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秦家人都过来接南昔回去。
秦逸风:“还是让南昔回秦家住吧,我们人多,好照顾她。”
季宴礼:“我觉得还是季家比较合适,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姓季,没有人会比我照顾的更好。”
秦斯年:“你?照顾?我怎么不信啊?”
季宴礼:“说你们照顾,我更不信。”
南昔捏了捏眉心。
“我哪都不去,先回公寓。”
这几天她被烦的够呛,只想静一静。
秦锦川:“南昔,你最好……”
话还没说完,南昔扭头就出了病房。
萧然和江盼在病房外面等着她。
“南姐,走吧。”
季宴礼看见萧然,本能的充满敌意。
当初,他们都以为萧然是南昔的老公,这种感觉就很微妙。
“等一下。”
季宴礼走到萧然面前,眉心微蹙,冷眸打量着他。
虽然没说话,但是萧然已经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了,不禁勾唇一笑。
“季总,你是不是想多了?”
江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过来解释。
“季总,萧然现在是我男朋友。”
季宴礼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
“真的?”
“我骗你干嘛?他跟昔昔本来也只是好朋友,一直都是你想多了。”
“好,那麻烦你们好好照顾她,我随时过去接她。”
说完,季宴礼上前一步,附在江盼耳边,小声道:
“麻烦帮我劝劝她回家住。”
江盼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挽着南昔朝电梯走去。
“盼盼,他跟你说什么了?”
南昔刚才一直在努力听,还是没有听清楚。
“他说,让我劝劝你回家住,说真的,昔昔,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还有一个活着的老公!”
南昔撇撇嘴。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真的,其实季宴礼对你还是蛮关心的嘛,我觉得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
江盼一本正经的劝说,南昔听的有点懵。
“盼盼,你是不是被他收买了?说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怎么向着他说话呢? ”
江盼挽着她的胳膊,嘿嘿一笑。
“我是能被人轻易收买的人吗?我就是觉得,其实他对你一直都不错,起码医生身份,他救了你好几次,你也救过他,你们两个属于双向奔赴了。”
“他确实救了我很多次,但是想到他曾经圈禁我,差点把我弄死,我就没办法原谅他,盼盼,你就别劝我了,这个婚,我肯定要离的。”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江盼也没法再劝下去了。
“行吧,只要你想好,不要有遗憾就好。”
……
当晚。
秦思月回到了秦家别墅。
晚饭后,秦家人都坐在沙发上,聊着关于南昔的事。
秦逸风还是想把南昔接回来住,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
秦锦川:“我是医生,虽然不是妇产科,但也能照顾她。”
秦斯年:“之前我们做了那么多伤害南昔的事,也该好好补偿她了。”
秦万杰:“但是南昔根本不想理我们,哎,真后悔当初对她那么过分。”
宋美兰:“后悔有什么用?现在开始,我们好好对她。”
听见他们的话,秦思月心里难受的不行。
从前,秦家人都在想着怎么对自己好,现在却换成了南昔!
“爸,妈,哥哥们,我回来了。”
秦思月本来不想回来的,但是外面实在没有地方住,自己唯一的别墅被周宇霸占着,身上又没什么钱了,酒店都住不起,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回来住。
然而,秦家并没有人欢迎她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
秦斯年从前有多宠这个妹妹,现在就有多厌恶。
想到这些年,他们被秦思月耍的团团转,像一群傻子一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秦思月故作乖巧的站在那,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这里是我的家呀,我在这生活了十多年,当然要住在这了。”
秦斯年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冷眼看着她。
“从今以后,这里不再是你的家,你这个骗子,居然还有脸回来?你怎么好意思的?”
秦思月抬起眼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小哥,我知道,骗你们是我不对,可是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感情是真的呀,在我心里,已经把你们当成我最亲的家人了,就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觉得你值得原谅?你说把我们当家人,但是这么多年来,你除了一味的索取,还做过什么?我们把你当救命恩人,所以把你捧在手心里,你不管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你对得起我们全家吗?!”
秦斯年越说越生气,拉着秦思月的手腕,用力将她拖了出去。
“从此以后,这个家你不要回来了,没有人欢迎你,滚!!”
说完,他关上门。
秦思月咬着嘴唇,恨恨的离开了秦家。
她开着车,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不知不觉,她朝着季家的方向开去。
秦家不收留她,那她只有去季家。
好在,她还有肚子里的这位。
来到季家,秦思月被门岗拦住,不让她进。
但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冲了进去。
看见她,季宴婉连追剧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朝秦思月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怎么还好意思来啊?难道不知道我们都很讨厌你吗?你还能有点自知之明吗?”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秦思月也不生气,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你们讨厌我有什么用?我肚子里怀的,可是季家的血脉。”
季宴婉冷哼一声。
“季家的血脉?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哥说了,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谁知道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秦思月的脸色微变,不过仍然强忍着情绪,不想跟她发生冲突。
“我不跟你说,阿宴呢?我找他。”
“我哥才不会见你!你还是滚出去吧!”
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季宴礼从二楼下来。
秦思月立马绕开季宴婉,跑了过去。
“阿宴,你终于出来了。”
她去挽季宴礼的手臂,却被他像躲瘟疫一般躲开了。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