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季宴礼声音清冷问道。
看见他,秦思月所有的戾气瞬间收敛了,目光中多了一抹委屈。
“阿宴,刚才我在奢侈品店,听见陈特助打电话来,说给你送衣服,这个地址我第一次听见,所以过来看看。”她解释道。
说完,她看向南昔。
“南医生,阿宴为什么会在你家?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南昔蹙了蹙眉,“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因为我是他未婚妻!”秦思月说的理直气壮。
这话哄别人还行,但是在她这个正妻面前,却显得那么可笑。
“那你觉得,我们在做什么?”
秦思月柳眉倒竖,气的小脸涨红。
“难道不明显吗?你们……澡都洗了!南医生,作为女人,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难道你不知道阿宴是有未婚妻的人吗?!”
这个女人睡了她的未婚夫,居然还恬不知耻!
若不是季宴礼在,秦思月真的要动手打人了。
“哦?是吗?”
南昔微微挑眉,勾唇一笑,随即走到季宴礼身前,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落下轻轻一吻。
如蜻蜓点水一般。
亲完,还挑衅一样看着面前暴躁的女人。
秦思月愣住了。
季宴礼也愣住了。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南昔眉眼弯弯的看着季宴礼,虽然她从心里厌恶这个男人,但他毕竟是自己法律上承认的老公,亲一下不过分吧?
“你……”
秦思月指着南昔,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委屈的眼泪直掉。
“我什么?难道你还想看更刺激的?”
“你太过分了!”
季宴礼在,秦思月不好说出太难听的话,含着眼泪转身走了。
男人原地愣了一会,还是没太反应过来。
他居然被调 戏了?!
这个女人……果然轻浮!
“我先走了。”他沉声道。
“再见季总,您的衣服我洗好给您送去。”
他没说话,也没回头。
看着季宴礼的身影进了电梯,南昔嘴角的笑意渐浓。
刚才他的反应真的很搞笑!
她找到了新的乐趣。
从南昔家出来,季宴礼推了朋友的邀约,回家了。
姜梅和季宴婉正在客厅看电视,季宴礼经过她们的时候,被姜梅叫住。
“宴礼,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我在问你话呢,你嗯什么?过来,妈有话跟你说。”姜梅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季宴礼坐了过去。
“妈,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刚才还在跟你妹妹夸南医生,真的很厉害,人又漂亮,有气质,我理想中的儿媳妇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妈,你也太夸张了吧?那个医生真的有那么优秀吗?”季宴婉问。
从她回来开始,母亲就一直在夸那个女人,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明天晚上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我一点都没夸张,哎,要是你哥能跟那个丑八怪离婚就好了,我一定要促成他们两个的亲事。”
姜梅对南昔赞不绝口,她也有私心,如果南医生真成了她的儿媳妇,她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免费家庭医生。
听见她这样说,季宴礼又想起刚才南昔的吻,脸颊募地一红。
“哥,你怎么了?”
季宴婉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于是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先回房间了。”
……
酒吧。
秦思月坐在吧椅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贱人!”
想到刚才南昔亲了季宴礼,她就气的想要发疯。
她跟季宴礼谈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太过亲昵的举动,拉手,拥抱,已经是极限了,就连她想亲季宴礼,他都会躲开,就更别提别的了。
而今天,那个女人却亲了她的未婚夫!!
她杀人的心都有!
“思月!”
秦斯年接到服务生的电话,说妹妹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怎么喝那么多酒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秦思月收敛了眼中的杀气,抬起眼眸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小哥,我被挑衅了!”
“谁那么大胆子敢跟你过不去?告诉小哥,我来摆平!”
秦斯年向来最宠爱妹妹,见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
秦思月撅着嘴。
“就是鼎盛的那个女医生,南昔,气死我了,她勾引阿宴,他们好像还睡了!”
“什么?睡了?!”
秦斯年顿时火冒三丈,不过想想对方是南昔,刚刚窜出来的火苗顿时又熄灭了。
上次去鼎盛找南昔算账,被她把胳膊卸了,他还哪有胆子再去?
“小哥,你怎么了?”
秦思月见他所有所思的样子,猜到他是怂了,便拿话刺激他。
“算了,我知道她很厉害,你不敢去也能理解。”
秦斯年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怂了?
他一拍桌子,“思月你等着,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给你出气!”
秦思月眨眨眼。
“真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秦斯年带她出了酒吧。
“以后有事跟小哥说,别一个人喝闷酒,还好服务生打电话给我。”
秦思月挽着他的胳膊,头靠着他的肩膀。
“还好有小哥疼我。”
……
次日。
南昔像往常一样,带着医疗包去季宴礼的办公室给他治疗。
只是今天,房间里的气氛怪怪的。
南昔观察到季宴礼的脸色惨白,顶着两个老大的黑眼圈,无精打采。
“季总,您昨天没睡好吗?”
“嗯。”
季宴礼闷闷的应了一声。
昨晚,他辗转了一夜都没能入睡,眼睁睁看着天空慢慢泛白,思绪乱飞。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那我给您按摩一下头,或者您可以试试针灸。”
“也好。”
他不想一直这样昏昏沉沉的,做什么都没精神。
给他按摩完颈椎,南昔拿出银针,刺入他头上的几个穴位。
扎完,她看着季宴礼,没忍住笑出声。
“笑什么?”
男人懒洋洋的掀起眼皮问道。
“季总,您现在特别像刺猬。”
等待的期间,南昔在沙发上坐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季总,昨天的事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吧?我没有别的意思,当时被秦小姐误会了,有些生气。
“我已经忘了。”季宴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