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完,南昔扶季宴礼坐在地毯上,然后将器械放在他身前。
“这个东西要这么用。”
南昔用绑带,把他的腿跟器械绑在一起。
“你要像骑自行车一样,会吧?”
季宴礼点头,按照她教的去练习。
只是他现在还没多大的力气,做这个运动很吃力。
“一开始肯定很难,不过你要坚持,锻炼搭配针灸的话,会好的快一点,你先练半个小时吧。”
“好。”
南昔的话,他深信不疑。
交代清楚后,南昔便坐在沙发上喝茶去了,留下季宴礼一个人练习。
才几分钟,他已经累的大汗淋漓,双腿微微颤抖,不过仍然咬牙坚持。
季宴婉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哥哥在进行高强度的练习,不免担忧。
“南医生,这个锻炼是不是有点太强了?我怕我哥受不了。”
南昔幽幽的抬起眸子,瞥了她一眼。
“不练最轻松,那你让你哥一直坐轮椅吧。”
季宴婉感觉被噎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南医生消失了大半个月之后,有点变了,对她的态度比以前冷淡了,说话也比以前冲。
她有点伤心。
不过,这段时间南医生家里出事了,她的心情肯定受到了影响,可以理解。
她立马改口。
“算了,哥,你还是好好锻炼吧,听南医生的不会有错。”
季宴礼老老实实的锻炼了半个小时,练完,他身上已经被汗浸透了。
双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直在哆嗦。
当晚,正睡着觉,季宴礼被疼醒了,发现他的腿抽筋了。
他被折腾的一直到天亮都没怎么睡着。
加上前几天经常做噩梦,梦见南昔的丑脸,导致这几天他精神十分萎靡。
次日,吃早餐的时候,姜梅知道季宴礼昨晚腿抽筋的事,十分担忧。
“儿子,我总觉得南医生的治疗方法不太行,你看看你,都治成什么样了?要不今天我找她说说。”
季宴礼却对南昔的医术深信不疑。
“我相信南医生。”
季宴婉:“我也相信!”
姜梅叹了口气。
说来也是奇怪,季宴礼恐怕长这么大都没相信过几个人,南医生算一个。
季宴婉呢,从小就养出来一身大小姐脾气,为人嚣张,跋扈,偏偏对这个南医生崇拜的不行,人家说一句话,就跟圣旨一样。
这个世界上能把他们兄妹两个人同时征服的人,真找不出第二个。
饭后,季宴婉推着哥哥去客厅。
看到他脸色惨白的样子,不免心疼。
“哥,你这两天还梦见丑八怪吗?”
季宴礼微微点头。
“昨晚还梦到了。”
“这个丑八怪,真是阴魂不散啊!居然用这么不要脸的手段对付你,必须得想个办法马上离婚才行,要不,给她点钱,打发了她算了,总比一直这样拖着好。”
说起离婚的事,季宴礼就感到头疼。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她说了,就算把我的全部家产都给她,她也不离了。”
“她到底什么意思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季宴婉气的不行,双手握拳在空气中挥舞。
“她思考了一下对策,突然觉得有一个方法或许可行。
“哥,既然她那边说不通,我们干脆让爷爷出面。”
“爷爷很喜欢她,又是受人之托,怎么可能说服她离婚?”
季宴婉神秘一笑。
“我有办法。”
下午,季宴礼和季宴婉一同去了老宅。
见他们兄妹一起来的,季远笑容满面。
“怎么想起来看爷爷了?”
季宴婉跑过去给了爷爷一个大大的拥抱。
“爷爷,看你这话问的,在我们心里,你可是第一重要的,要不是我哥现在走不了路,肯定隔三差五就要往这跑。”
季远宠溺一笑。
“就你嘴甜,你们今天过来,是有事吧?”
季宴婉讪笑一声。
“爷爷,你怎么那么聪明啊?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有事。”
季远在沙发坐下。
“我要是看不透你们两个,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说吧,什么事?”
季宴礼开口。
“爷爷,是关于南昔的事,之前你不是把祖传的戒指送给了南昔么, 上次她回来,没有戴,说是放在家里了,实际上,戒指被她卖了。”
“什么?卖了?”
季远眉头募地拧起,震惊不已。
他一直觉得,南昔丑是丑了点,但是为人善良正直,又很孝顺,怎么可能把送她的祖传戒指卖掉呢?
“爷爷,千真万确!”季宴婉从包里拿出那枚戒指。
季远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看着,确定这就是他给南昔的那一枚。
“你是怎么拿到的?”他沉声问。
“我妈的一个朋友喜欢收藏古董, 有一天我们去她家做客,在她家里的展示柜里看到了这枚戒指,我们当时震惊住了,爷爷,这可是我们季家的传家宝啊!南昔居然把它卖掉换钱!太过分了!
那个买家当宝贝似的收着,我妈费了好多口舌才买回来,而且花了高价,爷爷,南昔如此践踏你的心意,说明她根本没把你当回事,更没把季家当回事,这样的女人,你还要把她留在季家吗?!”
季远紧紧的攥着戒指,脸色晦暗不明。
但是他没有表态,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
季宴婉小心观察着爷爷的脸色,又很担心他一气之下把戒指弄坏了。
“爷爷,你先把戒指给我。”
季远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要给你?这是我们季家的传家宝。”
季宴婉眨眨眼。
“可真是我妈花高价买回来的,现在应该属于她吧?再说了,季家的传家宝本来就应该传到我妈手里,之前奶奶不喜欢她,现在,奶奶都去世这么久了,应该轮到我妈了吧?”
季远冷哼一声。
“好啊你们,居然敢惦记这枚戒指!我说过,戒指要传给季家的儿媳妇,这是你奶奶的遗愿,她花多少钱买的?我把钱给她就是了!”
说完,季远起身上楼了。
季宴婉跟哥哥对视了一眼。
“爷爷到底什么意思啊?没说怎么处置南昔,还把戒指没收了。”
“他心里有数。”
季宴礼看着妹妹,若有所思道:
“那枚戒指,真是妈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