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
虽然南昔的医术还不错,但是在姜梅看来,那都是小打小闹,季宴礼现在昏迷不醒,她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治得好?
“算了吧,我不相信你有那个能力,中医有的是,我宁愿相信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中医,也不相信一个刚毕业的菜鸟。”
南昔有点尴尬,请她来这件事,姜梅居然不知道?
她看了季宴婉一眼。
“既然阿姨不相信我,还是算了,另请高明吧。”
季宴婉拉住她。
“南医生,你别走!”
她又去尽力说服姜梅。
“妈,你就让南医生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呢?我哥已经这样了,情况还能更坏吗?万一南医生把我哥治好了呢?咱们就不用舍近求远了,而且能力这东西也不能光靠年龄判断,妈,你就同意了吧!反正针灸也不会有副作用,行就行,不行再找别的医生。”
姜梅思考了很久,权衡了利弊,最终答应让南昔试试。
季宴婉松了一口气。
“南医生,你看,今天能开始吗?”
“可以。”
南昔从包里拿出银针,说干就干。
姜梅看到那些针刺入季宴礼的穴位,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哎,宴礼受了太多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妈,你就相信南医生吧,我觉得有戏。”季宴婉安慰她道。
治疗到一半的时候,秦思月来了。
她看到南昔将银针扎在季宴礼头上的各个穴位上,大惊失色,过去扯南昔的胳膊。
“你干什么?还嫌害他不够吗?你给我停下!”
南昔松开她的手,回头看了季宴婉一眼。
“季家她说的算?”
季宴婉讪笑一声,过来把秦思月拉走。
“你别在这捣乱,让南医生试试。”
“试试?试坏了怎么办?万一你哥被她暗杀了怎么办?像她这种会中医的,能杀人于无形!当初她都能把你哥推下去,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建议马上把她赶出去!”
南昔无奈摇头。
“你一直这么会脑补吗?你这个脑洞,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季家到底不是秦思月说的算,她即使有反对意见,也只能保留。
她们在房间里叽叽歪歪真的很影响南昔治病的心情,于是把她们赶了出去。
给季宴礼针灸完,南昔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男人。
他被打理的很好,即使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下,仍然英俊非凡,胡子刮的很干净。
只是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你快点醒过来吧,好还我清白。”
南昔说完收好银针,从他房间出去。
刚要下楼,她隐约听见哭声。
是小孩子发出来的。
她顺着哭声找过去,发现是何一凡,他蹲在二楼的角落里哭的伤心。
“一凡?你怎么了?”
南昔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关切问道。
何一凡看见南昔,哭的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在颤抖。
“好啦一凡,别哭了,跟姐姐说,到底怎么了?”
何一凡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又抽搭了几声,这才稳定下情绪。
“姐姐,你带我走好吗?”
“有人欺负你了?”
何一凡没有回答。
南昔起身,牵着她的手下楼。
姜梅没有听见脚步声,背身坐着,正跟季宴婉吐槽。
“你说你哥是不是找事?非要把那个死孩子带回来,还给他治病,闲的!什么人都往家带,我们又不是福利院!”
“我哥现在昏迷不醒,要我说,把何一凡送回福利院算了,谁有时间管他啊?我刚才说了他几句,他还哭了,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我连说他几句都不行吗?!”季宴婉不满道。
听见他们说话,何一凡下意识的攥紧了南昔的手。
“别怕。”
南昔安慰了他一句,然后走到二人身边。
“阿姨,宴婉,我把一凡带医馆去,不给你们添麻烦了,等季总醒了我再送回来。”
姜梅没说话,她巴不得有人把这个大麻烦领走。
季宴婉有点不好意思,起身想要跟南昔解释。
“南医生,刚才……”
然而南昔直接无视她,牵着何一凡出去了。
回医馆的路上,何一凡看着车窗外,心事重重。
“一凡,你想什么呢?”南昔问。
他叹了口气。
“姐姐,你还是把我送回福利院吧,我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南昔心里有些难过,她不明白,像何一凡这么懂事的孩子,姜梅她们为什么会容不下他。
“一凡,你不要想那么多,什么时候病彻底治好了,再回福利院。”
二人到了医馆,南昔带着何一凡上楼看了一圈,没有合适的房间给他。
她把叶洺屿叫上来。
“洺屿,你带着何一凡住你房间行吗?”
“没问题啊,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放眼整个医馆,也只有叶洺屿有时间带孩子。
南昔下午才上班,这会带何一凡去买了些衣服和日用品,再送回医馆。
下午,她来到鼎盛,忙了一阵子之后,终于闲下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更新小说了,最近实在太忙了,她偶尔去群里冒个泡,说明情况,读者都表示能理解。
南昔打开网站后台,看了一眼,订阅和打赏都掉了不少。
而且她发现,大黑兔也很久都没出现了。
以前就算她不更新的时候,大黑兔也会给她打赏。
南昔趁着摸鱼的时间写了一章发表出去。
一直到晚上,大黑兔还是没有出现。
南昔合理的猜测,他估计破产了!
回想从开新书到现在,大黑兔给她打赏的金额可不少。
她在粉丝群里私聊了大黑兔,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如果是真的,她可以帮忙。
然而他始终没有出现过。
南昔便想着,他也许只是单纯的弃文了。
算了。
她很快忘了这件事。
……
酒吧里。
秦思月正在买醉。
从季宴礼受伤开始,她心情差到了极点。
最近她也会去季家,可是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她觉得,季宴礼苏醒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秦小姐?”
一个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秦思月身子一僵。