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昔被奶茶呛了一口。
仔细想来,这几天她跟季宴礼的关系的确熟络了很多,但是秦思月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她发现,每次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点好感之后,他总是会做出让她失望至极的事,将那点好感全部抹杀。
“别闹了,我不想跟他沾边。”
南昔喝了一大口奶茶,发现里面的珍珠很有嚼劲。
“洺屿,珍珠也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我一颗一颗亲手捏的。”
南昔:……
她不该问的。
喝完奶茶,南昔带着江盼和乔嫚回公寓。
这里两个房间,乔嫚住一间,南昔跟江盼挤一间。
“昔昔,你先去洗澡吧,我叫点烧烤,等下我们一起吃。”江盼不愧是南昔的好闺蜜,知道她肯定馋这口了。
“好。”
她进到浴室里面,好好的洗了个澡。
回想在松子村的这些天,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畅快的洗过澡,那个公用的浴室又冷又脏,还很渗人,每次都是匆匆洗完赶快出去。
洗完之后,南昔去了客厅,见江盼点的烧烤已经到了,她点了不少,茶几都摆满了。
乔嫚也洗完了,过来跟她们一起围着茶几坐下。
“嫚嫚,你家住在哪呀?以后有机会你就过来找我们。”江盼问道。
乔嫚朝她笑笑。
“我家住云城周边的一个区,有点偏远,放心吧,我以后肯定经常来,因为我可能要调去市里上班。”
“那好啊,我们离的就近了,对了,你爸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江盼只是随口一问,乔嫚却犹豫了几秒钟才开口。
“我爸妈是做小吃生意的。”
说到父母的职业,乔嫚有些自卑。
她有自知之明,南昔和江盼看起来家世都不俗,只有她,普通的不能更普通了。
“不要小瞧小生意,很赚钱的,来,我们干杯!”
南昔把话题圆了过去,举起酒杯。
“这个酒还可以,喝着不会上头,不像我们在镇里喝的假酒。”
乔嫚噗嗤一声笑了。
“那家店简直了,居然卖假酒,把季总喝的都不省人事了。”
“他那点小酒量,都不够丢人的。”
南昔都懒得提季宴礼。
但是乔嫚却顺着这个话题聊起了他。
“季总是不是一直努力要离婚来着?你们见过他老婆吗?”
这个问题……南昔可太有发言权了。
“见过,丑的惊天地泣鬼神。”
“真的吗?我在网上看见了她的照片,以为是有人故意丑化的。”乔嫚惊讶的捂住嘴巴。
“网上的照片可能都美颜了,她本人更丑,以后有机会你没准能见到。”
她想说,如果你很想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扮起来。
“那她的长相,跟季总根本就不般配啊,他那么好看。”乔嫚道。
这一点,南昔没有反驳。
有一说一,季宴礼的颜值没得说,哪个女人见了能不迷糊?
即使是她,恨透了这个人渣,有时候还是会迷失在他的美貌中。
“你们说,他们能顺利离婚吗?”乔嫚又问。
南昔撸了一串羊肉,又喝了一口啤酒。
“我猜……会吧,不过需要时间。”
反正她现在不可能同意离婚,因为还没有折磨够狗男人。
乔嫚笑的眼睛弯弯的,看向南昔。
“昔昔,如果季总真的离婚了,我觉得你们很有可能啊!在松子村的时候,他就很照顾你。”
南昔连连摆手。
“别闹了,我跟他绝无可能!”
“那你觉得,他跟秦思月有可能吗?”
南昔想了想。
“有吧,其实他们挺般配的。”
狗男女,天造地设。
三个人战斗力很强悍,一桌子的烧烤,吃的差不多了。
南昔刷完牙之后,去床上躺着。
江盼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昔昔,你有没有觉得,乔嫚怪怪的?”
南昔眉心微蹙。
“展开说说?”
“我觉得,她好像对季宴礼的事过分关心,尤其是他感情的问题,你想想,她问了你几个问题,相当于把季宴礼的婚姻状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可能只是八卦吧,毕竟那可是季宴礼啊,有几个女人能近距离接触到他?对他好奇也正常。”
江盼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如果是单纯的好奇也就算了,就怕她有别的目的,昔昔,不是我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跟她刚认识没几天,防人之心不可无。”
“没那么严重吧?我觉得她这个人还挺单纯的。”
南昔觉得她多虑了。
江盼叹了口气。
“但愿是我想多了,睡觉睡觉!”
次日一早,吃过早餐后,南昔开车将乔嫚送去了第一小学,然后去鼎盛上班。
正工作的时候,她收到季宴礼的消息,让她去一趟总裁办。
南昔给员工按摩完才过去,季宴礼示意她坐下。
她便在男人对面坐下,语气生疏。
“季总,有事?”
“之前在松子村,你跟我说过关于旅游景点的规划,回头你整理一下发给我。”
南昔没有马上答应。
“季总,这好像不是我的工作范畴吧?我不知道医务室的工作还包括这些。”
季宴礼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南昔会是这个态度。
明明之前说起松子村的规划,她十分兴奋,也没少出点子。
“南医生,你怎么了?”他沉声问。
“没怎么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只负责医务室那块,你这算额外派发工作给我?”南昔反问。
季宴礼的身子向后靠了靠,长腿叠起,眉峰微挑。
“南医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南昔学着他挑眉。
“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个态度?”
仔细想来,从南昔看到他跟秦思月一个被窝开始,好像情绪就不怎么对了。
“在松子村,我跟秦思月的事,你很在意?”他追问道。
南昔定定的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站在季太太的角度,她是很介意。
谁能容忍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呢?!
但她又不能直说,只能随便编个理由。
“我只是觉得你人品有问题,跟老婆还没离婚呢,就跟秦思月纠缠不清。”
季宴礼眸光渐冷。
“那你呢?明知道我有老婆,那次在你家,为什么要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