午了。”
南昔坐进车里,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
“你老板也太狠了,周末一大早让人给我打电话,我还没睡够。”
“南医生,你要理解我老板的良苦用心,他想让你早睡早起,有个好身体。”许林嬉皮笑脸道。
南昔白了他一眼。
“你倒是老板肚子里的蛔虫。”
“那是,不然能在季总身边做这么多年吗?实话跟你说,除了季总,这辆车还没载过别人,你是第一个,足以说明季总对你多重视了吧?”
早就听说季宴礼的司机兼保镖有着三寸不烂之舌,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她今天算见识到了。
南昔撇嘴。
“你打住吧,鬼才信你,你老板不是都结婚了?还跟秦家大小姐关系暧昧,我不信她们没坐过这辆车。”
许林无奈摇头。
“你怎么不信呢?秦小姐我不了解,但是季总的太太……长相奇丑无比,是季总看见她都吃不下去饭的程度,怎么可能让她玷污了这辆车?”
南昔的嘴角抽了一下,没有说话。
半小时后,车开进老宅庭院。
南昔自嘲的笑笑,真是绝了,早晨她刚从这离开,现下又要换一个身份过来。
季远出门了,只有季宴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腿叠起,正在看手机。
“季总,南医生来了。”
许林通报完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一边看热闹。
早就听陈淮说,南医生医术高明,是唯一一个虐的老板生不如死却不能反抗,反而还要付钱的人。
“怎么这么晚?”
季宴礼一大早就被搞的心情不好,在这等了快两个小时,南昔才来,自然更加不痛快。
南昔气还没消呢,看见他摆着一张臭脸,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跟谁俩摆脸子呢?
“季总嫌我晚了?你是不是有事要忙啊?要不我先走了,今天不治了?”
季宴礼抬眼,脸色难看到极致。
今天这是怎么了?所有人都敢跟他这个态度说话!
“你有在这废话的时间还不如早点开始。”
嚯!
脾气还不小!
南昔拳头硬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悦的情绪,带着礼貌的微笑。
“季总,今天是在家里,要不然您趴下吧,我给您好好按一按。”
“季总,老宅是不是有一张按摩床来着?我记得之前老爷子身体不好的时候买的,那时候有医生上门来给他治疗。”许林提醒道。
季宴礼点头,“有,在三楼。”
于是他们乘电梯去了三楼,果然有一张按摩床,季宴礼趴了上去。
南昔撸起袖子,此时此刻,她看着季宴礼,觉得他像一半待宰的猪肉。
以至于她的眼神都兴奋了起来。
“季总,今天我给您来点狠的,您要挺住,只要坚持下来,效果会很好。”
“嗯。”
他应了一声,心里却不以为然。
能有多狠?
南昔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刚按了两下,季宴礼就觉得他要死了,额头上的汗刷的一下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