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喝酒,快动筷子。”
南昔用公筷给他夹了羊肉和菜。
“你尝尝我兑的料,很好吃的。”
“嗯,谢谢。”
季宴礼将羊肉裹满料,南昔说辣椒不辣,他就多蘸了一些放进嘴里。
瞬间,他的脸色变了。
嘴巴里像着火了一样。
季宴礼的口味算清淡的,只能吃微辣,这个辣椒的辣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
这就是南昔说的不辣?她是什么舌头?
可是东西已经进嘴里了,他又不可能吐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他眼泪都出来了,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开始疯狂喝水。
南昔看到他这个样子,在憋笑。
这辣椒是叶洺屿买的,他超级能吃辣,说要搞点变态辣试试。
她也知道季宴礼享受不了这东西,故意给他尝尝。
死渣男,谁让刚才在季家,他嘴巴那么毒!不给他点教训,南昔不爽!
“季总,你怎么了?”南昔明知故问。
季宴礼狂喝了两瓶水,嘴巴里还火辣辣的,胃也难受的不得了。
他缓了半天,终于能说出话了。
“这就是你说的不辣?”
以他的脾气,把他辣成这样,都能掀桌子了。
可对方偏偏是救了他命的人,他必须要克制。
只是他想不通,南昔为什么要捉弄他?
他好像也没得罪这个女人吧?
南昔故作无辜的眨眨眼。
“确实不辣呀,你看。”
南昔夹了一块肉放进自己碗里,裹了一层厚厚的辣椒酱,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她碗里是正常的辣椒。
季宴礼将自己的碗推给她。
“你来尝尝这个。”
南昔愣住了。
变态辣她也承受不住!
怕露馅,她只能找借口。
“季总,这碗你已经用过了。”
“我只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下里面的羊肉,不算用过,怎么,不敢吃?”
南昔:……
狗男人,报复心里好强!
南昔盯着他的碗,一时想不到好办法拒绝。
就在这时,叶洺屿来救场了。
他拿着自己的酒杯走过来,跟南昔换了座位。
“季总,其实我一直都想敬你一杯,来,我们喝一个。”
季宴礼又不傻,看得出来叶洺屿的意图。
他也不再追究辣椒的事,只当南昔是在跟他开玩笑吧。
饭快吃完的时候,萧然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来了,因为不想看见叶洺屿。
但是今天过节,江盼没有跟爸妈在一起,他怎么想,都应该送些她爱吃的东西过来。
不料一进门,发现季宴礼也在。
他这次不能忘了自己的人设,在季宴礼眼中,自己是南昔的老公。
于是紧急改口。
“南昔,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没时间吃饭的时候吃。”
南昔心领神会,收下了。
“好。”
叶洺屿瞄了一眼,见萧然拿的点心是抹茶味的,但是南昔不喜欢吃抹茶味的,倒是江盼喜欢吃。
他为什么不直接说,点心是拿给江盼的?
而且,他本来喜欢的就是江盼啊!所以才会对自己那么大敌意。
为什么要拐个弯?
叶洺屿喝多了,晃了晃脑袋,有点转不过来,索性不去想了,继续跟季宴礼喝酒。
季宴礼的酒量算差的,坚持不了几杯,叶洺屿比他还要差,两杯下肚就开始跟他称兄道弟了,天南海北的聊着。
他聊的最多的话题,是南昔。
“她真的很辛苦,每天忙个不停,我却帮不上她什么,很无力。”
“她太酷了,我就没见过这么酷的女人。”
“我昨晚还梦见她了……”
季宴礼虽然也喝了不少,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这话他听的明白,附在他的耳边问道:
“你该不会是喜欢南医生吧?”
叶洺屿看着他,嘿嘿一笑。
“我未娶,她未嫁,喜欢她不也正常吗?”
季宴礼表情复杂,不忍心见他对一个已婚女人痴心一片,便将真相告诉他。
“难道你不知道南医生已经结婚了?”
这话,给了叶洺屿当头一棒。
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他竟然不知道南昔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她老公是谁?”
季宴礼余光瞥了萧然一眼,此时他跟南昔江盼正围在一起聊天。
“是萧然?”
叶洺屿感觉cpu快烧了。
怎么可能?
萧然喜欢的是江盼啊!南昔亲口说的!
他怎么可能是南昔的老公!
“我靠!”
信息量有点大,叶洺屿缓缓站起身,抓了抓头发,随即朝萧然走了过去。
“喂。”
他拍了拍萧然的肩膀,对方回头看了一眼,叶洺屿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了他的脸上。
萧然一点准备都没有,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打的他脑袋嗡嗡直响,嘴巴里涌进腥甜的气味。
南昔和江盼吓了一跳,赶快去拦他。
“洺屿,你疯了?为什么打他?”江盼大声质问。
叶洺屿还想冲上去,被南昔挡住。
“你喝多了?出去冷静一下!”
叶洺屿指着萧然。
“他就是个渣男!明明跟你结婚了,还在外面乱搞!萧然,你还是个爷们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江盼的心思!她们是好闺蜜,你就在中间这么搅和?我他妈最看不起你这种男人!”
萧然莫名其妙挨了这么一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起身,推开阻拦她的江盼,就要冲过去。
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了,南昔火了。
“行了你们两个!再动手都滚出去!”
两个男人这下消停了,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是叶洺屿心里不爽,他揍渣男,哪里做错了?
被他们这么一闹,季宴礼也快醒酒了。
何止是叶洺屿,连他的智商都快不够用了。
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好乱!
“南昔,我……”
叶洺屿还想说话,被南昔呵斥住了。
“你给我闭嘴!以后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行了,今天就到这,萧然,你回去吧,还有季总,不留你了,盼盼,你也回家。”
他们都走后,叶洺屿将卷帘门放下。
“我送你们。”
萧然打开车门,南昔和江盼先后上了车。
“呼……昔昔,这可怎么办啊,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江盼有点苦恼,误会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南昔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很。
“我也不知道,见招拆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