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拧了拧眉,随手拿起照片翻了翻。
秦思月在一旁解说。
“第一次发现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是回老宅聚餐那天,回去的途中,南昔的电瓶车车胎扎了,这个男人开车去接,婉婉觉得不太对劲,就开始留意,第二天,男人又去别墅接她上班。
当天晚上,南昔干脆夜不归宿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跟那个男人鬼混。”
闻言,季宴礼的脸色越发深沉。
他有点不敢相信,他的丑八怪老婆都长成那样了,还能有男人看上她?
况且照片上的男人长相清秀,不至于那么堕落吧?
怕他不信,秦思月继续扇风。
“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阿宴你想啊,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们结婚的时候,爷爷给了她一大笔钱,现在她又一个人住在别墅里,为她养小白脸创造了条件。”
季宴礼将照片扔到茶几上,脸色黑的难看。
尽管他如此厌恶那个女人,可知道她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他还是很烦躁。
堂堂季家少爷,鼎盛总裁,居然被那个丑八怪给绿了?
离大谱!
他结结实实的被恶心到了。
“知道了,不过证据还不够,不足以说服爷爷离婚。”
“没关系,我让婉婉继续盯着她,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一定会抓到把柄。”
秦思月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上位了。
季宴礼点头。
“好。”
……
南昔回来之后,闺蜜江盼带着晚餐来别墅里找她。
“昔昔,这次跟老板出差,感觉怎么样?”
她将买来的烧烤装盘,摆在餐桌上。
南昔拿了几瓶好酒过来。
“别提了,小命差点交代在那。”
“怎么了?”
江盼一脸担忧的打量着她,见她身上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南昔说的云淡风轻,“差点被车撞,不过被我老板救了。”
江盼瞪大了眼睛,闻到了瓜味。
“你老板帅吗?他居然会救你啊,看来人还不错,真羡慕你,我老板就只会剥削我,压榨我,我都不想干了。”
“既然工作不顺心,你就回去接手家里的生意嘛,你爸妈不是天天催你?”
江盼唉声叹气的坐下。
“可我想自己闯一闯,不想依赖家里,不说我了,继续说你老板。”
南昔给她倒上酒。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老板就是我那名义上的老公,离谱吧?”
江盼震惊的捂着嘴巴。
“不会吧?这是什么缘分啊?”
“狗屁缘分,我讨厌他还来不及,渣男一个,不说他了,晦气。”
南昔举起杯,“今天多喝点,晚上别走了,在这住。”
“好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干杯!”
姐妹二人晚上吃的尽兴,都喝了不少酒。
南昔将客房收拾出来,给江盼换上崭新的床品,又给她找了新的睡衣。
“盼盼,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晚安~”
……
晚上十点,季宴礼接到秦思月的电话。
“阿宴,婉婉跟我说,一辆车去了南昔住的别墅里,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而且一楼的灯都熄了,看来他晚上不会走了。”
“知道了。”
季宴礼的眼底划过一抹阴戾,这个丑女人太猖狂了,居然敢把男人带回家过夜!
他下了床,换好衣服,开车去了南昔住的别墅。
他带了备用钥匙来,打开大门,果然看见庭院中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进到室内,一楼的灯已经熄了,只亮着几盏夜灯。
他轻手轻脚的走上旋梯,去了二楼。
南昔的房门是虚掩的,他走进去。
卧室灯光昏暗,只点了一盏床头灯,床上没人。
浴室的灯亮着,里面传来流水声,隐约能听见男人说话,南昔笑的很开心。
看来,南昔跟奸夫在浴室。
好猖狂的女人!
季宴礼沉着脸,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刚要推开门,卧室的主灯突然亮了。
“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江盼听见脚步声之后从客房出来,眼见一个男人进了南昔的房间,便随手抄起一个花瓶防身,警惕的看着他。
季宴礼转过头,打量了她一眼,有些吃惊。
居然还有个女的?
江盼看过季宴礼的照片,认出了他,这不是南昔的老公吗?!
他怎么会突然来这?
季宴礼没理会她,打开浴室的门。
“诶……”
江盼知道南昔在老公面前扮丑的事,他就这么闯进去,南昔岂不是要被他发现真面目?
可是江盼想阻止,已经晚了。
门已经被打开,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捂上眼睛不敢看。
“你怎么来了?”南昔惊讶问道。
她的身上,裹着纯白色的浴袍,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
厚重的刘海下面,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慌乱。
季宴礼只看了一眼她丑陋的样子,便马上移开视线,好像生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浴室里没有男人,他所听到的男人说话声,是从手机里传来的。
她在看脱口秀!
“没事。”
季宴礼转身大步离开,十分窘迫。
这是什么情报?他非要好好收拾季宴婉不可!
现在搞的他像变态一样,好像特意跑来看那个丑女人洗澡!
江盼目送季宴礼出去之后,走到浴室门口,见南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装扮上了丑女造型,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你速度好快啊!”
南昔也心有余悸。
“还好我刘海和痣就放在旁边,不然就露馅了。”
她长舒一口气,“盼盼,刚才多亏了你帮我拖延时间,不然根本来不及。”
“可是你老公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该不会听到了什么风声吧?”江盼猜测道。
“很有可能。”
南昔提高了警惕,季宴礼今天的行为很反常,那架势,有点像捉奸。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萧然送她上班,似乎在附近看到了一个身影。
呵,渣男,自己玩的那么花,反过来派人监视她?
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